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望着空洞洞的過道,有如自己空蕩蕩的一顆心。
她扶着門框,頹然坐倒,失神無語,寂靜有如寂寞,讓人心中空虛的發狂。
她一直有個目標,她也一直爲之奮鬥了三年,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對的,葉貝宮也從來沒有阻止過她。
她恨葉楓,恨他爲什麼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卻總是若有意,若無意的遠離,他若不喜歡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吻自己。
她眼前恍惚,無數次夢中縈繞的情景再次浮現到了眼前。
那個白有勝雪的女子望着葉楓,輕聲問道:“你吻過多少女人?”
“爲什麼不說?”
那個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放蕩不羈,“我在數呢。”
“你壞死了。”女孩子的珠淚落了下來,一臉的落寞傷心。
驀然間脣上一熱,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摟住了她的腰身,重重了吻了下來。
女子只是掙扎了一下,就已經放棄了抵抗,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有如鹿撞,好像都要跳了出來。
那個吻很長很長,長的幾乎讓她窒息,她甚至有些民政廳和,男人會不會將彼此融化在一起,等到她終於能夠恢復了意識,彈射器說話的第一句就是,“葉楓,我要你愛我到天長地久。”
“你爲什麼不答我。”
“我做不到,最少現在做不到。”
男人轉身離去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猶豫。
“葉楓,我恨你。”女人跺着腳,眼淚卻流了下來。
“恨我的人,不只你一個。”男人遠去的不見蹤影,留下來的一句話迴盪在空氣中,飄飄蕩蕩的有如秋天落下的楓葉。
纖纖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肆意流淌,如同劃過白玉的露珠。
緩緩站起來的時候,纖纖還是顯得那麼柔弱,可是腰身已經變提筆直,她徑直走到窗口,擡頭望了去,看到那輪清月一如既往的明亮,冷眼的看待世間的悲歡離合......
雙手扶在窗臺,只是一按‘叮’的一聲響,一柄單刀已經現在纖纖的掌中,輕輕的顫抖,月光一照,光貨畢現,有如纖纖的纖弱中帶有風華絕代。
“葉楓,我勸伯父放棄的時候,因爲我已經放棄,如果不是伯父說過你的承諾,我今天就已經收手,只是你既然給我一個希望,那我無論如何,都要再試一次。”
纖纖仰頭望天,閉上了雙眼,兩顆珠淚滑落了下來,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天上有明月,年啊照相思。
相思不在月,只在故人心。
葉楓望着天上明月的,心緒不寧。
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將近兩年,他向來是沾到了枕頭,不到幾分鐘的功夫,就已經酣然入睡。
他喜歡這種生活,更準確的一點說,他已經安逸於這種生活,可是今夜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是在無法入睡,幾天內發生的事情走馬燈一樣的腦海中晃過,每次都是定格在纖纖的臉上。
爲什麼,纖纖和自己腦海中的一幅畫面那麼相像?
葉楓只是一想,就覺得腦海中鑽入了一個蟲子,不停的肆虐撕咬,讓他忍不住的悶哼一聲!
以往的這個時候,他都是能略過不想,因爲接着想下去,就連心也痛了起來,可是他躺在牀上半個鐘頭的時候,還是無法入眠,他終於強迫自己思考下去。
膽顫心驚般的思考,打破了他兩年來的安寧。
有些事情,你已經錯過,就不能悔過。
有縝事情,你刻意去想,偏偏捕捉不到,葉楓忍住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的時候,腦海中卻是轟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畫面。
“你喜歡的是纖纖。”那個女人冷着臉,字如寒冰。
“我喜歡你。”男人笑了起來,笑容中帶着一絲壞壞的含意。
“你這話對多少人說過?”女人態度還是很冷,可是有如陽光照上了冰山,骨子裡面雖然寒冷,表面卻有融化的現象。
“你爲什麼不說?”女人忍不住問道。
“我在數。”男人一如既往的笑着。
“你這種男人,就是一個人渣。”女人才有的一點暖意就像遇上了嚴冬,但是冰山看起來卻是冰亮耀人。
男人只是伸手一攬,女人已經到了他的懷抱。
他出手很快,向來和他拳頭一樣快,他的出手,不管對於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樣的有效。
他對付女人,喜歡用這種直接的,因爲他有條件,他是葉家的公子,不直接都有有無數的女人送上門來,只要他說喜歡,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
他吻下去的時候,很重很粗魯,這和他顯得英俊挺拔的面容多少有些不符,卻是更加增強了讓人心動的魅力。
女人竟然沒有反抗,雙手伸出,竟然用力摟住了他,讓他不能掙脫。
男人突然哼了一聲,女人這才放手,男人退後了一步,嘴脣上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女人冷冷的笑,笑的如冰。
男人壞壞的笑,笑的滿不在乎。
他甚至沒有去伸手去揩拭脣邊的鮮血,轉身離去的時候,曼聲念道:“紫粉筆含尖火焰,經胭脂染小蓮花,芳情鄉思知多少,惱得山僧悔出家,你這樣的冰冷帶有火辣,和尚見到你,都要後悔出家,我葉某人又彼會輕易錯過。”
說話的光景,他信手一揮,抓住一片隨風飄蕩下的楓葉,揩拭了下脣邊,隨間向地上丟去,再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女人只是望着那片楓葉,飄飄蕩蕩,上面一點殷紅,染在紅紅的楓葉上,隱約可見。
陽光一耀,落在空中的那片楓葉上,紅的半透,整個林子裡面,不知道是陽光照紅了楓葉,還是楓葉浸染了陽光,慌慌張張工的朦朧,順帶着,也讓冷豔如冰的女子臉上,籠罩了一層紅暈,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