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黑幫!她怎麼會惹上這些人!顧安寧故作鎮靜地對他們說道,“我付給你們錢,請讓我離開!”
“不,小姐,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兩名青年相視而笑,黃頭髮的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你已經被人賣給我們了,請跟我們走吧!”
被人賣給他們,被誰賣了?顧安寧腦袋裡一片混亂,她在奧特蘭認識的人不多,更沒有結識什麼仇人,到底是誰將她賣了?再聯想到以前聽說過的婦女被拐賣的,以及被人挖掉內臟倒賣的案件,顧安寧決定不論如何,也不能被他們帶走!
要逃就趁現在,這個念頭在顧安寧腦中一閃而過,她猛地一腳踹向離她稍遠點的紅頭髮,然後快速轉身,一拳頭打在黃頭髮的鼻樑上,隨着兩人痛苦的哀嚎聲響起,顧安寧拔腿就跑,只要跑過馬路,她就安全了!
“臭婊子,竟然敢踢我!”紅頭髮痛苦地捂着下、體,朝着角落裡其他幾個年青人揮手,“愣着幹嗎,趕緊過來幫忙啊!”
顧安寧沒命地逃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叫着“小秀”。
小秀聽到小姐叫自己,連忙從汽車裡走了出來,看到小姐被一羣混混摸樣的人追,嚇得不知所措,顧安寧連忙叫道,“小秀,啓動汽車,快,啓動汽車!”
“是……是……”小秀連忙坐回去駕駛室,捏着鑰匙的手,不停地顫抖着,一邊啓動汽車,一邊慌忙看向窗外。
顧安寧腳崴了一下,立刻被後面追來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小秀急得不行,只猶豫了幾秒鐘,突然打開車門,向顧安寧跑去,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結實的手臂上。
“啊,臭婊子!”男人一把將顧安寧甩開,猛的一巴掌甩在小秀臉上,小秀被他打得一下子趴在地上。
“小秀,你怎麼樣?”顧安寧連忙跑過去扶她,卻被她一下子推開,“小姐,快跑,不要管我!”
“不,要走一起走!”
“哼,你們誰都別想走!”一夥六七人都追了上來,將她們兩人團團圍住,黃頭髮的捂着鼻樑,呲牙咧嘴大罵,“臭娘們,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說着,他向其他人使了眼色,站在顧安寧和小秀身後的人突然一起揚手,猛的一掌劈在她們兩人的腦後。
顧安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綁着雙手雙腳,關在一間潮溼陰暗的房間裡。房間裡還關着幾個同樣被捆綁的年輕女孩,那幾個女孩不知道受到過什麼待遇,都縮着頭躲在角落裡不做聲,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
“小秀,小秀,你在哪裡?”顧安寧着急地叫着小秀的名字。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迴應,顧安寧心裡恐慌得不行,難道小秀已經被他們……
不!
“小秀,小秀!”顧安寧擡高聲音叫了起來,房間裡除了她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迴應。
就在顧安寧開始絕望的時候,偏遠的角落裡響起一聲虛弱的迴應,“小姐……”
“小秀!”顧安寧激動得手腳並用地向她爬去,幾米遠的距離,她足足用了幾分鐘,才艱難地爬到她身邊。
當顧安寧藉着昏暗的光線,看清楚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秀時,整顆心都快停止跳動,眼睛越睜越大,滾燙的眼淚滾滾落下,哀慟而淒厲的叫聲劃破整個房間。
“混蛋!畜生!你們不是人!”
小秀全身赤、裸背對着她蜷縮着,瑟瑟發抖,全身佈滿了傷痕和血紅的牙印,下、身還在往外流着濁白的液體,她身下的地板上染上了豔紅的血液。
顧安寧渾身顫抖着,她發瘋般掙扎着,想掙開束縛在手腳上的繩子,她不能讓小秀這樣全身躺着,不能!
手腕上磨破了皮,溢出了鮮血,但是繩子仍舊結結實實的,甚至越掙扎越緊。
顧安寧焦急地掃視四周,終於在對面的牆角看到一件被丟棄的外套,她像蟬蛹一樣,扭動着身體向牆角爬去。她忍着刺鼻的臭味,用嘴巴將衣服叼住,一點點拉到身邊,然後夾在膝蓋中間,再次爬回小秀身邊,艱難地將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外套落在小秀身上時,她害怕地蜷縮得更緊,顧安寧忍着眼淚,柔聲安撫,“小秀,是我,別怕,別怕。”
除了別怕,她還能安慰她什麼?顧安寧好討厭無能的自己!在這個殘忍的世界裡,她總是這樣無能,沒辦法保護自己,沒辦法保護自己愛護的人!
門外突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對面那幾個被綁着的女孩們顫抖了一下,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顧安寧連忙坐了起來,將小秀擋在了背後,並且低下頭不讓那些人注意到她們。門外進來了三個男人,其中包括抓她們過來的黃頭髮,中間那個戴着墨鏡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老大,黃頭髮諂媚地說了幾句什麼,用的是聽不懂的奇怪語言,老大點了點頭,像檢查貨品一樣打量了一下屋裡的女孩們,然後用同樣的語言對身後的兩人交代了幾句。
兩人似乎得到了指示,從帶進來的箱子裡拿出了一支針筒吸了半管液體,顧安寧用餘光留意到對面的女孩似乎更恐懼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顧安寧心裡咯噔一聲,是毒品吧!這些人多半是要用毒品來控制綁架來的女人,一旦被毒品控制,整個人都廢了。
拿着針管的人在對面幾個女孩手臂上都紮了一針,黃頭髮的拿着針管向顧安寧走來,臉上掛着讓人噁心的笑容,“喲,美麗的小姐,已經醒過來啦!我馬上讓你體會到上天堂的快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