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老猴子,對於大圈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他這麼一死,引起的震動必然不小。十幾萬的大圈幫衆,若是不爲他報仇,那可就太有鬼了。偷襲,暗殺都屬於正常狀態的手段,就怕那些膽大包天的傢伙,使用什麼非常規的手段。
到時候,就算小弟真的練就了三頭六臂的神通,怕是也難逃身死下場!
“老猿死了!”海外大圈幫總會,除了柳猿飛這個已經被打死的話事人之外,其餘八個話事人,盡皆匯聚一堂。剛剛坐定,一個勁爆的話語,馬上讓整個大圈幫總會,陷入了死亡般的寧靜中。
“你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後,幾大話事人,盡皆瞪圓了眼珠子,再次詢問道。他們這些人身上,一個個都有不弱的武道修爲,在幾十年內的時間裡,怕是不會出現耳鳴眼花的問題。卻還是下意識的問道,這個事兒,太出人意料,甚至聳人聽聞了。
柳猿飛是大圈幫目前唯一的丹勁高手,簡直就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突然間宣佈這種消息,影響實在是太大太大,這是想嚇死人嗎?
“剛剛收到的確切消息,老猿確實死了。死在了武當山下。”沉重中包含着怒火的話語,大圈幫九大話事人之一,人稱八爺的方八指再次肯定道。
“不僅如此,他手裡的那條鋼棍也被人給一拳砸斷了。他帶去的那一批好手,除了一個莫雲燕之外,其餘的全都死了。”又一個勁爆的消息,震動着人們的心神。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這天底下居然還能有人赤手空拳,打死手持鋼棍的老猿?”他們這幾個人身上,都有着不俗的修爲。何況又對柳猿飛也頗多瞭解,拿着兵器的柳猿飛,就算強他一倍有餘的高手,也不可能將他給打死。
“是什麼人出手了?武當山的那個老道士嗎?”方八指已經說過了,老猿死在了武當山下。若是天底下還真有那麼幾個人,能打死手持兵器的老猿,武當山的那個老道士,確實是其中之一。
“我們跟武當素無恩怨,他爲什麼會突然間出手?”也有人對於此事表達了自己的疑惑看法。他們大圈跟武當之間,向來毫無瓜葛,井水不犯河水。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那個老道士會向老猿下狠手呢?
“不是武當的那個老道士,是個十六七八歲的毛頭小子。起初的時候,老猿本想是爲了,那幾個莫名橫死的弟子出頭,報仇。誰又能想到,那個小兔崽子會有這般逆天的能耐。”方八爺咬着牙,臉色鐵青的說道。
“你說什麼?十六七八歲的毛頭小子?愣能打死了老猿?”這一下的震動,卻是比前兩個猛烈的消息,還要來得反應十足。是他們一個個都老了,還是這個世界,進化的太瘋狂了。
“起初的時候,我也不太相信。可這已經是再三確認的事情,若是還不相信的話,把莫雲燕召回來,把話說清楚。”這種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的事情。外人的敘述,怎麼着也沒有此事的親身經歷者,也是唯一倖存者,親口訴說更有說服力。
“該死的!馬上派出人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這個小兔崽子不可。”這一下,衆多個掌舵人都忍不住了。他們相信這件事兒的真實發生,就算再沒腦子,包了天的膽子,也不可能拿這麼大的一件事兒,來忽悠他們。
一個定海神針般的老猿沒了,就夠他們肉疼的了。再加上這一批中流砥柱,這一次的損失,真正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若是沒有一個結果,他們這些人還怎麼在海外立足?
“可他能打死老猿,什麼樣的人,能是他的對手呢?”暴怒之後,便是冷靜。老猿已經是他們這些人中的最強者,他都被一拳打死了,他們這些人上去,不是送菜嗎?
