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羌族人尚無文字,風俗粗獷,兼之於秦國乃鄰邦,大多都會說上一些大周話語。大部分人都能夠懂得姬凌雲話中的意思,相互一傳,羌族諸將士卒,無不相顧愕然,憤然變色。
姬凌雲如此態度十分強硬,也是不敬之至。姜豹膽子雖小,卻有這上位者的自尊,見姬凌雲如此勃然大怒,喝道:“你這小鬼找死!”羌族之地,沒有法制,他在國中時稍不如意,便即舉手殺人,誰敢對他如此侮辱,這時怒火上衝,從身旁侍衛手裡拿過一枝長矛,猛力往姬凌雲胸口擲去。
姬凌雲動也不動。
“大膽!”任清璇、項鷹、專韋、豫讓、仲青虎、雲飛揚等將齊聲大喝。
專韋擡手將射來的長矛單手接住,回甩了過去。
姜豹急忙閃避,只聽幾聲慘叫,長矛由姜豹的身旁穿過接連刺死了三人,可見這一矛之力,真是非同小可。
羌族諸將看了憤慨之餘亦因專韋的力量而爲之咋舌。
姬凌雲看着姜豹再度大笑了起來,“如此說來,姜族長是選擇與我吳國爲敵了!好……很好……你要戰,我便戰。兩月之內,寡人四十萬大軍將再度光臨此處,勢必滅你羌族以消心頭之恨。”
四十萬!!!
羌族諸將相繼譁然。四十萬這是什麼概念?
對於羌族來說。他們整個部落地人口,那些老弱病殘聚集起來纔不過三十餘萬而已,姜豹的臉色瞬間白了。
“你要戰,我便戰!”
諸將聽了姬凌雲的宣戰之言,人人意氣風發高聲奇呼,聲震草原。
姜豹並不知吳國究竟有多少人馬也不知道吳國的具體情況,但有一點姜豹非常的清楚:那便是吳國確實強大,確實厲害。
邊陲小國未見過大的世面,秦國、匈奴在姜豹的眼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大國了。可吳國卻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滅了秦國,打敗了不可一世地匈奴大軍。由此可見吳國並非是一般的強大,至少連秦國、匈奴都無法抗衡羌族遠不能對付。
姜豹暗忖:難怪吳國可以打敗秦國、匈奴,都敗在了姬凌雲的手中,原來吳國的實力如此驚人。隨即又想到吳國即將來攻打自己,頓時覺得一股寒氣上涌,見姬凌雲正待離去,忙道:“吳王且慢,有話好說。方外族部不通禮儀,先前得罪。還望見諒。”
姬凌雲一手持拿馬繮回望姜豹,並不理睬於他只是說道:“人,你交是不交……”
“這……”姜豹面露爲難之色,道:“吳王有所不知。我羌族與匈奴以在天神坐下立下誓約,不得不救,望吳王不要爲難。”
姬凌雲面無表情道:“寡人再說最後一遍。要不交人。要不交戰任有你選。記住,這不是交易。寡人這是命令你交出逃入你營地裡的匈奴賊人……”他拔出了劍遙指着姜豹道:“你沒有資格跟寡人談條件,寡人耐心有限,快回答寡人。”
他的話剛強而有力,絲毫沒有將姜豹看在眼內。
這時任清璇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高聲喊道:“快回答,無視吳國神威者……死!”
在任清璇的帶動下,上萬吳國士兵齊聲吶喊了起來。
“無視吳國神威者……死!”
“無視吳國神威者……死!”
吳國的萬名戰士面對面的四萬異族大軍絲毫沒有任何恐懼。他們個個舉起了自己地兵器。向世人展現吳國王者的風采。
對面吳國強橫的作風,不僅僅只是姜豹一人。即便是跟來的三千名精兵也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虛。
姬凌雲厲聲大喝:“姜豹,你是要等着所謂的天神來收拾你們,還是要讓寡人誅你全族?”
姜豹神色驚慌,舉棋不定,實在不知如何回答。無論是吳國還是匈奴,他們羌族都沒有足夠的實力與之正面爲敵。
任清璇突然說道:“我知姜族長心思,匈奴強大,你羌族無法對付,交出那些殘兵,你們不好向匈奴解釋,怕他們出兵攻打你們……可對?”
