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敘說了徐勵的事情,徐勵這些年對胡美兒的牽掛,尋找,探查,等等等等。
胡美兒沉默不語,良久,“找到能怎麼樣?
我們都是修煉者,大人您應該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感是最要不得的。”
林庸說話了,“他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就是想見你一面,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現在有老婆,有孩子,孩子都快大學畢業了,只是心中有這個事情放不下,你就見他一面吧。”
接着,林庸好奇心來了,“你爲甚麼每隔十年,就要去拍上一組照片呢?”
胡美兒臉紅了。
她拍照片,並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動機,就是女性天生愛美的心思。
還有,想要保存起來,可以炫耀,可以以後給自己留個念想。
林庸恍然。
胡美兒考慮了很久,“那我就隨尊駕去見見他吧。”
林庸點頭,“那我們就走吧。”
胡美兒說話了,“我收拾收拾,還有不近的路要走。”
林庸說,“用不着。”
說着,林庸撕裂了空間,一個空間通道出現在眼前。
胡美兒驚訝了,能夠撕裂空間,他究竟是什麼境界呢?
旁邊的兔子,松鼠都呆了,立起來,直直看着這裡。
胡美兒給兔子,松鼠說了句,“我去去就回來。”
就踏入了空間通道。
林庸也踏入了空間通道,出現在酒吧外面的巷子裡。
已經沒有梧桐樹了。
梧桐樹已經被移栽了過去,花費了好大的代價。
房子都差點被挖開。
梧桐樹的根系太龐大了。
看着眼前還沒有被填滿的深坑,胡美兒滿眼的疑惑。
林庸說話了,“進去吧,過段時間,我們就搬走了。”
進入了酒吧,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下,林庸就給徐勵打了電話。
說找到了那個模特兒,讓徐勵來酒吧。
徐勵非常興奮,說他馬上到。
這個時候,酒吧已經開始營業了,不過人還不是很多,天色還很亮。
要晚些時候,人才會多。
林庸讓小牙給胡美兒調了一杯酒,把徐勵收藏的雜誌,都遞給胡美兒。
胡美人沉默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庸陪着胡美兒坐在桌子邊上,也沒有說話。
徐勵風風火火來了,一進入酒吧,就看到了胡美兒。
徐勵的眼睛就亮了。
徐勵慢慢走近了胡美兒,一直盯着胡美兒看。
胡美兒稍稍覺得有些不自在。
徐勵輕輕坐下,“我找了你快四十年了。”
胡美兒嫣然一笑,“我沒有想到有人會找我這麼多年,會注意我這麼多年。”
徐勵突然淚流滿面,面上笑着,眼淚就滾滾流了下來。
徐勵結結巴巴敘說着自己對胡美兒的思念,對胡美兒的牽掛,敘說着這些年,自己是怎麼一次次在失敗面前站起來,都是因爲胡美兒。
他總覺得,胡美兒在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看着他,所以,他必須努力。
這也是他從一個小小的工廠鉗工,最後成爲企業的大老闆的原因。
他想着,如果他成功了,是不是和胡美兒的距離會近些。
尋找胡美兒也會更有資本些。
開始結結巴巴,後來越來越順暢。
最後,徐勵說話了,“你是我的精神支點,每次碰到了什麼困難,我就想到你,想到你的容顏,想到你的笑容,就覺得有力氣了。”
徐勵接着說道,說着這些年自己的經歷,自己碰到過什麼困難,曾經多麼艱難。
尤其是90年代一次,工廠資金鍊斷了,交不上貨,面臨倒閉的危機,也是想着胡美兒,徐勵內心升騰起了無限的勇氣,後來發瘋一樣工作。
四天四夜沒有睡覺,終於讓工廠度過了難關。
胡美兒聽着,面上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開始,這個人是陌生的,似乎和自己毫無關係。
後來,聽着這個人敘說他自己的經歷,敘說他對自己的思念,似乎,自己和這個人聯繫了起來。
這樣入骨的思念,自己從來不曾有過。
人類,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可以對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這樣刻骨的相思。
說完了這些年的經歷,徐勵也停止了流淚。
小牙端上了一杯檸檬水,遞給徐勵。
徐勵喝了一口,帶着探尋的語氣,小心翼翼,“你是,什麼樣的存在,能說麼?”
胡美兒很大方,“我就是你們人類說的狐狸精。”
徐勵一點也不意外,點了點頭,“我想和你合影一張,作爲留念,可以麼?”
胡美兒很驚訝,沒有想到徐勵提出這樣的要求,點了點頭。
徐勵拿出自己的手機,讓林庸給胡美兒拍一張合影。
林庸拍了。
拍了三張。
三張照片,徐勵面上都是幸福的表情,胡美兒則是有些淡然。
但是,可以看出來,兩人在一起的畫面還是很和諧的。
徐勵又提出要請胡美兒吃飯,胡美兒拒絕了,“我很快要回去。”
徐勵面上都是遺憾。
在巷子裡,林庸撕開了空間通道,胡美兒進入空間通道而去,徐勵看着胡美兒消失在了空間通道內。
接着,徐勵感謝了林庸,也離開了。
下來幾天,酒吧停止了營業,酒吧,所有人都搬入了庸園。
大片的花已經開了,進入庸園就是一片薰衣草的花田,看起來特別漂亮。
花田後面是琪琪格有些歐式風情的小樓。
飄窗上,掛着窗簾,琪琪格會坐在飄窗上看風景。
旁邊的一棟建築,就是酒吧加餐廳。
小牙,謝珺也搬來了,謝珺終於下定決心辭職了,決定和小牙在酒吧裡做事。
九可兒是最高興的,她的屋子外面是一大片的紅色的薔薇,看起來熱烈,奔放。
湯雲姬別墅外面的玫瑰花也開了。
九黎兒,蘭蘭早就搬了過來。
蘭蘭看到這一大片土地,非常歡喜。
林庸走最後一趟的時候,看了看爺爺留給自己的二層小樓。
這棟樓承載了林庸太多的記憶。
從童年,到少年,到青年,到後來。
鎖上了門,在門口貼上了一張紙。
上面詳細寫了莊園的地址,寫了新酒吧的地址。
估計,只有有車的人才能去。
畢竟,那裡太偏遠了。
不通公交車。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二層小樓,林庸上了車子。
別了,童年的記憶,別了,少年的記憶,別了青年時期的記憶。
自己會繼續好好快樂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