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看着林庸,“郎君,快吃啊,很好吃的。
還是熱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林庸無奈了,拿起來咬了一口。
別說,還真好吃,有黃豆醬厚重的味道,肉肥肥的,肥而不膩,吃在嘴巴里,滿口生香。
林庸大吃起來,三口兩口吃完了這個饃饃,點了點頭,“真好吃。”
阿蘿高興了,“你喜歡就好,明天我再給你帶一個。”
林庸皺起了眉頭,“不用這麼麻煩。”
阿蘿沒有說話,暗暗下定決心,明天還帶。
阿福繼續採桑葉,林庸也想要繼續採桑葉,但是,阿蘿站在那裡不走,讓林庸覺得有幾分尷尬。
阿蘿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林庸,“郎君,你能幫我採桑葉麼?”
林庸看了一眼阿福。
阿福連忙說道,“郎君,你去幫阿蘿採桑葉吧。
我這裡快採完了。”
林庸看着阿蘿的眼神,不知道怎麼,就無法拒絕。
而且,這個女孩子,給自己帶了一個肉夾饃,出力氣來還她吧。
林庸點了點頭。
阿蘿拉起林庸的衣袖,就把林庸往自家田地裡帶。
阿蘿家地裡的桑葉,生長很好。
非常茂盛,碧綠碧綠的,看起來就很喜人。
林庸拿出一個籃子,開始隨着阿蘿採桑葉。
阿蘿不厭其煩,說起來,怎麼採桑葉,怎麼放桑葉,怎麼在田地裡行走,不會傷了桑苗。
非常耐心,時不時靠近林庸,和林庸離很近。
林庸都能嗅到少女身上,特有的,好聞的氣味。
林庸稍稍有點心猿意馬:什麼時候,自己的定力也這麼差?
少女非常高興,滿臉都是興奮。
有路過的人,問道,“阿蘿,有郎君幫你採桑葉?”
阿蘿很開心,“是啊,他好笨的,我教他半天,他纔會。
哈哈……”少女的笑聲像是銀鈴一樣,引得很多人看過來。
少女的歡欣,也感染了很多人。
大家都覺得,似乎採桑也變得輕鬆起來。
到了中午,看看桑葉採得差不多了,阿蘿邀請林庸去她家裡吃飯。
林庸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個少女,知錯能改,還提到了她的阿爹,她的阿爹一定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人,見見也無妨,反正沒有事情。
林庸說話了,“我去拿些東西,算是禮物,總不能空手去你家裡。”
阿蘿歡喜了,“不用拿什麼東西,我傢什麼東西都有的。”
林庸微笑着搖頭,往靈田護罩那裡走去。
林庸想要拿出一塊蝦肉作爲禮物,但是不能當着阿蘿的面憑空變出來,就準備去帳篷內,拿出來,然後帶去。
帳篷也在靈田護罩內。
阿蘿看着林庸走進了靈田護罩,也跟隨着,想要走進去,但是發現,自己依舊被攔住了。
“郎君,我怎麼進不去。”
阿蘿有幾分委屈。
林庸笑了,“你不用進來,我馬上出來。”
雖然林庸對阿蘿這個姑娘改觀不少,但是也不會放她進入靈田護罩。
畢竟裡面可是有紫木靈桑,以後還會有玉蠶。
林庸拿出一塊蝦肉,就走了出來。
阿蘿很聰明,自然猜測到了,林庸不想讓她進去靈田護罩內,稍稍有點氣憤。
但是,想着,以後自己一定能讓他讓自己進入靈田護罩內,就不氣憤了。
林庸看到阿章的時候,稍稍有點驚訝。
阿章面目十分端正,看起來不像是粗鄙的鄉人,倒像是什麼讀書人。
阿章容貌很好,面上掛着和藹的笑容,讓人看了就覺得十分舒服。
看到林庸手裡的蝦肉,阿章就說話了,“來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林庸說話了,“這個是蝦肉,還算美味,可以做了吃了。”
阿章接過蝦肉,仔細一看,頓時驚訝了。
阿章不是沒有見識的人。
也曾經去過海邊見識大海。
這樣厚重,乳白色的蝦肉,還是一塊這麼大的,真的很少見。
真不知道,這個郎君怎麼弄來這樣的蝦肉的。
而且,看起來很新鮮,就像是才宰殺了,剝殼取了肉。
阿章說話了,“蝦肉我就切成塊,炒了青豆,家裡還有一些菜,已經準備好了。
待會兒,我們兩個喝一杯。”
林庸點頭。
阿蘿看到自己的阿爹這麼喜歡林庸,更加歡喜了。
林庸在堂屋坐下,阿蘿,阿章就開始忙忙碌碌。
一會兒菜就擺上來了。
有一盤切成塊的燒雞,有紅油竹筍,有芽菜炒肉,有蝦肉炒青豆,還有一道臘肉,還有一個湯。
據說,說用冬尖,加上肉絲,加上粉絲,熬成的。
冬尖是這裡特產的一種野菜。
熬湯非常好喝,味道特別鮮美。
飯是白米飯。
阿章還取出了一壺酒,給林庸和自己倒上。
兩人就幹了一杯。
阿章開始拐彎抹角打探林庸的來歷。
林庸也沒有遮遮掩掩,沒有說自己是異世界來的人,但是說自己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和阿章聊了聊,林庸也發現,阿章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見識也很廣博。
兩人聊着大海,聊着高山,聊着農事,蠶桑,聊着一切,還聊着蠶神。
阿蘿在旁邊聽着,看着兩人,聽着兩人聊天。
滿心的歡喜。
阿爹和他相處很好呢。
是啊,十里八鄉,再也沒有比自己阿爹更有見識的人了。
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和阿爹聊着麼多。
到了最後,阿章都有些喝醉了。
林庸也酒足飯飽,就提出了告辭。
阿章踉踉蹌蹌送林庸出了院子的大門。
林庸走了,阿蘿就要扶着阿爹去休息。
正在這個時候,阿章迷濛的眼神開始清明起來,“阿蘿,放下他吧。
他根本不是尋常人。
他這樣的人,不僅是出身富貴,受過良好的教育,還是手握重權的人。”
“他又如此俊美,那些高門貴女,一定也是哭着喊着,要嫁給他。
我不知道他來我們這個小地方做什麼?
但是,我們這個小地方的女子,他肯定是看不上的。”
阿蘿聽了阿章的話,頓時眼圈就紅了,“阿爹,你和他聊這麼好,也說他這麼好。
這麼好的人,我爲什麼不能要啊?”
阿章摸了摸阿蘿的頭髮,“阿蘿,這樣的人,我們要不起啊。”
阿蘿嚎啕大哭起來,“我不要,我就要他,我就要他。
我喜歡他,看見她就歡喜。
我不能沒有他,就算是做妾,我也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