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跟沈君昊在回到軍區,陸津天同易琛已經去看蕭揚了,而沈君臨則在他的軍事辦公處。
沈君昊將秋嬋帶回來,還沒走到沈君臨面前,只見那男人站起身來,一臉嚴寒冰冷的盯着沈君昊,彷彿那傢伙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一樣。
“大哥,我剛纔同秋嬋去……”
“站好!”沈君昊話還沒說完,只聽見沈君臨一聲令下,鏗鏘擲地的道:“看看你那痞裡痞氣的樣子像什麼話,是一個軍人應有的作風嗎?”
那男人走過來,當着秋嬋的面狠狠一腳劈在沈君昊的膝蓋後,還好沈君昊站地穩,身體只是稍稍的動顫了下,繼而又以軍姿站好。
昂首挺胸,腳步立定步紮實,妖治的面容上再也找不出一絲光輝的色彩,有的全是沈君臨逼出來的嚴謹,從容,淡漠,就連呼吸都要有個分寸。
“報告首長,您交代的事我已完成,蕭揚的妻兒現正在榮華酒店,報告完畢。”
“噗!”沈君昊嚴肅的模樣瞬間逗樂了秋嬋,沈君臨還沒開口,秋嬋走過來一拳扔在沈君昊結實的胸膛上,笑道:“不錯嘛,有點軍人的樣子了,而且不比你大哥威武。”
沈君昊只能用感覺來跟秋嬋對話,沒有首長的允許,他連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的。
沈君臨抿脣走到他面前來,昂揚筆直,一副冰冷的棺材模樣,“剛帶你嫂子去哪兒了?”
“報告首長,嫂子說要去見蕭揚的妻兒,於是我就帶她去了!”
“爲什麼不是先彙報?”
“君臨……”秋嬋忍不住過來解釋,在接受到沈君臨凌厲陰森的目光時,那女人活生生的被逼退了回去。
沈君昊鏗鏘的回了兩個字,:“忘了!”
“忘了?”沈君臨咬牙,俊臉上怒不可遏,“回去,禁閉兩天一夜,不許進食。”
聽到這話,沈君昊憋屈了。
再想反駁,可迎接沈君臨那雙如獵豹般陰鷙的眸光,那傢伙活生生的將心中的不滿給吞了回去。
“下去!”見沈君昊明顯一副委屈樣,沈君臨命令,緊接着,沈君昊敬了個禮,立定轉身,離開。
看到這裡,一直被冷落在旁邊的秋嬋不動聲色,等沈君臨轉身來迎上她的目光時,那廝前一刻還嚴肅冷寒的表情,瞬間就軟化成了柔情蜜意,走過來就握着秋嬋的手,挑眉問:“怎麼樣了?你見了蕭揚的妻兒怎麼說?”
秋嬋拿開他的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爲什麼要對君昊這麼嚴厲,他可是你的弟弟。”
“弟弟又如何,在部隊這就是規矩。”說到這裡,那男人臉色又垮了下來。
“可你爲什麼不嚴肅你自己?”
沈君臨好奇,“你指的是什麼?”
秋嬋挑眉,抿着脣搖了搖頭,“沒什麼,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她剛走到門口,那男人卻是從身後將她抱了個滿懷,低頭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別,陪我一起工作吧,我一個人好無聊。”
“這就是你軍人的作風嗎?”秋嬋以他剛纔對沈君昊的態度問他。
沈君臨臉色一僵,繼而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自己,深深的凝視着,“你在爲君昊喊冤?”
“我這是實事求是,好了你別拉着我,我得回家看孩子了。”
她轉身要走,他捏着她的手腕一用力,又將她整個人拉抱在了他的胸膛裡,輕輕的在她耳邊吐着熱氣。
“老婆,我跟你商量一個事兒,同意嗎?”
秋嬋被他口中喊的老婆二字,震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莫名的,她覺得很不適應。
“你別叫我老婆,以後實在不想叫名字的話,喊我前妻吧!”
“前妻?”這個沈君臨喊起很繞口,拉着她問:“爲什麼?”
他在賭她,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又忘了多少,因爲剛纔提到裴焰的事,她說她不認識裴焰,沈君臨把這事告訴了陸津天,陸津天說她這是選擇性失憶,因爲腦袋裡的承受能力超出了負荷,所以在她大病初癒後,她的記憶神經會選擇性的遺忘掉一些東西。
那些東西,或許可能就是她不願意記起的。
“因爲我們是離婚夫妻,所以君臨,就算以後我們倆在一起,你也要有分寸知道嗎?”
“……”沈君臨盯着她認真的表情,沒有說話。
秋嬋淡淡的說:“你忙吧,我回去看看孩子。”
說着,她真的轉身要走了,這次沈君臨沒有在拉她,口味淡淡的從她身後傳來,“秋嬋,我們把豆豆送給雨桐吧!”
雖然之前對她說了一些過分的話,但沈君臨心底畢竟還記着夏雨桐曾爲他做過什麼事的,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歡豆豆,渴望有一個親生孩子,今天深思熟慮了後,他決定讓豆豆跟雨桐走。
“……”顯然,聽到沈君臨的話,秋嬋立即停住腳步,情緒有些激動的盯着沈君臨,“她找你要人了?”
“這到沒有,不過是我自己想把豆豆送過去的。”
那女人又沒有來找他要人,他爲什麼要把豆豆送過去?難道是心裡對她的愧疚?
就算是,可是秋嬋心裡還是有些不捨,她曾經也想過把豆豆送給她,讓她帶走的,可是想想那孩子畢竟跟了自己那麼多年,一下子就讓給了別人,她真的不捨。
“君臨,你是不是覺得豆豆不是我們親生的,所以你想把她送走。”
聽到這話,沈君臨走過來,又拉着她深深的凝視,“我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呢?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豆豆的監護人是夏雨桐,那是上了法律的,而且,而且關於豆豆跟九九,淮市那邊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我想趁三月沈焱結婚的時候,把九九帶過去上我們沈家的名次,你也知道,上名次的時候爺爺都會跟孩子做一次DNA檢查的,要是豆豆也跟着去的話,我怕別人會對她有所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