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得到了西門豹的妙計立刻帶上他招集了任清璇、公等人,他並未將計策私吞而是讓西門豹將他的計策詳細多衆人說了一遍。
西門豹心底敬重,姬凌雲已經爲戰勝戎狄大軍打下了基礎,而他這一計正好可以起到畫龍點睛之效。若姬凌雲將這計策歸爲己有,這曠世之功將落他一人身上。
西門豹將計策告之了衆人。在場之人無不叫好,望着西門豹的神情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當天,姬凌雲就聯合洛邑所有大臣將這策略頒佈並且迅速執行了下去。百姓們爲了吃飯、生存,城中的青壯紛紛加入自己意想中的行列。
胃口大,力氣足的參軍;胃口小,力氣小的修補城池,建設防禦攻勢;貪生怕死的則加入了運輸守城器材的行列。
一時間,民兵的數量聚增到了三萬,而民工的人數亦到達了六萬。
爲了讓民兵有一戰之力,姬凌雲集合和洛邑城中所有將領,輪流教他們一些簡單而食用的殺敵、守城之術。
也許是被打怕了,一連五天戎狄異族都沒有明顯的動靜。這也讓全洛邑上下有了五天的休息喘息時間。
到了第六天。
嗚、唔、哦……
尖銳的牛角號聲再次響了起來,洛邑三裡外的戎狄大軍他們光着腳丫,打着赤膊跳起了隆重的舞蹈。
“求神之舞?”姬凌雲在跟趙毋恤聊天的時候曾經聽他說過,在草原上一旦決定了一項關係全族命運地決策。他們就會跳起“求神之舞”,以求得上蒼的庇佑。
姬凌雲暗道:“商議了五天,看來他們還是決定死戰到底。”他微微一笑,雙目眺望着對面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吧,以現在洛邑的軍勢,完全可以支撐到援兵的到達。”
雖然他率領的是一支連烏合之衆都不如的百姓,但他有這個信心將這羣百姓的最大潛力給激發出來,堅持到最後一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城下的戎狄賊寇終於停下了腳步。開始擺出了進攻地架勢。
“啪……啪……啪……”姬凌雲率先鼓起了掌來。笑道:“人家爲我們起舞,雖說難看了一點,但也是他們地一番心意。別吝嗇掌聲,大方一點,鼓起來。”
將士們轟然大笑,陣陣掌聲隨即響起。
那些民兵都被其他將士輕鬆地神情所感染,漸漸的鬆弛起來。對戰場的那份恐懼也減少了許多。
姬凌雲見了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作爲一個統帥除了指揮全軍以外,還必須深入將士的心裡。老兵經戰陣懂得調整心態,但新兵卻對此一無所知。初次上陣緊張在所難免,若一根弦蹦的太緊,遇到強大刺激的時刻,很可能造成精神崩潰,適當放鬆對他們大有利處。
戰鬥終於打響。姬凌雲早已做好在經歷一場惡戰地準備。手中的三尺青鋒打磨的鋒利無比。城牆內部放滿各式各樣的守城器械“有投石車、滾油、沸水、擂木、巨石、鍋灰、箭枝等等,只要對方一近前,這類利器將揮灑而下。造成可觀的傷害。
“弓箭手準備,投石手瞄準,餘下人等各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姬凌雲神情肅穆,這一刻他恢復了自己殺罰果敢的統帥身份。
但情況完全出乎姬凌雲的意料……
那些戎狄賊寇竟然沒有使出全力,而是向那羊拉屎一般,拉出一點在擠出一點,慢慢騰騰,毫無求勝之心。
“他們這是在找死嗎?”姬凌雲暗自嘀咕,這戎狄大軍的攻城之術本就不強,此刻卻不一鼓作氣,大舉攻城。以人海戰術搶得先機;反而大違常理地處處試探着攻擊,如同送死無異。
遠處戎狄營寨不見人影,透出一股高深莫測。這種怪異地戰術如同山雨欲來前的那種充滿張力的不尋常之平靜,非常詭異。
休息了五日,趙毋恤傷勢好了大半和任清璇、姬斯一起來到了城牆之上。
趙毋恤道:“狀況如何?我放心不下特來看看。”
姬凌雲指了指戰場讓他們自己看。
他們三人你眼望我眼,均生出不祥地感覺。
趙毋恤長吁一口氣道:“對方這一手非常
使我們無法摸清他的實力部署,具體動向,還能近觀我軍的弱點。”
任清璇掃視了戎狄營寨一眼,那兒不見人影,神秘兮兮的情狀,沉聲道:“對方軍中有個智謀之士,他們看破了我們消耗他們實力,堅守城池,等待援兵的計策。”
姬凌雲搖頭道:“他未必能看破我們的全旁策略,可是卻採取最正確的戰術應對。以不變來應萬變,任我們大翻肋鬥,卻仍翻不出他掌心。”
任清璇驚訝道:“你是說我們在等?”
