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終於站了起來,無論如何,就算爲了女兒着想,她也不會露出哪怕一點點的怯懦,雖然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葉貝宮都不是一般人物。
葉家現在就算用腳後跟來看,也絕對算得上是個豪門,而且有可能算是豪門中的貴族,雖然到現在現場的葉貝宮,並沒有那種一些有錢人常見的囂張。
葉楓也沒有,那他不是不從父親的身上學到的這個優點?
“張女士,你女兒許舒婷是個好女孩。”葉貝宮緩緩的坐了下來,腰板還是那麼插拔,只不過臉上嚴肅已經少了一些,“她沉着,幹練,都說母慈子孝,可是我覺得,她做的,比很多兒子做得還要好,難得她又是漂亮出衆,但是又不因爲漂亮減少了她的智慧。”
許母並沒有被這一頓迷魂湯灌的失去了理智,很多人說話的時候,都喜歡給了顆甜棗,再打記耳光,而且她聽的出來,葉貝宮顯然對女兒進行了一番調查,這通常都是有錢人才能玩的起的遊戲,他們不希望娶過來的女人,背景有什麼污點,可是她的女兒絕對經得起調查,所以她只是等待葉貝宮的下文。
葉貝宮並不尷尬,實際上,像他這種人,可以在任何時候,對付任何人。他採用的手段也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那種。
“可是,我覺得,葉楓和許舒婷並不合適。”葉貝宮嘆息一口氣,“我希望你不要激動。能夠理解我說的話。”
許母這纔開口,“這是你的看法?”
“這是我的看法。葉貝宮認真的點點頭。
許母嘆息了一口氣,”我能不能問葉先生幾個問題。”
“你說,葉貝宮點點頭,不急不緩。”
“我想問一下,我們看到的飛機。馬車,勞斯萊斯,還有這艘遊艇,是不是都算你們葉家的產業?”許母終於明白做人的差距有多大,她一直以爲自己地生活比起別人而言,已經算是不錯,可是現在和葉貝宮一比,只能算是乞丐。
“不錯。”葉貝宮緩緩道:“這次訂婚,我們準備的還太倉促了一些。有些抱歉。”
他說的很平靜,也很正常的樣子,許母卻知道他說的不是大話,他這種人已經不需要那些人物來裝飾門面,更不需要大話來掩飾什麼。
“這麼說,葉家很有錢?”許母問了第二個問題。
葉貝宮笑了笑。笑容有些譏誚,卻不是針對許母地,”應該說有一些。”
“那麼請問,你們葉家這麼有錢。爲什麼讓葉楓出動打工,讓他去逼我的女兒。讓他騙取我女兒的感情,和我女兒訂婚,這是不是你們有錢人常飛庫手打玩的一種遊戲?”許線霍然站起,怒不可遏。
“請你不要激動,”葉貝宮也站了起來,微笑道:“這件事,我本來不知情,葉楓叱,他其實,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原因?”
“解釋什麼?”許母冷笑道:“解釋你們大張旗鼓的,讓葉楓和我女兒的訂婚讓衆人皆知,然後再說二人並不適合,取消了這場訂婚?你兒子玩得起,我的女兒卻不是這麼容易被戲弄地。
葉貝宮望了許母半晌,嘆息一聲,”你誤會了,我從來也沒有說有過,要反對這場訂婚。“
“啊?”許母突然覺得怒氣煙消雲散,她雖然不像讓女兒的訂婚看起來是一場施捨,可是她又真地不想讓女兒失望。
只是看着女兒捧着那張訂婚照,偷偷的,有些甜蜜的笑的時候,許母就知道,婷婷對這場訂婚,有着很大的期盼,她發火並不是因爲別人的輕蔑,不是因爲攀不上葉家是有錢人,她發火是怕女兒失望。
“那你說地是什麼意思?”許母緩緩的坐了下來,覺得有些迷惑,“你說婷婷和小葉並不適合,?可是你又不反對他們訂婚?”
“我不會反對,”葉貝宮沉吟了一下,“葉楓做的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反對。”
“不知道葉先生家中有幾個子女?”許母忍不住問道。
“只有一個。”葉貝宮緩緩道:“我的資產很難數地明白,但是能夠繼承我的財產地,只有我的兒子。”
許母徹底糊塗了,“那小葉是怎麼回事?”
她的稱呼始終在葉楓和小葉中游走,也是代表了她心思的猶豫和支援。
“你們瞭解葉楓多少?”葉貝宮端起了一杯茶,卻中是看着騰騰的熱氣,並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騰騰的熱氣籠罩在他的臉上,不知不覺的給他罩上了一層神秘。
“我當然瞭解小葉。”許母倒爲女兒的男朋友辯解起來。“他雖然有些懶散,但是心底善良,他尊敬老人,爲人誠懇忠厚,聽婷婷說,做生意也有點潛力,而對於做生意而言,誠信尤其重要。”
葉貝宮嘆了口氣,“這就是你的知道的全部?”
“嗯,”許母突然楞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對葉楓,其實並不瞭解,她才認識葉楓幾天?但是她爲什麼會對葉楓信任?
“五年前,S城臨近的一個城市,突然發生了一起血案。”葉貝宮突然扯開了話題,“那次幫派的鬥爭,死了不下二十人,傷的不下百人,不知道張女士聽說過沒有?”
許母楞了一下,“你是說報紙上說的黑幫檄斗門!”
葉貝宮點點頭。
“你和我說那個幹什麼?”許母有些不解。
“別人都以爲那是兩幫派爲了地盤進行火拼,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爲一個女人,一個紈桍子弟爲了自己喜歡的一個女人,只不過被那其中一個黑幫老大調戲了一句,就調動了另外的一個黑幫剿滅了它。”葉貝宮的笑容有些發苦。
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許母又問了一句。
“哦,我忘記了和你說一句,”葉貝宮嘆息一聲,雙眸中含意萬千,凝望許母,一字字道:那個紈絝女弟就叫做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