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什麼來頭啊?”看着這麼一身黑衣打扮,依舊風情萬種的女子,在衛無忌身上吃的癟,這一刻終究發泄了出來。
“你不是瀚海國王派來的!?”看着這麼一身黑衣打扮的女子,花如令冷哼道。
“我當然是瀚海國王派來的,只不過是即將登基的新王而已。”這女子倒也是能耐,面對這麼多江湖高手的圍困,也是不慌不忙。
“草民花如令,見了本御,還不下跪?”高傲貴氣的眼眸,看了花如令一眼,嬌哼着傲然喝道。
“哼!這麼說,你就是孔雀王妃了?”花如令冷哼一聲,道。
“沒有老國王的詔書和信物,任何人都休想從桃花堡,取走玉佛!”他花家與瀚海國王族,世代交好,交情着實不淺。而且這也是他花家,對瀚海國王的承諾。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信譽,無疑是他花家的安身立命之本。
“王妃殿下,你跟小孩子玩兒啊?”隨着四五個不出十歲的小孩兒,手持弓弩,將一羣武林高手,團團圍住。
“呵呵!四條眉毛的陸小鳳!”這位孔雀王妃有些冷然的看着陸小鳳,誰讓這個沒事兒吃飽了的傢伙,犯了老毛病,調戲人家呢。
隨着這聲冷哼,一個胡人吹着輕靈悅耳的笛聲,走了出來。
怪異的語調,聽得衆多江湖高手,陣陣的頭昏腦漲。輕靈悅耳的笛聲,卻是那詭異莫測,讓人煩不勝煩的音波功。
“煩死人了!吹什麼吹,不知道人喝了兩口美酒,正想昏昏欲睡嗎?”一陣兒暴躁不耐煩的話語,陡然響起!
讓衆多苦苦抵抗笛聲,音波傷害的江湖英雄,着實無語之極!
“你明明也喝了酒,怎麼可能沒事兒?”那一雙魅惑的眼眸中,看着踏步而來,不受任何影響的衛無忌,滿是疑惑不解,以至於有些凝重。
這一次的計劃,重要性已然不言而喻。一丁點兒意料之外的岔子,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謀逆之罪,不管放在哪一個時代,哪一個國家,都是不可饒恕的死罪。若以中原一貫的規矩,誅九族就已經算是相當輕的了。
話說真要按照中原的規矩,也是不能這般處理。畢竟現在在位的老國王,可是孔雀王子的親爹,實打實的直系親屬,還是直系血親。
“就你這點兒毒,要是能把我給毒倒的話,那我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一身青衣的衛無忌,站在那裡,不鹹不淡的說道。
“即便你沒有中毒,也不可能抵得過這笛聲。”孔雀王妃猛烈搖頭,鮮美葡萄酒中的毒素,只是爲了加速對付這班江湖人的手段而已。
就單純的音波功,那也是不小的傷害!這個傢伙,怎麼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說句真心話,在音波功的研究上,你們確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可是在正統武功上,你們似乎差得有點兒遠。”
“據傳聞說,當初佛祖爲了能夠純心修煉,故而有了這一門,能夠隨意封閉五官感知的絕學——菩提禪五功!”
“除此之外,我也會吹!”玄妙幅度的笑容中,一個小號的喇叭,出現在了衛無忌手中。
“這位朋友,你不是會吹嗎?就讓我看看,誰能吹的過誰!”抗力高昂的嗩吶聲,隨着衛無忌氣息的吞吐,組成了一曲讓人熱血沸騰的將軍令!
