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克辦婚宴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
剛剛開車到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停車場,就看到了幾個大氣球。
“恭賀吳克先生與莊文怡女士新婚之喜。”
“恭祝吳克先生與莊文怡女士白頭偕老。”
“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林庸剛停好車,下車,就看到了一個老同學田風。
聽說,田風在山城交通局,是公務員。
沒有想到,也趕回來參加吳克的婚禮。
田風看到林庸就說話了,“呦,老同桌,開這麼好的車,發財了?”
是的,田風曾經有一段時間和林庸是同學,兩人關係挺不錯。
林庸笑着說話了,“發了點財,不過你也不錯啊,看你朋友圈,整天全國跑,還去京城黨校培訓。
辛苦是辛苦,但是有成就感啊。”
田風顯然也非常自豪這點,“還好還好,就是辛苦,真辛苦。”
兩人說了兩句話,瞬間,中學時期熟悉的感覺就找回來了。
勾肩搭背,一起走入了酒店。
邊走邊說話,田風說道,“本來,聽任牆整天吹噓,以爲他是同學裡混得最好的,但是,看你開的車子,我就知道,你纔是混的最好的。”
林庸笑了,“你們公務員,穩定啊,旱澇保收,而且不操心,也挺好的。
你看任牆,頭髮都快禿了,整天陪人吃飯,胖的有四百斤,不像你,還是老樣子。”
田風點了點頭,“這話,別給別人說,我們兩個關係好,說說無妨,說出去,被任牆知道了,就不好了。”
林庸瞪了一下眼睛,“當我是小孩子。”
田風人還是很健談,很不錯的。
中學時代就喜歡看史。
據說初中就把二十四史看了大半。
其實也有些發福,像是林庸這樣,一直保持身材,保持原樣的,還是很少。
兩人正準備走入宴會廳,就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男人。
一眼就看出來,也是老同學。
一個叫做焦白,一個叫做張超。
焦白看到林庸,眼睛就是一亮,“林庸,變英俊了啊,吃了什麼藥?
還是去整形了?”
林庸無奈說道,“沒有辦法,就是人越長越帥了。”
焦白半開玩笑,“可惜我結婚了,不然我就追你了。”
問了才知道,焦白和一個初中同學結婚了。
張超在國家電網,旱澇保收。
也還不錯。
聚集在一起,都打聽起來了楊濤的消息。
楊濤是他們的高中同學,後來患了骨癌。
被迫退學了。
當年,林庸還是團支書,帶動同學捐款,給楊濤送去了醫院。
後來,因爲楊濤退學治病,大家忙着準備高考,也就沒有怎麼聯繫了。
倒是張超,因爲和楊濤是一個家屬院的,來往很多。
張超語氣有些沉重,“最後還是截肢了,後來養好了病,自己自學,參加自學考試,考了一個大專文憑。
後來,去了山城城郊,和人一起開果園,收入還不錯。”
大家點頭。
這樣已經很好了。
“楊濤今天沒有來麼?”
林庸問道。
張超說話了,“他和王峰一起來。”
大家點頭。
焦白問道,“林庸,你怎麼樣麼?
好久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了。
你從來也不發朋友圈。”
是的,林庸的微信從註冊到現在,沒有發過一條朋友圈。
林庸不喜歡發朋友圈。
田風說話了,“林庸開着四百多萬的賓利添越,你們說說,他怎麼樣?”
焦白,張超露出驚訝的神色。
林庸笑着說道,“發了點小財,算不上什麼。”
接着,又看到一個女人走了過來,一看,是馮潔。
在中學時代,大家都有點不喜歡馮潔,覺得馮潔很作,很虛僞。
馮潔和同學關係也不是很好。
馮潔有一段時間追吳克,林庸和吳克關係很好,馮潔竟然因爲吃醋林庸和吳克關係好,在吳克面前詆譭林庸。
林庸當時也是懵逼了。
你喜歡吳克,關我什麼事情?
我可是男人呢。
不過現在,過去了這麼久了,也都不介意這點小事情了。
見到了馮潔,大家還是很熱情打招呼。
馮潔看到林庸,眼睛就是一亮。
林庸還是林庸,但是的確變帥了。
剛好馮潔也聽到大家議論林庸開的賓利添越,眼神更亮了。
問了才知道,馮潔也已經結婚了。
和自己的一個同事。
兩人都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做管理層。
林庸有些暗暗發怵,今天是吳克的婚禮,那個馮潔喜歡過吳克,不知道會不會在吳克婚禮上搞什麼。
顯然田風也有這樣的擔心,和林庸對視了一眼。
過了一會兒,王峰和楊濤也來了。
楊濤看起來精神不錯,安了假肢,走路雖然走不快,但是看起來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的人,看不出來他少了一條腿。
大家都是暗暗替楊濤高興。
看看,熟悉的人來得差不多,大家就準備一起進去。
到了宴會廳門口,就看到了任牆。
要說同學變化最大的,就數任牆了。
已經成功成爲了四百斤的大胖子。
頭髮也禿了。
看起來一副中年老男人的樣子。
不管有什麼恩怨,大家還都是互相熱情打了招呼。
新娘已經迎來了,在更衣室內。
新郎吳克站在門口,迎接賓客,接收禮金,紅包。
看到這一堆老同學,吳克還是很歡喜的,“今天一定要吃好,玩好。
我給同學專門安排了包廂,你們儘管鬧,儘管喝酒,就當是同學聚會。”
是的,吳克包下的宴會廳還有包廂。
吳克給這些同學準備了包廂,讓他們好好聚聚。
楊濤拉住吳克的手,就塞了一個紅包,“新婚快樂。”
吳克推辭,“大家來就是給我面子,怎麼還給禮金,紅包呢?
太客氣了。”
楊濤說話了,“也不多,一千九百九十九,希望你和莊文怡天長地久。”
吳克使勁推辭,楊濤使勁給,最後吳克還是收下了。
其他同學也都給了紅包,禮金。
大約都是一千多到三千多不等。
等到所有人都給了,任牆甩了甩頭上的幾根毛,“吳克,我給你準備了九千九百九的紅包。
你別客氣,收下吧。”
任牆很自得看着同學羨慕,驚訝的目光,聽着同學發出讚歎的聲音,看着林庸,“林庸,你準備了多大的紅包?
你可是開着賓利添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