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廩延會盟

仁怒氣衝衝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口中不停的罵着姬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寡的模樣。

凌雲小兒欺人太甚!

自己好說歹說也是周天子的嫡系長子,將來的大周天子。區區諸侯怎感對我如此無理,如此不敬,氣煞我也…

想起自己來到縻延邑之前,還有心拉攏姬凌雲,在父王百年後讓他扶持自己坐上大周天子的寶座一事,心中更是憤怒,暗道:“這姬凌雲確實同他們說的那樣,重任不得。一旦重任就會如同闔閭、夫差一般,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父王真是老糊塗了,竟然任命怎麼一個人爲霸主。可恨的妖女,竟勸父王做出如此蠢事…大周的天下應該由大周天子來治理,哪裡輪得到他姬凌雲…”

姬仁越想心頭越火,憤憤不平的想道:“好你個姬凌雲,現在我鬥不過你。日後別讓我逮到機會,到時看我如何能饒得了你。”

憤怒之下,姬仁心生一計,姬凌雲如此無禮,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何不這樣聯合姬壬,告訴父王就說姬凌雲完全不將他老人家放在眼裡,勸說父王收回成命?

想着,姬仁得意大笑了起來,讓人前去請姬壬。

盞茶功夫間就有士兵來報:“二王子早在幾個時辰前,被吳王請去參加宴會,至今未歸。”

姬仁神色大動。

一個人一旦對某個人生出的偏見,那麼無論這個人做了什麼,在他的眼中都是別有所圖。居心不良。

“混蛋…”姬仁將面前地案几踢飛了老遠怒道:“天子之位是我地。誰也別想把它從我手上槍走,無論是誰,都不可原諒。”

姬仁終於意識到了危機,他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姬凌雲如日中天,聲望無人可比。在任清璇的多方舉薦下,姬凌雲在周天子的心裡佔有這一席之地,在加上吳國的聲勢。姬凌雲支持的人很可能就是下任天子的人選。依照大周傳嫡不傳庶地規定。唯一能和自己爭王位的只有自己這位弟弟姬壬。若是姬真的得到了姬凌雲地鼎立支持,那麼他地地位很有可能不保。

不行,不能如此被動下去!

姬仁大聲道:“來人。給寡人請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來這裡一敘。就說本王子有要事相商。”

+.府衙。

姬凌雲熱情的招待了姬壬,當今周天子的子女有許多,但能夠繼承天子之位地卻只有姬仁與姬壬兩個。

姬凌雲對姬壬這個周天子的候選人顯得非常熱情。高舉酒杯道:“今晝日多有怠慢,寡人再此向王子賠罪。”

姬壬性子有些懦弱,不知姬凌雲在打什麼算盤,有些拘束,忐忑不安。回禮道:“這個無妨,我並不介意。只是大哥非常:頗有言詞。吳王最好對大哥好好解釋,無須對我如此…”

“哼…”姬壬的話還沒有說完,姬凌雲就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悅帶者鄙夷道:“正是因爲姬仁,寡人才會如此。否則,又那會對二王子無禮。”他直呼姬仁,對他全無敬意。

姬壬燦燦笑道:“吳王同大哥一定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姬凌雲不屑的撇嘴正容道:“這不是誤會,而是敵視。寡人此生最討厭地就是人前是人,背後是鬼的無恥小人。平日裡,寡人跟姬仁關係算是不錯,他曾要求寡人幫助他打敗二王子,取得周天子之位。同時還允諾寡人,事成之後,要封寡人爲諸侯之長,天下霸主。可是,現今他卻不止一次向周天子說寡人壞話,勸說周天子取消對寡人地任命。還好天子英明,沒有聽那小人之言。這簡直是豈有此理,我姬凌雲絕對不會讓一個出耳反耳的人,但是當天擔任這大周天子之位。”

姬壬面色徒然大變,意識到了姬凌雲的最終目的。這能繼承天子之位的只有他同姬仁有資格,姬凌雲不同意姬仁繼承周天子之位,反過來說就是打算支持他爲天子。

姬凌雲道:“經過寡人觀察,姬仁不過是一目光短淺的無能之輩,沒有資格繼承大統。到是二王子卻有富貴之象,

言。”

姬壬有些心動,這周天子之位,誰能不愛,誰能無動於衷?

但姬壬處事優柔寡斷,面對自己的同胞大哥,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道:“吳王今日之言,且勿對第三人說起,容我好好考慮。”

話一到此,匆匆告辭離去。

姬凌雲並未阻攔,只是勸他好好考慮。

送走姬壬,姬凌雲大口的喝着酒暗道:“姬仁頗有才幹,但年青氣盛,未吃過苦,不知忍字奧意。一旦得知自己召見了姬壬,一定不坐以待斃,而是自動反擊。同時也將不在信任於姬壬,且對他處處提防。姬處事優柔寡斷,但也不是一個傻瓜在那種情況之下,與自己結盟是最好的選擇。”

不一刻,姬凌雲就得到了姬仁召見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秘談一事。

姬凌雲淡淡自語笑道:“果然是他們暗中做鬼,這樣也好。利用他們可以更加完美的實現我的計劃。”

翌日,姬凌雲大會諸侯於黃河之畔,焚火燒香,宣告縻延會盟開始。

首先由天子代表姬仁、姬壬上高臺宣佈周天子意旨。

姬仁心中不甘,但也無力制止,手持周天子意旨上得盟壇,念道:“姬氏凌雲,太伯之後。文采武功,時之英豪。狄戎復強,憑陵中夏,凌雲仗義翦伐,以尊王室。自文、武以下,皆賴凌雲之休,豈惟朕躬。各路諸侯,當儘先效仿。爲表功績,命姬氏凌雲爲諸侯之長,姬姓之伯,協助寡人治理天下。”

姬凌雲跪拜稽首道:“臣姬凌雲,幸殲抵寇。皆仗天子之靈,臣何功焉?天子如此厚待臣當誓死以報。”

姬仁高聲道:“天子賜親筆命辭一份曰:敬服王命,以綏四國,糾王。”意思是讓姬凌雲恭敬地服從天子的命令,以安撫四方諸侯,並懲治不忠於王室的邪惡之人。

姬凌雲大喜,這如同後世的尚方寶劍,連忙再次跪拜謝恩。

姬凌雲率先登上盟壇,魯哀公、衛出公、燕孝公、楚惠王、趙毋恤、魏桓子、韓莊子等人依次登壇。

姬凌雲手執作爲犧牲的一頭牛的牛耳,將其割下,放在伍子胥手捧的容器“敦”裡,然後宣讀盟約以禱告神靈,並且定下方策。

姬凌雲高聲道:“爲我大周和平,凡同盟諸侯都要友好和睦相處。不可擅自啓動戰事;不可對百姓施暴;不可阻礙糧食流通;不可示意廢黜太子;不可以妾爲妻;不可讓婦人蔘與政事;不可擅殺大臣;若外寇入侵,大周危機,諸侯當立刻救援。一切以大周利益爲主,若有違背者,天下臣民當共同誅之。”

這等安排方策,十九出於伍子胥、姜良的定計,相當完善。姬凌雲宣示出來,四周將士歡聲雷動。

宣讀完畢,姬凌雲將盟約交給伍子胥,捧起放有牛耳的容器飲了一小口血,然後將容器遞給燕孝公,燕孝公歃血後遞給魯哀公,魯哀公歃血後遞給衛出公,依次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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