嗩吶,做爲一種古老的樂器,實在應該保持着一份兒,尊重之情。一曲嗩吶,能從出生吹到頭七,沒準兒過了數十年之後,還得使用一回呢。
“衛兄,剛剛的一曲將軍令,可真是蕩氣迴腸!”由於衛無忌嗩吶的干擾,衆多受到音波功傷害的高手,抓緊時間退回了大廳之內。
赤霞紅的毒素,只有在那一曲胡人笛聲中,方能使出最大的威力。
現在沒有了笛聲,影響倒是無礙了。
“將軍令本是唐朝的出征曲,以鼓聲方能最大程度的彰顯出倉促之間,只能用這小號的嗩吶,湊合一下了。”僅是嗩吶的傷害,就足夠孔雀王妃,以及他的那些手下喝一壺的了。若是來了戰鼓,那可真是能活生生,把人折騰死。
“殿下,現在怎麼辦?”埃米爾氣息低迷,剛剛笛聲有他所控制,卻被衛無忌的嗩吶聲,攪亂影響,氣息紊亂之下,內傷着實不輕。
“怎麼辦?這事兒還用來問我嗎?不是已經將孟河的水閘破壞了嗎?”埃米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意思,表達的已經相當明白了。
“這是火藥?不好!”退回了房間,察覺到那些禮品有些不對勁兒的陸小鳳,在陣陣弩箭破空聲中,高聲喊道。
緊接而來的,就是陣陣濤濤江水滾動之聲。
“爹!沒辦法了,我們現在只能躲入密洞之中了。”花滿樓耳朵一抖,細微的滔滔江水聲傳入耳中。當即臉色就是一變,幾步走到花如令身邊,趕忙說道。
大自然的力量,實在磅礴!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擋的,任何個人的力量,在其面前,都顯得無比渺小。
“好!衆位請跟我來吧。”花如令眸中閃過一抹決斷。現在這個情況,唯一的生存之所,便是這隱藏玉佛的密洞之中了。
“姥姥的!別讓我抓着那個娘們兒!”光腦門的鷹眼老七,眼睛一瞪,恨恨一跺腳,罵道。
“你要是想餵了魚蝦,可以先在這兒,慢慢的罵人。”淡淡的話語聲中,鷹眼老七二話不說,一個轉身就是極速奔馳。現在說再多的話,都是瞎扯淡,還是先保住性命再說其他吧。
“呼!奶奶的,總算逃出生天,這大好的身子,沒有餵了魚蝦。”身後狂瀉而下的濤濤江水追趕中,衆位逃生的江湖高手,算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輕功真的如飛翔一般。
隨着最後一層密室大門的關閉,斷龍石的重重放下,隔斷了要命的奔騰河水,好不容易逃脫了一條性命的衆多高手,不由得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數達萬斤的斷龍石放下,今生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大師,不要忘了,給我們唸經超度啊!”花如令卻是有種心如石灰般的寂然。
“老花頭兒,你說什麼?”光着腦袋的鷹眼老七,當即蹦了起來。今兒這好好的生日宴會,理該大吃大喝的,怎麼就成了這一波三折的死局了呢?
“這間密室,是妙手老闆,也就是那個朱婷師傅的手筆,是用來給瀚海國王繼位之用。”花如令介紹道。
“新國王唯有在此地齋戒三天,才能抱着玉佛,龍出昇天,繼承王位!”
“繼任的國王,既然能登上王位,必然有出去的道路,花伯父,你先不必着急。”陸小鳳道。
“可是那個朱婷師傅,只告訴了我如何進來的辦法,根本沒說過,如何出去!我還不知道,有誰能破解得了第一妙手朱停的機關。”花如令有些絕望。
“花大俠,你錯了。據我所知,在我們這些人之中,就有人能破解得了朱停的機關。”一個自信健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金捕頭莫不是認爲,自己比朱停還要高明嗎?”花如令冷冷說道。以他的身份,倒是不必刻意小心金九齡,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花大俠,誤會了。我說的這個人,正是鐵鞋大盜。”金九齡這話說得,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鏗鏘有力。
“金九齡,你是說鐵鞋大盜,現在就在這裡?那你倒是說說,你覺得哪一位是鐵鞋大盜啊?”陸小鳳詫異的說道。
“苦智禪師,前段時間你去瀚海國做什麼了?是不是答應了孔雀王子,事成之後,要做瀚海國的國師啊?”金九齡,看着一身袈裟的苦智說道。
“胡說八道!”佛門之人供奉佛祖,積德行善,一般是不會發怒火的。但是不發怒火,不代表沒有脾氣。
“行了,陸小鳳,這個地方雖然不會死人,待着卻也不舒服。你要是不說,那我可就來了。”衛無忌出聲道。
“好,那我就進入正題。朱停朱老闆,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因爲一點兒小別扭,他已經很久沒有理我了。不過比較奇怪的是,前幾天,他突然託人送我一瓶酒。”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可能想跟你重修舊好,這是講和之意。”花滿樓這時候出聲道。
“說的不錯,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當我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那個酒之後,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那裡邊的根本不是酒,而是醋。”
“哈哈,他故意整你的。”金九齡哈哈笑道。頗爲幸災樂禍,向來只有陸小鳳捉弄別人的份兒,還沒聽說過,誰能讓陸小鳳吃虧呢。
“我卻不這麼想,因爲他一點兒都不風趣,所以我想找他探個究竟。可是卻發現,他被人給囚禁了起來,更爲蹊蹺的是,老闆娘也不見了。”
“哈哈!看起來你陸小鳳的這張面子,在鐵鞋大盜那兒,似乎算不得什麼啊!”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衛無忌,突然笑了。一雙眼眸,如電一般看向了某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