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沈君臨直感覺好似有人用針紮在他的心口上一樣,痛。
看着那女人離開的背影,他真的氣得心裡又痛又惱。
他上前抱過孩子,對着秋嬋的背影喊:“你最好永遠都別在出現,從今往後,我兒子也沒你這樣冷血無情的母親。”
說完,他氣得惱羞成怒的抱着孩子,大步跨進家門,王姨着急的跟上來,一句話沒說,站在旁邊看着沈君臨自己哐孩子,自己哄孩子。
可是那男人的耐性實在太差,哄了半天不見好轉,他乾脆直接將孩子放進搖籃裡,轉身對王姨吩咐,“過來哐一下他,給我記住了,從今天起,你要在讓那個女人來看孩子一眼,你也給我收拾東西滾。”
幾句暴戾吼出來,他直接大步上樓,摔門進了房間。
躺在牀上,沈君臨盯着天花板發呆。
原本在剛纔,她要是願意留下來的話,他會半句話都不說,甚至把孩子交給她照顧,可是在看到她不顧孩子的哭喊,義無反顧要離開時,他當時氣得真想殺人。
怎麼會有那麼冷血的女人,孩子都哭成那樣了,他居然無動於衷,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該死,早就應該知道她是這樣的人,真不知道他現在在鬱悶什麼。
覺得心裡實在難受,想了半天,一個電話,約易琛出去夜總會喝酒。
秋嬋回到星海,已經晚上快凌晨了,尹徹從劇場回來的時候見她桌上留着一張紙條,才這知道她去了江東。
原本他也要跟去的,但想想有些事情,還得他們親自去解決,他一個局外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尹徹以爲秋嬋會在江東過夜,十點不見她回來,他便睡下了,大半夜秋嬋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尹徹纔起來,一看是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要是每次去心情都那麼糟糕,你以後還是別去了。”尹徹勸着。
秋嬋握着杯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咬了咬脣,忍着心中的委屈,擡頭看向尹徹,“孩子很可愛,有王姨照顧着,我想,今後沒有我,他也跟他爸爸一樣,過得很好的。”
言下之意,她今後都不會再去了,倘若實在太想的話,讓王姨開個視頻,在電腦上看看便知足了。
她是真的沒有必要一次又一次的去找罵,她還有自尊的。
尹徹嘆了口氣,想到什麼,突然轉移話題,“對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考公務員嗎?好像下個月就開考了,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就放下吧,好好的去考,等有了工作,今後的事,在順其自然。”
尹徹這也只是一個提醒,想到她不願意再去醫院上班,杭郝哲也提議她去他們公司當行政秘書,但是秋嬋不感興趣,所以她決定要去考公務員。
秋嬋點了點頭,喝下一口水,這便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秋嬋……”尹徹突然叫住她,“別想那麼多,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而你的這件事,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放棄,放棄吧,你還年輕,後面的日子還很長,或許……真正能跟你過一輩子的那個人,其實還沒出現呢?”
“……”
尹徹起身走到她身後,拍拍她的肩,“放寬心,好好的休息一下,之前郝哲打來電話,讓我們明天去他家做客,你趕緊去休息吧,嗯?”
秋嬋點了點頭,這便回自己的房間。
大半夜了
沈君臨逮着易琛跟他出來喝酒,看着沈君臨一個勁的往自己體內灌酒,易琛忍不住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扔到一邊去。
“多大點事兒,值得你這麼作踐你自己嗎?”易琛忍不住說道。
沈君臨仰天靠在沙發上,喝了酒,腦袋裡昏昏沉沉的,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說:“你不知道,這裡,每見到她一次,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刺進去一樣,痛!”
“痛,你知道痛是什麼感覺嗎?老子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娶了那個女人,並且愛上她!”
易琛脣角抽搐了下,覺得這人實在無藥可救。
他的那點兒破事,誰不知道,但就是沒有一個人來同情他,就算知道他最近的日子很頹廢,他的幾個最鐵的哥們兒都懶得理他。
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想到什麼,易琛突然轉移話題:“對了,你那兩個女人的事,法律已經判下來了,兩個都被處判12年的有期徒刑,你有什麼意見嗎?”
12年?
沈君臨眼睛眯了眯,盯着易琛問:“我不是說了,二十年嗎?誰讓你隨意給我更改的?”
“我可沒那本事,是上面判下來的,你就安心吧,按照他們那樣的身份來判,已經很嚴重了。”
“操蛋!”神君臨不爽的咒罵一聲,“要是我,我現在就去監獄裡一槍斃了他們。”
易琛再一次無語的搖頭,冷笑道:“我在想,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聽說那兩個女人,都是你當年的紅粉知己,不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犯了件錯事,你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給,直接將他們打進18層地獄,你這麼做,心底就沒有一點點的憐惜嗎?”
憐惜?
女人你越憐惜,她就越得寸進尺,這是沈君臨一貫對女人的作風。
能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殺人,他要在容忍,蒼天都會滅了他。
他不說話,拿着酒杯又灌下一口,一杯沒喝完,包裡的電話響起,是王姨。
他懶散的拿起按了接聽,只見電話那頭的人焦急的說:“先生,您趕緊來醫院一趟,小羿兒發高燒了。”
聽到王姨的話,沈君臨神經一緊,扔下手中的酒杯,拿着外套就往包廂外走。
“發生什麼事了?”易琛也跟上前去。
“小傢伙發燒了,在醫院,你趕緊開車送我過去,我頭有點暈。”
易琛應了一聲,倆人大步離開夜總會,上車,直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