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武王,姜丞相回來了。”
正打算站起的姬發,卻見外面奔來一人,口中大喝。
姬發聞言,只是愣了愣並沒有說話。
當初說好的有飛熊之資,可助他開闢新的篇章,哪知伐紂大業都還沒開始,就被打得如喪家之犬般到處流竄。
對於姜子牙,他現在不僅沒有恭敬,反而有點厭惡。
西岐被圍之時,他可是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姜子牙身上,哪知他一去好幾天不回,
最後請來幾個修道之人,居然在西岐最危險的時候一走了之,而且這姜丞相也不知蹤影。
姬發已經嚴重懷疑,姜子牙當時就是逃命去了。
現在西岐都沒了,還回來幹什麼?
想到這些的姬發,心中已經怒不可止。
“丞相回來了!”
相較於面色難看的姜子牙,黃飛虎卻是面色大喜。
他的兒子黃天化師承清虛道德真君,自然很明白姜子牙的身份代表了什麼。
有姜子牙在,他們還有一絲東山再起的機會。
“武王!你這是?”
本要奔出去的黃飛虎,突然發現姬發依舊立在原地,不由眼中迷惑。
可待瞧見姬發臉上的表情,黃飛虎心中一嘆,自然明白姬發心中所想。
在西岐最危險的時候,姜子牙不知道跑哪裡去,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心中肯定會有怨言。
“武王!老臣有負文王所託,以致武王流落至此,萬幸武王無憂。”
營帳之外,姜子牙已經匆忙奔了進來,面色悲憤的望着姬發。
可惜姬發神色未變,神情顯得極其的冷漠。
等了半天,不見有人迴應,姜子牙不由微微擡頭望去,頓時神色一愣。
營帳中的氣氛非常怪異,武王一臉冷漠,場中幾位將軍也是沉着臉。
只有遠處的黃飛虎張了張口,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武王!都是老臣之責,無力護全西岐安危,只要武王還在,我等依然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心中一嘆的姜子牙,語氣堅定的望着姬發。
“四百組諸侯皆盡反水,拿什麼東山再起,就這些殘兵敗將嗎?”
見姜子牙還在說這些大話,姬發大聲咆哮。
當初坐擁富饒的西岐,都未曾推翻商紂,如今拿什麼跟商紂鬥。
看着面前鬚髮皆白的姜子牙,激發面色非常的憤怒。
所有的一切都成泡沫了,他現在就是一條狼狽逃竄的流浪狗。
姬發現在已經不想那些了,只希望能夠活下來就好了。
只怪姜子牙運氣不好,伐紂大業都還沒開始,就被商紂攻破西岐,打的落荒而逃。
眼下這情況,姬發只想着能保住一命就不錯了,現在哪還敢去招惹商紂。
現在已經不用商紂出手,那些反水的四百諸侯已經搶着拿他的人頭去請罪了。
接下來除非能躲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否則一輩子都要面對追殺。
“你走吧!如今西岐已經不在,也不需丞相之職了。”
掃了眼姜子牙,姬發冷淡說道。
要不是知曉姜子牙有點實力,加上來歷不凡,剛剛就叫人拖出去砍了。
“武王!”
姜子牙猛的擡起腦袋,怔怔看着姬發。
他雖然有負文王所託,但沒想到姬發居然直接趕他走。
“武王!使不得!”
邊上的黃飛虎眼中大驚,連連急呼。
現在情況已經這麼糟糕,還是他們正需要人的時候,要是沒有姜子牙身後的闡教相助,別說推翻商紂,他們保命都有問題。
“武成王,不用說了!”
姬發一揮手,止住了黃飛虎的話語,語氣到是柔和了不少。
西岐城破,投降的投降,戰死的戰死,黃飛虎如今是他爲數不多能夠仰仗之人。
瞧見姬發眼中的堅定,黃飛虎心中大急,連忙朝着四周其餘將領望去,可一個個皆是沉默不語。
很明顯,與姬發一樣,他們現在同樣不相信姜子牙。
畢竟文王親自將其請出,更是許以丞相之位,可姜子牙卻從來沒有打過一場漂亮的仗,實在是有點名不副實。
掃見周圍情景的黃飛虎重重一嘆,也不在說話了。
姬發已經下定決心,顯然無人可以改變他的想法。
立在場中的姜子牙,面色連連變化,最後神色平靜了下來。
掃了眼營帳中衆人,姜子牙最後鄭重望向姬發:“承蒙文王看重拜爲丞相,授予榮華富貴,如今實乃老臣有負所託,既如此,望武王及諸位保重。”
輕輕嘆了口氣的姜子牙,轉身緩緩走了出去。
見此的黃飛虎,一聲輕嘆,還是快速追了出去。
“姜丞相!”
黃飛虎清楚姜子牙的來歷,自然明白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可他一個人相信根本就沒用。
如今發生這等事情,什麼都說不清了。
“以後武王的安危就多勞武成王了。”
瞧見追了出來的黃飛虎,姜子牙拱拱手說道。
“姜丞相·····”
搖搖頭的姜子牙,止住了黃飛虎的話,縱身一躍而上,消失在場中。
“哎!”
瞧見直接離去的姜子牙,黃飛虎重重嘆了一口氣,只得低着頭走回了營帳。
姜子牙是走了,可他們還要逃命。
“爲何會如此?難道師尊都算錯了?”
看着下方已經拔營離去的衆人,立在空中的姜子牙皺着眉頭說道。
元始天尊曾言他不是修真之命,當有一世富貴,可眼前這情景,顯然毛都沒有。
心中想不明白的姜子牙,搖搖頭,望向了來時的方向,那裡塵土飛揚,喝聲不斷。
剛剛尋來的時候,他已經瞧見不少追兵,顯然是他們追上來了。
深深掃了眼姬發等人離去的方向,姜子牙轉身奔向了追來的各大諸侯。
對付修道之人他實力有點弱,可對上一些普通將士還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