“正面不行,那就從側面進攻。你們這幾年,不是培養了一批精通刺殺的高手嗎?”有一個話事人,一拍桌子,眸中露出陰狠之色。他們這些人在海外混了將近三十年,打下如今的碩大家業,手段可不僅限於江湖廝殺。本來就是一羣不講道理,這個時候講什麼江湖規矩,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他們要是還不行的話,就去請那個神鬼辟易的組織出手。”又有人提議道。這個提議,讓大家盡皆沉默不出聲。這個提議從內心而言,並沒有什麼毛病,那個殺手組織,確實是高手如雲,似乎還沒有什麼人,是那些人殺不了的。
那個兔崽子,即便強到能打死老猿的地步,也休想能逃過那個組織的暗殺。除非······他真的成了神。
不過暫時而言,還不是走這一步的時候,錢的話,倒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可請了外人出手,他們大圈的臉面往哪兒呢。折騰出這麼多的事兒,這麼大的損失,其始終不都爲了這張臉面嗎?
“我說你小子可以啊!一年多的時間,就能打死那隻老猴子。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就天下無敵了。”將一些相應的事情安排下去以後,嚴元儀就開始聯繫衛無忌。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什麼消息。
若不是自信衛無忌有打死柳猿飛的實力,天底下沒有一個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殺死衛無忌的話,嚴元儀都快忍不住,立刻出動軍隊,橫掃天下的衝動了。
“不是我說你,既然已經下了狠手,怎麼最後還是把那個女人給放了?”確認了衛無忌的安全之後,真正鬆了一口氣的嚴元儀,立馬帶着隱隱的訓斥說道。這也是對衛無忌這個弟弟,真正的呵護,關心。
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中的狠辣,殘酷得多。
“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放過那個女人,大圈就不會找你麻煩了吧?”她擔心衛無忌雖然對敵人,出手不留情。可終究年齡所限,做事兒難免不老道。
“我的腦袋,還沒有讓驢給踢了。”這便是衛無忌的迴應,他可不是真正十五六七八歲的天真少年,幻想這世界的一切美好。
“若是你的腦袋,能讓驢給踢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一頭什麼樣的驢。”嚴元儀帶着幾絲笑意說道。能打死柳猿飛的高手,腦袋還能讓驢給踢了。那這頭驢,可是有點兒能耐逆天了。
“你可得小心注意一點兒,大圈幫此時,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必然會有所動作的。”輕微的玩笑過後,嚴元儀嚴肅的說道。這也是她緊急聯繫衛無忌的原因。大圈那幫人真要瘋狂到不計代價的復仇,即便是衛無忌的實力,怕是也不那麼容易應付。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衛無忌卻是語調輕鬆的說道:“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連你都一時半會兒,追蹤不到我的蹤跡,他們想必更加困難。還有就是接下來,我的蹤跡,將更加難以琢磨,因爲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下一步要去哪裡。”
“呵呵,有意思的時代,有意思的年輕人。”一個身穿墨黑色大褂的人影,揹着手,靜靜站立在山巔之上,坐看那遠處的風起雲涌。他現在身份,他現在的功夫,能引起他注意的年輕人,本來應該是實在沒幾個了。
可現在倒是一下子出了兩個,他很期待,這兩個天資不凡的年輕人,成長起來是個什麼樣子,能否找到那條似是已經斷掉的前行之路。
“王超,你怎麼受傷了,怎麼傷的?以你的功夫,還會受傷?”某間醫院的高等病房之內,一陣兒輕靈的腳步聲,伴隨着關心的話語,一個女孩子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朱佳,一個表面身份電視臺主播,實際上屬於背景深厚的那種女孩兒。她之所以會到這所醫院,自然是王超通知她來的。
因爲王超懷疑,自己之所以會被砍刀隊瞄上,差點兒斷了脊椎,很大程度上跟這個女孩子有關。雖然不是她動的手,也不是她命人動的手,至少此事的發生,她是一個極大的誘因。
“如果你說的這些情況,盡都屬實的話,肯定是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聽聞王超將情況訴說了一遍,朱佳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怒色,語氣肯定的說道。
“王超,對不起,要不是因爲我······”朱佳看着王超,眸色中僅是深沉的歉疚。若不是她,實在煩透了那傢伙的糾纏,而拉着王超做擋箭牌的話,他也不必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這話現在就不必說了,最重要的是,眼下這個事兒,應該怎麼解決。”人家女孩子已經道歉了,這事兒還能怎麼辦。再者說,真要怪得的話,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你放心,這個事兒是我惹出來的,我一定負責。”朱佳豪氣干雲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找那個無法無天的傢伙,找他說個明白,讓他以後不要······”
這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在王超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中······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