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男人。”葉楓鼻子快被摸成了酒糟,雖然可以否認方竹筠是自己的偶像,但是不能否認自己是個男人,“要不要我掏出來給你看看?”
高丹臉色羞臊,有些憤怒,“你說什麼?你要敢掏出來,我就告……”
突然止住了下文,因爲她看到葉楓把身份證掏了出來,指着上面道:“你看,身份證上性別是男。”
看到高丹愣在那裡,葉楓奇怪問,“你怎麼了?對了,你剛纔說告什麼?”
高丹舒口氣,搖頭苦笑,“沒什麼。”
她實在沒有想到葉楓竟然這樣證明一個男人。
葉楓嘴角一絲微笑,把身份證放了回去,忍不住的說了一句,“你形容方竹筠的詞語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哦,是誰,說出來聽聽!”高丹有些不滿和挑釁,見到葉楓嘴角的笑意,高丹搖頭,“我知道你們男人看重的都是那些電視電影上所謂的明星,名女人,可是我告訴你,雖然我沒有見過方主編,可是我覺得,那些女人比起她來,提鞋都不配。”
葉楓嘆息一口氣,“我想說的那個女人,其實是觀音。”
“啊?”高丹愣住。
觀音又作觀世音菩薩,從字面解釋的意思就是觀察世間民衆聲音的菩薩。
方竹筠如果按照高丹的形容來理解,的確有點這個性質。
菩薩除了傾聽民衆聲音外,有地時候還要具有無量的智慧和神通。普救人間災難。
民間有傳說,在遇到災難的時候,只要念其名號,觀世音就會前來救渡。
菩薩的法力權利浩瀚無邊不言而喻,從這個角度來看,沈孝天覺得自己也是個菩薩。
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權利和能力竟然如此的浩大和廣博。
以前他是歌星,歌迷雖然崇拜他,但是說穿了,歌迷卻是他的衣食父母。不然也不會有某些歌星耍大腕。辱罵歌迷後卻又推的一乾二淨,推不乾淨甚至會下跪流淚道歉爭取衣食父母的諒解。因爲他們知道,只有這些衣食父母才能提供他們所需的一切。
可現在。沈孝天覺得自己實在不需要來做作。以前他是感恩,可現在他更應該地是恨!
他本來是個流浪兒,得到沈爺的看重,葉楓地提攜,已經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境界。他在那個時候一直很感激,感激上天地寵愛,所以他覺得他應該回報上天。希望上天能幫他完成最後一個心願。
他有一個心願就是,找到親生父母,父母可以無情,但是他不能無義。可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沈孝天感覺到的只是滑稽。
他看起來應該是出生在鐘鳴鼎食的家庭,他的二十多年。本來應該和葉楓一樣風風光光,可是葉楓奪走了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葉楓能做的,他也能做到!但是他卻無端地忍受了二十多年的苦!
可現在葉楓竟然失蹤了。或許應該說是,死了,那所有的仇恨是不是應該煙消雲散?
輕輕的嘆息一聲,沈孝天端起一杯蘇門答臘島出產的咖啡,享受在常人眼中異常奢侈的尋常。
咖啡並不好喝,很苦,也品味不出別人說地苦中帶有的香甜,最少沈孝天是這麼認爲。可是他不能不喝,以他的這種身份,喝地東西就要喝頂尖的貨色!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沈門,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別人安排妥帖,他需要做的只是表演。
這和他做歌星其實很類似,不過以前安排一切的是張發財,現在替他安排的是花鐵樹。聽說張發財目前在清點葉貝宮手下的產業,那也是給自己做事。
沈孝天又嘆息了一聲,終於明白爲什麼有人要那麼不擇手段的上位,因爲權利有如毒品,讓人沉湎其中,不能自拔。
房門響了兩下,沈孝天輕輕的說道:“進來。”
他抿去了嘆息,恢復了和藹和莊重。這本來是兩種不同的表情,但他已經能夠很好的表現。
來的是他的一個手下,叫做晏南,很是沉穩幹練,這是花鐵樹爲他配備的手下。
花鐵樹雖然遺棄了他,可看起來,沈孝天並不忌恨,這點讓沈爺很欣慰,沈爺覺得這個孫子有容人之量,必成大器!
沈孝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謙順,就算在手下面前也是如此,“什麼事?”
