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沉默了許久,秋嬋才從失愣中緩過神來。
沈君臨盯着她,沒有說話,秋嬋卻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忙側身讓他進屋,沈君臨會意,可上一步臺階腳步就停了下來。
他就那樣倨傲修長的站在她面前,因爲倆人挨近的緣故,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聲。
她擡頭看他,他俯身凝她,倆人的目光交織在空氣中,氣氛有些凝固的曖昧。
“那個……你,你還是先進屋吧!”她又垂下頭,話音剛落,只感覺脖子上撫摸過來一隻手,等她反應過來,他卻是已經扣住了她的脖子,低頭,性感的薄脣輕輕的,溫柔的貼在了她的脣上。
秋嬋身子頓時一僵,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拒絕,那男人卻又忽然移開那個吻,抱着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語。
“我原本要幾個月纔回來的,可是因爲蕭揚的事,我提前過來了,離開你的這兩天,我也想清楚了一些事,秋嬋,不管你心裡還有沒有我,不管你是愛或者不愛了,我都會等你,等你又重新愛上我的那一天。”
“我在此之前處理了好多事,現在好累,你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抱你,嗯?”
秋嬋真的就沒在動,但心裡不代表就這樣由着他在門口一直抱着。
她說:“要不先進來,大晚上的外面風涼!”
“我不想動。”他溫熱的氣息貼在她耳畔呢喃,亦有撒嬌的意味,“我怕我一動,你離開後就再也不會回到我懷裡了。”
他並非在死皮賴臉,而是身體的情不自禁。
“君臨……”秋嬋哽咽着他的名字,兩隻手正要隨着抱上他的腰時,驀然間,不遠處盆栽後一個依稀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
她好奇,盯着那個身影看了,見他久久不見離開,好像一直在盯着他們一樣。
秋嬋輕拍拍沈君臨的背,貼在他耳邊說:“君臨,別鬧了,先進屋來,嗯?”
那男人沒有應,秋嬋擡眸看他,“君臨……君臨……”
“嗯!”沈君臨一個驚醒,放開秋嬋,“怎麼了?”
秋嬋這次發現,原來也只不過是片刻時間,他居然睡着了,看到不遠處的背影還在,她拉着他的手,“走吧,先進屋。”
沈君臨走了進去,整個人疲憊得在秋嬋關門轉身的那一刻,他又無力的倒在了她的身上,奈她怎麼喚,他都不願意離開她身體上獨有的那股氣息。
“你先去洗澡,我馬上上樓來,快去吧!”秋嬋說。
沈君臨盯着她,“你還會跟我睡一張牀嗎?”
秋嬋眼睛閃閃,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那麼篤定,她抿了抿脣,說:“你先去洗澡,我待會兒上樓來再說,你動作小聲點,孩子們都睡了。”
她的話,頓時讓沈君臨有些受寵若驚,毫不猶豫答應了她,於是大步跨上樓去。
見他上樓去了,秋嬋這纔開門出來看看那個身影,可等她開門出來後,那個人影早已不見了蹤影。
關於言諾的事,她不是沒有心計,只是既然蕭揚說了會帶她離開,永遠都不會回來,那麼她也就可以不去追究,要是剛纔那個人是她,那她到底在那裡待着的目的是什麼?
秋嬋有些心有餘悸,轉身進屋關了門,關燈,繼而朝樓上走去,在回房間前,她又去孩子的房間看了一眼,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她這纔回自己的房間。
秋嬋回來的時候,沈君臨已經洗澡出來了,就坐在牀上等她,看到她後,他立即站起來,一身潔白的睡衣雖顯懶惰,但套在那黃金比例的身材上,怎麼看都還是那樣的養眼。
秋嬋走過去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下,秋嬋問:“關於蕭揚的事,你怎麼處理的?”
沈君臨就知道她會找拒絕他的話題,斂着眸說:“他說他要離開,一直把他關在那裡也不是一個辦法,所以我讓他走,只要他不再做那些違背仁義道德的事,隨便他幹什麼都於我無關了!”
“你見到蕭揚的妻兒了嗎?”
沈君臨擡頭看着她,“沒有,怎麼了?”
秋嬋苦笑了下,搖頭,“沒什麼!”
秋嬋心裡想,要是從明天開始,蕭揚就能把言諾帶走就好了,他們一旦走了,只要她不把言諾的事說出去,那麼他們永遠都會安全了。
想到什麼,秋嬋突然站起身來對沈君臨講,“你睡吧,我先去看看孩子!”
沈君臨盯着她的背影,一句話沒說,目送她離開後,就再也沒見她回來。
這個晚上,他又無眠了一夜,他知道她在客廳,可是他卻沒有下樓去打擾她。
第二天一早
沈君臨給言諾他們母子準備的別墅裡,蕭揚穿戴整潔後,抱過牀上坐着的兒子,目光看向牀邊站着一直朝沈君臨家別墅方向看的女人。
蕭揚心中有氣,但卻不宜在這個時候發。
這個女人,親口承認她愛的依然是沈君臨,這麼多年來,她也一直在利用他。
蕭揚對這事耿耿於懷,他會懲罰這個女人的,只要回了澳洲,他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還愣着幹嘛?走了!”蕭揚對着言諾的背影喚了一聲。
言諾站着不動,蕭揚顯得更生氣,放下兒子後對兒子說:“天訣,你先到樓下拿你的衝鋒槍,坐在沙發上等爸爸,爸爸跟媽媽談點事待會兒就下去。”
小男孩很懂事的點點頭,轉身屁顛屁顛的就朝樓下跑去。
蕭揚走過來,一把捏着言諾的手使她面對自己,他怒不可遏,“你還真想留下來等沈君臨扒了你的這張皮?”
言諾不甘示弱,掙扎了兩下甩不開他的手,她板着小臉說:“我回來的目的就是要讓葉秋嬋生不如死,就這樣走了,重前的種種都放下我做不到。”
“蕭揚,你窩囊無法打敗沈君臨也就算了,憑什麼還讓我跟你變得一樣沒用,你放開我,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