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懶懶洋洋,“當然是了,你舅舅不會看錯的。”
阿蘿扶着林庸的肩膀,看着林庸,“嗯,阿蘿就知道,喜歡的郎君不是尋常人。
阿蘿很開心。
以後不用怕郎君受欺負了。”
林庸無奈了,阿蘿的腦回路總是這麼清奇。
但是,出發點,都是希望自己好,想想,還是很感動的。
林庸又去幫助阿蘿採摘桑葉了。
中間,還去了一趟阿福的地裡,看了看阿福。
阿福面上的神色有些黯然。
林庸自然看到了。
林庸內心也是嘆息,自己真的不想招惹這些女孩子,但是……阿蘿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算林庸願意陪她三年,她也是高興的。
現在,真的把林庸當作了自己的未婚夫婿,自己的郎君來看。
一點也不避嫌。
真的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
中午又要拉着林庸去家裡吃飯。
林庸帶上了一塊蝦肉,一塊魚肉去了。
午飯很豐盛,尤其是蝦肉,魚肉,差點讓劉蕭雨吞掉舌頭。
下午,阿蘿就拉着林庸去杏花村賞花。
一路之上,嘰嘰喳喳,好不開心。
劉蕭雨呆了三天,離開了,離開前,找過了木桑縣的縣令,說了林庸萬萬不可得罪的話。
告訴了縣令,得罪了林庸,別說是他了,就是皇上來了也兜不住。
自然,劉蕭雨不會告訴縣令,林庸是仙人。
這些事情,不是一個縣令應該知道的。
只是隱晦提到,林庸來自上國,身份尊貴。
縣令聽得冷汗淋漓。
本來,以爲只是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小子,誰想如此有來頭。
這個張縣令,爲官也算清明,但是非常疼愛自己的侄子。
在侄子的勸說下,枉法,發出了那樣的文書,其實也是有些不自在的。
現在,聽到承前王劉蕭雨這麼說,才知道自己差點鑄成大錯。
劉蕭雨走了以後,他就去警告了自己的侄子。
以後不許找林庸麻煩。
張公子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來一天,阿蘿和林庸在桑田內採桑,就看到了張公子。
張公子穿着更加風騷了。
竟然穿了一件硃紅色的長袍,頭上戴着冠,手裡拿着一把畫了山水畫的扇子,來到了阿蘿家的桑田旁邊。
阿蘿看見張公子的樣子,就覺得厭惡。
根本不想理。
如果說以前,看在他是縣令之子的份上,會理理他,現在有舅舅承前王撐腰,根本就不想理會。
張公子對着阿蘿說了半天話,阿蘿“哼”啊,“哈”啊,迴應都沒有超過兩個字。
張公子說話了,“阿蘿,我大伯已經去你家提親了。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林庸眼睛裡閃爍過一絲凜冽的幽光,這個張公子,真的是不記打。
明明知道,阿蘿是自己的,明明知道阿蘿喜歡自己,竟然還湊上來。
林庸伸手一彈,就彈出一道靈氣,射在了張公子的腿上。
張公子“哎呦”一聲,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張公子怒目而視,“是你,對不對?
是你是的壞,是不是?”
林庸笑了,“就是我,怎麼樣?
我告訴你,你以後離阿蘿遠點。
你這樣的混蛋,根本配不上阿蘿。
滾……”張公子氣憤極了,臉都漲紅了。
但是,想起來自己大伯的囑咐,又不敢得罪林庸。
阿蘿在一邊高興了:他爲了自己,又打人了,又罵人了,真好。
張縣令知道了阿蘿是承前王的外甥女,也想着怎麼扯上關係。
承前王地位太高,根本不是他一個縣令能攀附上去的。
聽了自己的侄子說,愛慕阿蘿,想要娶阿蘿爲妻,他是高興的。
阿蘿是十里八鄉的美女,而且養蠶手段高明,很賢惠,家務也是一把好手,現在還是承前王的外甥女,做自己的侄媳婦,簡直太完美了。
而自己的侄子,一表人才,沒有哪個年輕姑娘不喜歡的。
想到兩人喜結連理以後,自己就是承前王的親戚了,張縣令就高興。
一早,連媒婆都沒有喊,拉着聘禮就來了。
張縣令現在在和阿章說話,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侄子被林庸打了,被林庸罵了,還被阿蘿鄙視了。
阿章沒有直接開口拒絕,畢竟林庸三年後就要離開,自己的女兒還是要出嫁的。
阿章曖昧的態度,讓張縣令覺得,這門親事一定能成,心裡歡喜起來。
兩人說着話。
張縣令才發現,阿章學識淵博。
本來,只是因爲承前王纔想結下這門親事,現在又多了幾分滿意。
兩人正說着話,阿蘿一下子闖進來,“阿爹,我不嫁給那個張公子,他太猥瑣了。”
頓時,張縣令的面子下不來了:自己的侄子風度翩翩,容貌俊秀,怎麼能猥瑣呢?
阿章也有幾分尷尬,剛纔兩人還說了親事,現在阿蘿就來這麼一下。
阿章說道,“阿蘿,你總歸是要嫁人的。
張公子風度翩翩,很有學識,還出身縣令家,這是一門好親事。”
阿蘿頓時紅了眼睛,“那個張公子好猥瑣啊,看我的眼神,簡直恨不得扒光我的衣服。
我看了就討厭。”
這一次,輪到張縣令尷尬了。
阿章面上有幾分不虞。
他不指望未來的女婿,能像林庸一樣是柳下惠,但也不能是色中惡鬼吧?
林庸走了進來,只說了一句話,“張公子不是良配,我也不同意阿蘿和他定親。”
張縣令,不敢怒,不敢言。
林庸的身份,他也做過猜測,猜測的結果,讓他不寒而慄。
而林庸這樣說了,阿章自然就不會答應這門親事了。
阿章相信林庸的眼光和人品。
阿章對着張縣令露出歉意的目光,“張縣令,小女還小,這兩年就不議親了。”
這就是委婉拒絕了。
張縣令面上依舊平靜,內心卻是憋屈得要死。
本來以爲阿章是鄉野匹夫,很容易結下這門親事,發現阿章根本不好糊弄。
現在,阿蘿自己不同意,林庸還在中間插一腳,這門親事,肯定是黃了。
內心有些酸澀,怎麼想要攀上承前王,就這麼困難。
張縣令走了,帶走了自己的侄子。
林庸說話了,“我不反對阿蘿議親,但是,人品一定要好。
人品不好的,會苦了阿蘿一輩子的。”
阿章點頭,“是的,公子說的對。”
林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