“沈少,今天你看了新聞沒有?”晏南聲音有些焦急。
“怎麼?”沈孝天一愣,他認爲自己最近應該歇息一下,他實在有點累,他一直都在和政客們在應酬。
如今F國的大選塵埃落定,T先生不出意外的再次當選,沈門剩下的事情,只要按部就班的就好,這些都是由花鐵樹來運作。
“花爺讓你快點看新聞。”晏南不等沈孝天許可,已經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指定的頻道。
沈孝天多少有絲不滿,也知道在他們的眼中,花鐵樹無疑比自己更有分量。可他現在最聰明的舉動顯然就是少說多聽。
聽着新聞的播出,沈孝天的一絲不快突然變成了震驚,霍然站起,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
關上了電視,晏南說道:“沈少,花爺已經先去沈爺那裡,希望你也能儘快前去。”
沈孝天還是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卻已經舉步向外走去,坐上頂級豪華的轎車,心中莫名的驚詫。
新聞報道的是F國大選的事情!T黨雖然在才過的大選中再次贏得過半選票,但是因爲三大反對黨,也就是M黨,D黨和大衆黨的抵制大選,國會目前無法成立!
按照這個進程走下去的話,如果在憲法指定的時間內,國會如果依然無法成立的話,此次大選無效!
沈孝天心中焦急,本來他和T先生風馬牛不相及,可是自從知道沈爺是自己的爺爺,沈家的財產就是他的財產後,他就不能不關心T先生。
他當然知道國會無法成立,T先生下臺的後果,那對沈門的影響難以想象!
車子很快到了沈爺所在的公寓,經過了一道道的繁雜的驗證手續後,沈孝天終於來到了沈爺的門前,輕輕的叩響房門。
有的時候,防禦代表尊嚴和尊貴,但有的時候,防禦也代表着心虛,沈孝天莫名的想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一顫。
這句話是葉楓告訴他的,他沈孝天還是脫離不了葉少的影響。如果按照這種說法,沈爺是不是也在害怕別人害他?
“進來。”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房間裡面只有花鐵樹和沈爺。
“孝天,你看了新聞沒有?”花鐵樹當先發問,沈爺也是一臉凝重,顯然知道了這個消息。
沈孝天恢復了沉穩,因爲他知道焦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好像也是葉楓說的話?想到這裡的沈孝天,心中暗恨,爲什麼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刻着葉楓的烙印,就算他失蹤或者死了!
“他們爲什麼會抵制大選!”沈孝天問了一句後,發覺自己很白癡。
沈爺對於這個孫子顯然很溺愛,容忍他的錯誤,“有人在暗中操縱,他們的確很聰明,因爲他們知道阻撓不了T先生解散議會和大選取勝,卻在大選後做手腳。”
“是誰?”沈孝天忍不住的問,突然想到了葉楓!
“目前還不知道。”沈爺到底不是神,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沈爺,我們目前應該怎麼做?”花鐵樹看起來對如今的局勢也有些頭痛。F國的大選,其實已經消耗了他們太多的精力,他們本來以爲大選結束,這輪消耗已經到了尾聲,可是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所有的一切,纔剛剛開始!
沈爺沉思良久,“三大反對黨中,M黨雖然歷史悠久,但我們在其中花費的功夫最大,關鍵的時候,我們依然可以動用老四種子的力量。”
“可老四是……”花鐵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說老四和老二關係很好。”沈爺嘆息一聲,“這次的舉動,看起來老四很不滿,他一直選擇置身事外。但我想,只要我出面,他不可能不給我面子。”
沈孝天突然意識到,在沈門,沈爺已經並非決定性的力量。這裡的糾葛,複雜的讓他難以想象。
“最讓人頭痛的就是大衆黨。”沈爺輕輕嘆息,“他們是這股反對的中堅力量,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分化他們內部的意見,只要拉攏一些人過來,釜底抽薪,我想多半能夠化解這場危機。”
沈孝天一怔,突然想起了德萊,想起了當初德萊的嘴臉,還有自己送過的CD,不由一絲笑容涌了上來。
“孝天,你笑什麼?”沈爺有些不解。
“爺爺,我想去試試,和大衆黨的人聯繫下,我和德萊有些交情。”沈孝天躊躇滿志。
沈爺精神一振,“真的,那倒可以一試,鐵樹,你來安排德萊和孝天見面!”
“沒有問題。”花鐵樹若有深意的望了沈孝天一眼,誇獎道:“沈爺,孝天真有你當年的氣勢和能力。”
沈爺笑了起來,花鐵樹和沈孝天也是跟着笑,一掃方纔的陰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