但是,動心也沒有用。
三生石上沒有良戈的名字,註定了良戈和所有女子都是孽緣,不可能修成正果。
月姬的父親看到月姬對良戈情深義重,就主動提親。
良戈拒絕了。
也說了理由。
月姬的父親,無從反駁,就讓女兒歇了對良戈的心思。
但是月姬放不下。
就算是良戈,也有些放不下。
果然,在這一段時間內,兩人遭遇了不少事情,看起來是情劫的反噬。
比如,良戈感悟着規則,會突然涌現出來大量的規則,來不及感悟,涌入良戈的神魂,讓良戈的神魂受傷。
而月姬,修煉的時候,開始明明一切都很好,突然會仙靈氣衝涌,涌入丹田,讓丹田受傷。
還有一些人事方面的事情,就更不必提了,處處不順。
兩人都明白,這個是孽緣情劫的反噬。
但是,也沒有辦法。
或者,兩人斬斷情緣,以後互不相干,自然不會有這些孽緣情劫。
或者,兩人在三生石上刻下兩人的名字,成就一對好姻緣。
月姬沒有辦法放下良戈,就跑去了三生石旁邊,想要在自己的名字旁邊刻下良戈的名字。
顯然,是沒有用的。
林庸也是唏噓了。
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
說好了,一百年後,月姬可以來到這裡,取一對三生果,月姬歡歡喜喜離開了。
林庸給三生果苗澆灌了靈泉水,就開始做飯了。
好好做了一頓飯,然後吃了,就躺在躺椅上,開始感悟規則。
果然,悟通了人生的種種之後,心境平靜,明澈,感悟規則快了許多。
這樣的速度,再有八百多年,應該可以悟通時間法則,可以晉升高位神靈了。
感悟規則到後半夜,林庸拿出琴,開始彈琴。
邊彈琴,邊感悟規則,又是一番光景。
林庸發現了,彈琴的時候感悟的規則,和不彈琴的時候,感悟的規則是不同的。
屬於時間法則的不同分支。
當然,都必須感悟。
琴聲響在山間,那麼悠揚,那麼靜心明心,讓人的思緒不停飛揚,讓人的心情幽靜起來。
林庸就這樣彈着琴,感悟着規則,到了第二天清晨。
清晨一到,就有小鳥在林子間蹦蹦跳跳,嘰嘰喳喳。
接着,小動物們也起身了。
山林開始熱鬧起來。
林庸就着這熱鬧的一切,開始給三生果苗澆灌靈泉水。
澆灌完了靈泉水,林庸就開始做飯了。
隨便做了幾張蝦肉餅子,熬了海鮮粥,吃下去,身子暖暖的,非常舒服。
接着,林庸看着初生的朝陽,繼續開始感悟規則。
林庸的生活就這樣悠閒起來。
照顧三生果,感悟規則,彈琴,做飯,吃飯,偶爾看看風景,下山去鎮子上的酒樓吃一頓。
聽聽說書人說書。
日子悠閒無比。
因爲看過了萬千的故事,看遍了世態人情,林庸的心靈也沉靜下來。
不會再覺得孤單,寂寞了。
能夠有那些女孩子陪伴,都是緣分,要珍惜。
如果連這麼一點孤寂都承受不住,真的有些太作了。
良戈出現在林庸面前的時候,林庸並不知道那是良戈。
只以爲是一個尋常出現的神靈。
在仙界,神靈還是有那麼一些的,出現了並不奇怪。
良戈看着林庸,看了看靈田護罩內的三生果苗,“這個,真的是三生果?”
林庸點了點頭。
良戈說話了,“我是良戈,幾個月前,有一個叫做月姬的女子找過你。
如果,這三生果真的有用,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林庸笑了,“三生果自然是有用的。
你去問問三生石就知道了。”
良戈皺起了眉頭,“我也聽說過三生石會和一些神靈交流的事情,但是三生石不和我交流,似乎還怪我曾經抹去了自己的名字。”
林庸笑了,果然是宙器,還是有着自己的節操的。
良戈絮絮叨叨給林庸說起來了他和月姬的過往。
本來,他修煉了無情道,就算是成就了神靈境界,以後不需要修煉無情道了,也是不會輕易對女子動心的。
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就對那個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女子動心了。
動心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要完了。
因爲,他知道,他不能動心,三生石上沒有他的名字。
後來,也經歷過種種掙扎,想要像對待以往那些喜歡他的女子一樣,冷漠,隔離,等等。
結果,沒有用。
他也知道,徹底沒有用了。
自己動心了。
首先想到的就是在月姬的名字旁邊刻下自己的名字。
浪費了十幾件仙器,幾樣神器,發現真的沒有辦法。
三生石看起來就是一塊石頭,但是堅硬無比,根本沒有辦法在上面刻下字跡。
甚至他想過,帶着月姬去往別的世界,也許就不受這個世界法則的影響。
就不會受到三生石的影響。
但是,後來也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
他帶着月姬去了別的世界呆過幾年,月姬的名字依舊在,他的名字依舊不在。
而和月姬有着三生之約的那個人,不過金仙境界,竟然輾轉去了他和月姬所在的世界,然後和月姬發生了一段故事。
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天命不可違。
後來,重新回到了戈月仙界。
心灰意冷。
月姬也是沒有辦法了,纔會跑去三生石那裡,拿着一柄仙器,妄圖在三生石上刻下良戈的名字。
林庸平靜聽着,心靜如水。
已經經歷過太多的愛恨情仇,經歷過太多人的感情經歷,所以,月姬和良戈的故事,並不能打動林庸。
打動林庸的是當時月姬的不顧一起,手指上流下來的鮮血。
良戈看到林庸聽得無動於衷,終於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謝謝你。
如果三生果真的能讓我和月姬在一起,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
林庸搖了搖頭,“我不要什麼。
我只是感慨月姬那麼情深,所以,幫助她,當時我還不知道她相戀的人是你。”
良戈面上露出一絲尷尬,“是的,像你這麼心底純良的神靈很少的。”
林庸笑了,自己心底純良麼?
或許吧。
那也只是對自己看得上的人。
看不上的人,都是不屑一顧,搭理都懶得搭理。
良戈走了,帶着一絲期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