姜豹並未說話,但其神色以透露了他地意思:確實如此。身爲一族族長,再不濟也必須爲族裡地生計考慮。
任清璇似笑非笑的看這姜豹,搖頭嘆道:“姜族長,你好糊塗。我吳國如今有四十萬大軍,而匈奴有多少兵馬?你好好想想,匈奴經此一役,第一勇士徹裡骨被我家大王親手誅殺,威震草原的狻猊鐵騎幾乎全軍覆沒,匈奴小國再拿什麼與我大吳抗衡。他日,我大軍抵達之時,匈奴人有那實力救援你們嗎?爲一小國而得罪天下第一強國,爲一弱國而放棄與強國結交的機會,這是明智之舉嗎?”
姜豹被說的意動。
姬凌雲依舊扳着臉,沉聲道:“姜豹,兩月後,戰場上見。”說罷,獨自策馬離去。
姜豹登時大急,姬凌雲此刻連考慮的機會都不給他了。
任清璇苦笑的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準備離去。
姜豹趕忙上前,高聲道:“女將軍留步,我答應便是了。”姜豹性子本來就軟弱,聽聞吳國擁有四十萬大軍早已嚇了心寒膽裂,兼之姬凌雲、任清璇恩威並施,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將姜豹逼上了絕路,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了姬凌雲地要求。
畢竟,任清璇說地是事實。吳國那麼的強大,自己跟匈奴又非鐵血至交,他日來攻之時,對方怎麼可能會冒險來救自己。反之,吳國卻不一樣,吳國實力強橫,與之爲友,等日後自己受難之時,只需隨便支援個幾萬人馬就可以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兩番相比,孰重孰輕,一望可見。
只是,原本姜豹想找個臺階下,卻萬萬沒有想到姬凌雲竟然回身就走。不得已,只能叫住了任清璇向他求救。
任清璇再度嘆了一口氣,搖頭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大王地脾氣我很瞭解。其爲讓剛烈,說一是一,決定下來的事情很難改變。如今,他以決定與你一戰,想要讓其改變主意,那可是難上加難。”
姜豹後悔不已,一念到不久以後四十萬大軍即將攻打自己便忍不住打起了寒戰,連忙道:“將軍救我。”
任清璇思慮了一番,道:“辦法不是沒有,只怕族長不同意。”
這個時候,姜豹也以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連忙道:“儘管直言。”
任清璇伸出了兩個指頭,先扳倒第一根手道:“第一將所有逃入貴族的所有匈奴異族全部斬首,將他們人頭交與我王,以此來證明你的誠意。”
“第二,向我軍臣服,進貢。”說到此處,她扳下第二根手指:“當然,不會讓你們白白,進貢。此後,羌族的事情就是我吳國的事情,只要隨敢招惹你們,那便是與我吳國爲敵。”
姜豹也露出了爲難之色:“這……第一條不是問題,可是第二條未免有些……”
姜豹一陣乾笑。
“是嗎?”任清璇微微冷笑:“既然這樣,那我們戰場上見吧!”
在任清璇的逼迫之下,姜豹不得已點頭答應。
小半個時辰後,姬凌雲的面前出現了一千多個血淋淋的頭顱。
姬凌雲押來匈奴俘虜進行辨認,這才知道這些人頭中竟然有一個是攣廣義的結義兄弟,還有三個萬夫長,十個千夫長以及若干將官以及他們的親衛。
得知了這這一切後,姬凌雲所求的目的已經達到,興奮的不能自已,大笑道:“任上將軍此功大於一切,保我邊境一時安危,寡人先敬將軍三杯,具體功績待回過後在行計算。”
任清璇也不客氣,道:“謝,大王賜酒。”三杯皆一飲而盡,嬌豔的面容出現了些許粉紅,敬服道:“莫非大王膽識過人,利用姜豹的懦弱膽小加以威脅又怎會有今日之功?末將也回敬大王三杯!”“好!哈哈……”姬凌雲高興非常,笑着將酒喝了下去。
六杯酒下肚,任清璇面色通紅,如同那嬌滴滴的玫瑰,端是美豔不可方物。男人天性好色,姬凌雲以有半年未沾女色,剎那之間也爲之一愣,隨即尷尬的笑了一笑,自顧言他。
任清璇見了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