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咱接下來是不是唱k去?”
從包廂走出來,張揚大着膽子問黑臉的趙天佑。
“唱毛線,你真以爲哥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五千四百七十二,哥到現在連蛋都是疼的。”
趙天佑毫無形象的罵罵咧咧着走出福運樓。
“那……我們回家?”張揚說着,看了看手錶,“可是,現在才八點鐘,長夜漫漫啊。”
趙天佑站在福運樓,被冷風一吹,擡頭看看漆黑的天空,心中也隱隱覺得有些空虛。
“有了錢就是不一樣啊,怎麼突然會莫名的感到惆悵……”趙天佑悵然長嘆一聲,轉過臉看着張揚,“有哪兒mm多點,消費又不那麼貴?”
“要說mm多,當然是酒吧。”張揚想也不想,就說道。
“什麼酒吧比較好?”趙天佑略想了一下,補充道,“就是mm很多,但是消費又不那麼貴的。”
“要說mm多,那全世界都知道是光輝酒吧啦,不過……那裡消費不是很低哦。”
趙天佑站在福運樓門口略想了一會,咬了咬牙,大手一揮,“去!”
二十分鐘後,趙天佑和張揚已經置身在光輝酒吧內的某個角落內。
光輝酒吧是錦江市最好的酒吧,裝修別具一格,中間一個圓形的巨大吧檯,圍繞着可以同時容納近百人。
在吧檯的中央就是一個舞池,音樂想起來的時候,大家可以在舞池中一起跳舞。
圍繞着吧檯有一個環形的走道,走道的另外一邊就是一個個卡座。
二樓全是包房,面對樓下的一邊全是玻璃,腳下也全是玻璃,這樣就可以清楚地看見下面的吧檯,還有所有下面正在糜爛酒醉的男男女女。
這些玻璃是單向的,只有樓上的人可以看到樓下,樓下的人是看不到樓上的。
“天哥,咱們就一人一支啤酒而已啊?”
張揚苦着臉看着趙天佑,問道。
“那你要怎樣?一支啤酒三十塊啊。”趙天佑說着,用力地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瓶,“而且才只有這麼點,大排檔五塊一瓶可以換這三瓶了。”
“唉,你剛纔在福運樓誰都看不見搞那麼豪氣,現在這裡這麼多mm在,你居然搞這麼小氣,這反差……也太大了。”
張揚不高興地嘟着嘴,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
“有本事你自己買單。”趙天佑說着,看了看張揚手裡的啤酒只剩下一半不到了,“我說你喝慢點,剩下這一半起碼要扛兩個小時呢。”
“我不想和你說話。”張揚沒好氣地轉過臉去,開始四處亂瞄。
而就在這時候,讓他們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錢三明就在他們正對着的二樓的包廂裡。
因爲上次請周建兵出馬,並沒有把事情擺平,錢三明的堂叔畢竟是官家人,覺得臉上很沒有面子,於是就再介紹了荀雄給錢三明人士。
不過,這次錢三明的堂叔沒有親自出面,而是直接讓錢三明自己去了。
他之所以不親自出面,是因爲荀雄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很多人所說的周建兵在錦江**是第一號人物,其實是說的他的江湖地位。但是如果真要談到勢力的話,荀雄卻是錦江**當之無愧的第一號。
原因很簡單,周建兵的產業雖然也有些桑拿,會所之類的,但是他最主要的就是這間光輝酒吧,別的偏門他是不撈的。
而荀雄則不同,黃賭毒無所不沾,逼良爲娼那是常事。不止如此,他一邊開着夜總會和地下賭場,賺着大錢,一邊連街邊擺攤賣水果的小販的保護費都要收。…,
真可謂是五毒俱全,貪得無厭,以至於連錢三明的堂叔都不想跟這種人靠得太近,要不是錢三明求得實在是急,他根本想都不會想到荀雄頭上來。
全錦江的人都恨荀雄入骨,無奈他有一個當副市長兼政法委書記的乾爹,而且每年拿出大量錢財打點各個關節人物,所以在錦江市雖然人憎鬼厭,但是依然屹立不倒。
光輝酒吧樓上的包間裡有一堵牆,兩個大間,一邊是個檯球廳,另外一邊是k房,牆上鑲嵌着一個巨大的壁掛電視,可以點歌自己唱,也可以隨時把樓下的音樂接上來,跟樓下的人一起同樂。
錢三明進門的時候,荀雄正摟着一個衣着暴露,打扮妖嬈的女人在打桌球。
“荀大哥,我叔叔說你爲人仗義,一定會爲我打抱不平的。”
進門看到本來在打桌球的荀雄留着一頭張耀揚式的偏分頭,兩隻手上紋滿了紋身,渾身透露出一股邪氣。
錢三明心裡就先抽了一下,霎時間緊張了起來,要說作惡,他也做了不少,但是現在站在荀雄面前,就完全不是一個氣場級別了。
他於是趕緊媚笑着衝着荀雄彎腰鞠了一躬,說道。
“你就是錢三明?”
