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是多長時間,自那夜沈君臨跟柳晨溪走了以後,沈君臨就再也沒有回到那個所謂的家。
秋嬋第二天打起精神去上班,也沒看見柳晨溪的身影,聽主任說,她有事休了幾天的假。
就這樣,從週一到週末,途中那兩個人都沒有出現過,每次她一回家,家裡除了一個保姆,空蕩蕩,冷清清的屋內讓她感覺十分的窒息,落寞。
她就算在怎麼想逃離這樣的生活壞境,但是他不出現,她根本就無法跟他離婚。
週六這天,秋嬋在醫院裡加班,兜裡終於迎來了沈君臨的一個電話。
“收拾下,跟我去機場!”
電話那頭的聲音冷漠,乾脆,命令似的語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但是,秋嬋還是不妥協,“對不起,我在上班,晚點還有場手術。”
自那夜他對自己的暴力行爲後,秋嬋徹底對這個男人絕望了。
她知道,爺爺過來了,來視察這個男人的行跡,他要請她幫忙,這是必須的。
“別讓我說第二遍,十分鐘後,我到醫院門口接你。”
說完,正要掛電話,秋嬋忙道:“沈君臨,就算你擡八臺大轎來接我,我也不會去的,我還就不相信你會光天化日下把我綁了去。”
“就算你把我綁了去,到爺爺面前,我一樣不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秋嬋說完,正要掛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淡淡響起,“就這次,你若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立馬跟你簽字離婚,葉秋嬋,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離婚嗎?你帶上離婚協議書,我來接你,馬上就可以簽字。”
“……”
聽到他說的話,秋嬋愣住了,手中的電話什麼時候滑落的她不知道,直感覺腦子裡翁翁作響,什麼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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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
他終於願意了?
不知道是一時感覺到了解脫,她能喘口氣了還是什麼的,激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來不及多想,去辦公室裡把離婚協議書打印出來,收拾好了站在醫院門口等他。
沈君臨大老遠就看見她了,車子緩緩馳到她身旁,在看清她手中拿着的離婚協議書時,不知道爲什麼?這男人的心裡,猛然一陣揪痛掠過。
倏爾,他又板着一張冷峻的臉,打開車門讓她上來。
在開車前,秋嬋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先簽字,簽字了我在跟你走。”
沈君臨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節因用力而變得泛白,骨子裡隱忍着一種道不明的苦澀,險些表露在他的臉上。
倏爾,他又恢復冷漠,扭頭看向她,“我不會食言,多等片刻都不行嗎?”
秋嬋這才收起離婚協議書,面無表情的坐在他身旁。
片刻,車子消失在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