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自然就是林庸了。
特別的榻,其實就是躺椅。
林庸從儲物空間拿出來的。
書簡倒是這裡的。
是林庸從陳陽那裡借來的,有關秦律令的書簡。
秦律真的很有意思,比如未成年的人犯罪,可以輕罰。
對於未成年也有詳細的規定。
男子十七算是成年,女子十五算是成年。
如果無法得知年齡,就按照身高,男子身高六尺三寸算是成年,女子身高六尺爲成年。
很多犯罪的未成年人,都會罰其入隱官勞役。
所謂的“隱官”,乃是秦國一個特殊的機構,用於收容刑餘之人的官府手工作坊。
那些表現良好的刑滿釋放人員及其家屬,亦或是冤假錯案裡受了肉刑,已經無法在社會上容身的受害者,都會被安排到隱官去。
在那裡,他們可以做不算重的工作,有口飯吃。
可以這麼說,隱官的身份地位,介於庶人和奴隸之間。
未成年人犯罪,如果罪行不是很重,會罰入隱官。
成年以後可能會做一些勞役,也可能直接成爲庶人。
也可能成爲士伍籍。
士伍籍就是軍籍,這個時候,士伍籍還沒有像宋朝,明朝的軍籍那麼糟糕。
秦律在各個方面都有非常詳細的規定。
甚至比如,田地的侵佔,侵佔多少,侵佔的誰的田地,都有詳細的刑罰。
要知道,現代地球世界華夏國,有關田地的侵佔,都有不少處理的麻煩。
但是秦律寫得十分詳盡,都有解決,處罰的規定。
林庸眯着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翩翩如玉的年輕人。
這個時候的扶蘇二十五,六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候。
扶蘇的容貌更多繼承了他的母親,楚國公主的美麗。
看起來面若冠玉,容貌俊秀。
氣質更是溫文爾雅,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侵略性。
雖然着華服,佩戴着貴重的玉飾,身上纖塵不染,但是,讓你覺得,他似乎和誰都能成爲朋友。
扶蘇雖然吃了紫晶米,也驚異於紫晶米的神奇,但是,對於仙人之說,內心還是有懷疑的。
他沒有把這種懷疑隱藏起來,而是坦坦蕩蕩表現了出來。
但是,他也沒有因爲這種懷疑,就對林庸有任何不敬的地方,或者不禮貌,排斥的地方,依舊風度翩翩。
“扶蘇給先生行禮了。”扶蘇躬身行禮。
林庸擺了擺手,“你不相信我?”
“鬼神之說,虛無縹緲,在下誠不敢相信。”扶蘇坦然說道。
林庸笑了,“也是,像你這樣理智的人不多。”
下來,林庸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扶蘇,林庸大眼瞪小眼。
良久,扶蘇說道,“黃金帶來了,就在外邊。”
林庸說話了,“讓他們搬進來了。”
一個個兵卒把黃金搬了進來。
林庸打開箱子,直接收入了儲物空間。
看到林庸竟然把這些黃金都“變沒了”,扶蘇驚呆了。
“先生把黃金弄到什麼地方去了?”扶蘇呆愣愣問道。
林庸笑了,“你沒有聽說過介子納須彌麼?我身上有一個須彌物品,自然是把這些黃金都收入了須彌物品裡。”
收完了所有黃金,林庸手中一閃,出現了兩袋紫晶米,紫玉豆子,“這些,你帶回去吧。”
扶蘇點了點頭,“多謝先生,這紫晶米,紫玉豆子的確很好,吃下去,身體好多了。”
林庸想了想,笑了,“坐下喝杯茶吧。”
說着,林庸從屋子裡拿出了兩個席,一個給自己,一個給扶蘇。
兩人面對面在小几前坐下。
林庸給扶蘇倒了一杯茶水,扶蘇捧着茶水喝了起來,“這茶水,味道的確很好,和我以前喝的茶都不類似。”
在秦朝,茶道還沒有興盛起來。
而且,這個時代,茶葉是沒有經過炒制,殺青,發酵的,喝起來又苦又澀。
倒是林庸用的茶葉,是從地球世界帶來的,非常清香。
林庸說話了,“這個茶葉不值當什麼,可以送你一些。”
扶蘇看着林庸。
林庸能夠感覺出來,扶蘇對他有好奇,有懷疑,但是也有一些近親。
喝了三杯茶,扶蘇終於開口了,“先生真的是仙人麼?”
林庸笑了,“到達一定實力以後,我會是仙人。但是現在,我還只是一個修仙者。”
“仙人真的可以長生不老麼?”
林庸點了點頭,“成爲了仙人,就有三萬年的壽命。當然也不是說永遠不死的。仙人也是可以被殺死的,仙人活夠了三萬年,也是會死的。”
扶蘇皺起了眉頭,“看來仙人也算不上仙人。”
林庸笑了,“仙人上面還是有不少境界的。每到達一個新的境界,實力提升了,壽元也會提升。比如仙人分爲,人仙,地仙,天仙,金仙,仙帝,仙尊,仙皇。”
“人仙三萬年壽命,地仙就有五萬年的壽命……下來的仙人實力更強大,壽元更多。”
扶蘇接着問道,“海外真的有仙島麼?”
林庸搖了搖頭,“沒有仙島,但是有仙界。仙界不是尋常人能去的,只有到達了仙人境界才能去。”
扶蘇漸漸,相信了林庸的話,“那先生距離仙人境界還有多少呢?”
林庸笑了,“我現在是元嬰期,還需要經過化神,合體,大乘,渡劫,幾個階段,才能成爲仙人。”
扶蘇沉默了一下,“仙人能保我大秦江山,萬世永固麼?”
林庸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帝國能夠延續萬世。大秦朝以後會怎麼樣,要看始皇帝,看你的。一個朝代能夠延續一千年,已經很了不起了。”
扶蘇突然跪直,“先生既然是仙人,一定有辦法,對不對?請仙人出手,保我大秦帝國。”
林庸搖了搖頭,扶蘇雖然和始皇帝性子不同,但是其實一樣固執。
一樣都希望大秦帝國延續下去,沒有什麼私心。
林庸很想大秦帝國延續下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保證大秦帝國一直延續下去。
對一個國家的國運干涉過多,對他沒有好處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呆在這個世界很長時間。扶蘇繼續跪直了,“先生想要什麼就說,我,父皇,一定會滿足先生的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