荀雄將球杆放下,自然而然地伸進身旁的女人的衣服裡,自上而下直插進去,用力揉搓着那女人半球形的山峰。
“啊,是。”錢三明拘謹地答道。
“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會讓我手下人的人去辦的。”
錢三明的父親是南河區區長,市委常委之一,又有錢三明當消防大隊大隊長的叔叔出面說項,着雄是必須給面子的。
“不過,我有言在先,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幫你,以後這種事不要再來煩我。”
荀雄說着,揮揮手,就要打發錢三明走。
“荀大哥,這個趙天佑,他很邪門的,一個人輕鬆就可以打五六個,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我覺得恐怕只有荀大哥你親自出手,才能……”
錢三明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荀雄一臉不悅地打斷他,“難道我還要你教我怎麼做事嗎?”
錢三明不敢繼續說下去,只是站在原地囁嚅着。
想到錢三明背後的背景,荀雄又稍微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點頭道:“小兄弟,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你會收拾那小子,我就會說到做到的,你安心回家等消息吧。我今天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說着,荀雄目視了一眼一個小弟,小弟就趕緊把錢三明帶了出去了。
“哼,我最討厭這種不知所謂的官二代了。”
錢三明剛一出門,荀雄身邊那女人就不屑地說道。
“你知道什麼?”荀雄瞪了這女人一眼,“我們就全靠這種官二代吃飯,沒有官二代,你們都他媽喝西北風去。”
說到這裡,荀雄伸手按着這女人的肩膀,一下將她按了下來,“罰你唱首《甜蜜蜜》來聽,必須口齒清楚。”
這女人有些哀怨的擡頭看了看荀雄一眼,看到荀雄完全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也只能不情願地將荀雄的褲子拉鍊拉開。
就在這時候,荀雄的一個小弟走了過來,問道:“老大,沈公子讓我們在這裡搗亂,我們什麼時候纔開始啊?”
“急什麼,沒看到你老大在打球聽歌嗎?”
荀雄一邊享受着女人的歌聲,一邊拿起球杆,好整以暇地打了一杆球,完全不以被小弟看見自己的隱私行爲爲恥。…,
而對於荀雄這種行爲,他的手下們也早已習以爲常了。
另一邊,錢三明剛被小弟送到樓下,耷拉着腦袋正要離開的時候,正好看到正在東張西望到處瞄清涼mm的趙天佑和張揚。
“天哥,你看,錢三明。”
先看到錢三明的是張揚,他馬上指着錢三明的方向,對趙天佑說道。
“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趙天佑順着張揚指向的方向,看到錢三明掉頭就往二樓跑,他於是趕緊站了起來,“張揚,有點不對勁啊,這傢伙不會是在二樓有什麼外援吧?”
“天哥,瞧你那點出息,白費你那一身好功夫了。”張揚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放心吧,光輝酒吧是周建兵的產業,沒人敢在這裡亂來的。你就安心在這裡喝酒吧。”
趙天佑猶豫了一會,又想了想,要是他現在嚇得跑掉,那跟錢三明要賬的難度,恐怕會大幅增加。
這樣想着,趙天佑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繼續喝酒。
“荀大哥,他……他就在樓下,他一定是在……堵我,讓我給……給他錢的。”
錢三明突然衝進荀雄的房間,因爲他緊張,說話聲音都顫抖結巴來。
“誰在樓下?”
錢三明突然闖進來讓荀雄感到很不滿,尤其是看到他結結巴巴的樣子,荀雄更加格外煩躁,但是出於對官宦世家的敬畏,他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趙……趙天佑。”彷彿覺得就這麼說個名字沒什麼震撼力,錢三明又補充道,“就是那個打斷吳兆龍肋骨,逼退周建兵的趙天佑。”
“呵……你倒是很懂得修辭啊。”
荀雄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站在原地略想了一會,然後轉過頭對貼身小弟說道,“把傢伙準備好,我們找到找茬的理由了。”
“是。”
貼身小弟用力一點頭,也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來一個皮箱,一打開,裡面全都是各種刀具。其中還有一把手槍。
貼身小弟將這些刀具分發給待在房間裡的另外五個小弟,然後恭敬地將手槍遞給了荀雄。
荀雄將手槍插在後腰上,笑了笑,說道:“走,下去會會這位高中史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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