“不錯……有這個可能!”趙毋恤眺望東方臨處,沉聲道:“敵人來得太快太急,我們毫無防備,完全隔絕在了洛邑。也只有吳國姜太宰事先發覺異樣將消息傳達出去。除了吳國,這天下無人知道我們身陷死地。所以……”趙毋恤看了四人一眼,“我們唯一能依靠的援軍就是吳國。”
姬凌雲虎軀一震,壓低嗓音道:“這就是戎狄賊寇的真正目的,任由一支軍隊拖住我們,讓我們全力應對,無暇他顧。而他們自留一支主力大軍,養精蓄銳,準備對付即將達到的吳國將士。在臨行前,本帥曾讓孫武子上將軍率大軍返回姑蘇,齊地臨一代的將士最多也只有兩萬五千。齊地新定,要留下五千看守,我們真正的援兵也只有兩萬。”
趙毋恤一拳打在了城牆上道:“恨少!戎狄賊寇來去如風,這洛邑王畿茫茫平原,正是戎狄賊寇發揮實力的最好之處。以他們的實力來說要破兩萬大軍並不困難,若這唯一的援兵潰敗,這洛邑也將失去最後的依託。”
姬凌雲笑道:“也不用怎麼沉悶,身陷洛邑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吳王姬凌雲。可以想象來的兩萬大軍的統帥必然是鎮守臨的相國伍子胥。伍相國老而成精,那一身軍略縱然是我也自愧不如,戎狄賊寇雖有能人,但想要勝過他老人家也非易事。”
一提到伍子胥,衆人心中大定下來。人影樹皮,伍子胥的軍事水平是得到天下所有人的認同,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易的小覷於他。
戎狄賊寇的噩夢在三日後揭開了序幕。
戎狄賊寇的以不變而應對萬變,讓姬凌雲等人也只能以等以對,實力懸殊而不敢貿然出擊。
這天,姬凌雲巡視城樓,卻聽士兵來報北門殺來了一支船隊,他們掛的是吳國的旗幟,快與敵人交鋒。
姬凌雲急衝衝的來到了北門,見北方蜿蜒的伊水出出現了數十艘戰船,他們順流而下在戎狄賊寇毫無知覺之下殺進了包圍圈來到了洛邑城下。
這洛邑乃八河匯聚之地,大小河道縱橫交錯,只要有龐大的水師船,可把結集的精銳迅速送往任何地方。
當然任何地方的水軍也可順着河道來到洛邑。
姬凌雲遠遠眺望,在戰艦之上,爲首一人竟吳國水軍統帥卻躍。
原來,伍子胥得到傳令侍衛的消息,嚇得老臉血色全無。十萬對上六千,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比誰都清楚這之間的差距。
不由分說,清點兩萬兵馬從水路西行,強行突破了衛國的軍事防線,花費五天時間來到了王畿附近。
伍子胥老謀深算,他並無同戎狄賊寇交手的經驗,但卻深知戎狄賊寇騎兵的厲害。他所帶的皆是水軍步卒,硬打絕無勝算。他故意露出行蹤,分化戎狄賊寇。
戎狄賊寇果然中計,暗中分了兩萬前去奇襲。
伍子胥巧施詐敗之計,將戎狄賊寇向東方引去,同時命卻躍率領三千偏師直攻戎狄賊寇的畜牧之地——河套平原。
戎狄賊寇將重心放在了洛邑和伍子胥的身上,從而忽視了畜牧重地。
卻躍一戰功成,殺得牛羊數十萬,盡數焚燒,然後利用水流之便利奇襲戎狄賊寇最薄弱的北方防線,成功來到了洛邑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