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聞到刀刃上面的味道,就欲嘔吐。
刀刃上沾染了太多的孽債,太多冤死的魂魄,散發出臭不可聞的味道。
這樣的刀子,也是魂力凝結而成的。
對神魂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林庸有些後悔,沒有帶攝魂鼓進來。
如果有攝魂鼓,分分鐘,吞噬了這些髒東西。
但是,攝魂鼓器靈還沒有完全認可他,他也不能把攝魂鼓攝入神魂,帶進來。
現在,只有拼了。
林庸凝結神魂,成爲一柄長劍,開始和莫將軍拼殺。
那柄刀真的太噁心了,不僅髒不說,還帶着污染神魂的作用。
每次,林庸神魂凝結成的長劍和那柄刀短兵相接,林庸都能感覺神魂被污染了一點點。
這樣的污染,對林庸來說算不上什麼,稍稍運動魂力,就可以消除。
但是,現在在戰鬥,就有些麻煩了。
而這個空間內,那些銀色溪流一樣的東西,竟然纏繞上了林庸。
林庸頓時覺得,自己的魂力在飛速流逝。
林庸使用那柄魂魄凝成的長劍,開始使勁砍這些銀色的溪流。
但是,沒有什麼用,真的和水流一樣,砍不斷。
林庸無奈了,也不想和這個莫老頭糾纏,抓起陳放然的魂魄,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誰想,莫老頭的竟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林庸神魂離體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的神魂自然是離體多長時間都無所謂。
但是,在這個空間內,無法感知身體狀況,就非常糟糕了。
現在身體完全沒有控制。
外面隨便來個人,都能制服他。
而且,外面萬一發生變故,就麻煩大了。
同時,那個銀色的溪流一樣的東西,竟然能吸收他的魂力,更是十分可怕。
林庸抓起陳放然的魂魄,就要往外衝了,那個老頭還是悍不畏死,直接撞了過來。
林庸都覺得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林庸突然發現,手中的陳放然的魂魄,發生了變故。
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激發了,竟然散發出了駭人的氣勢,就和林庸曾經感覺到的一樣。
陳放然的一魂睜開了眼睛,眼眸竟然是銀色的,“混蛋,竟然敢拘禁吾之魂魄。你該死。”
說着,魂魄散發出一股銀色的,如同星漢一樣燦爛的光芒。
周圍的那些銀色溪流,也是銀色的。
但是,碰到了這股銀色的光芒,如同蠟燭的光芒,怕碰到了日月的光輝,瞬間就枯萎了。
是的,銀色的溪流,瞬間就如同被截流了一樣,沒有了。
那個老頭的魂魄,一碰到這銀色的光芒,頓時如同被燒着的蠟燭,瞬間融化了。
老頭開始嚎叫起來。
林庸抓起陳放然的一魂,就往外衝。
剛剛衝出去,就發現,那個空間給崩塌了。
接着,一陣空間的扭曲,林庸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陳放然的一魂也回到了陳放然的軀體。
那個斗轉星移滅魂易氣大法,還在運行。
就看到,老頭的身體迅速枯萎。
很快,就如同一具乾屍。
牀上的陳放然也睜開了眼睛,“我在什麼地方?”
顯然,在那個空間內的事情,陳放然都沒有什麼記憶。
林庸一把拽開陳放然身上連接的那些儀器,“跟我走。”
陳放然看到林庸,迷茫的眼神迅速清明,點了點頭,就跟林庸往外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警報已經響了起來。
林庸拿出兩張隱身符,一張拍在了自己身上,一張拍在了陳放然身上。
抓起陳放然,就往外衝。
門外早就聚集了很多人。
這些人沒有權限,沒有辦法進入特護病房,一直聚集在外面。
這些人就看到門打開了,一股大力衝來,他們摔倒了一大片,接着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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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庸帶着陳放然走出了醫院,出了陣法,抓着陳放然就往回去飛。
到了陳放然父母所在的別墅,降落下來,扯掉了身上的隱身符,就進入了別墅。
蔣玉珠,陳默一直在等待。
看到林庸帶着陳放然安然歸來,都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10086和向師德對視了一眼,眼中的意思那麼明顯:看吧,就知道沒有他能做到的事情。
蔣玉珠看到陳放然,瞬間眼淚就落了下來,“放然,你還好麼?”
陳放然點了點頭,“我很好,真的很好,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是的,那個莫老頭,雖然身體生機枯竭,但是畢竟,魂力還是很強大的。
陳放然吸收了他的魂力,自然神魂又強大了一些,實力增長了一些,甚至可能壽元,也增長了一些。
蔣玉珠一把抱住了陳放然,就開始啜泣起來。
陳默眼角也有些溼潤。
一行人進入了別墅,林庸就開始敘說起來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包括在那個空間內發生的事情。
“他吞噬了不少人的魂魄,身上孽債不少。如果這次吞噬陳放然成功,最少還有五十多年壽命。”
蔣玉珠露出恨恨的表情,“這個老頭,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默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估計那些枉死的人也都不尋常。他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
林庸點頭,“那些人真的很可憐。可惜,魂魄被吞噬了,被吸收了,就是想要祭奠他們,就算是想爲他們做些什麼,也不能做了。”
衆人都是一片默然。
林庸準備,和陳放然,陳放然的父母,還有10086,向師德,馬上都回去東安。
也只有馬上回去,他們纔會安心。
畢竟東安是他們的地盤。
定了第二天的機票,一行人就上牀休息了。
林庸不禁開始想,那麼多人的魂魄被吞噬了,開始莫老頭應該只是實驗,所以,那些魂魄只提供給他一點點的能量,壽元。
看那個空間,吞噬的神魂,何止上千。
現代社會,殺死一個,兩個人都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何況那麼多人。
那只有一種可能,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吞噬了更多人。
而這些被他吞噬的人,可能有敵人,也有自己人。
想到這裡,林庸就覺得噁心。
真的是罪孽深重。
連自己的袍澤都吞噬。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林庸就聽到了很多人靠近這裡的聲音。
這些人,穿着制式的皮靴,雖然很輕,但是敲打地面的聲音,林庸還是聽出來了。
林庸站在了窗戶外面。外面是密密麻麻荷槍實彈的人,圍繞住了這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