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顯得有點激動，聲音大了點，影響到了辦公室內打電話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當即皺着眉頭，不高興的樣子打個手勢：“安靜點，先等我打完電話。”
李清不敢回嘴，對着那個女人的背影做個鬼臉。
江小魚過去在李清身邊坐下來，兩人放低聲音，交頭接耳了一番。
李清何嘗有過和超級帥哥親近的機會，真是太興奮了，不停的低聲竊笑着。
“你怎麼了？你姐姐讓我來看你。”江小魚小聲問道。
李清小心的擡手指指那個打電話的女人：“她威脅要我把趕走，這個女人很勢利，大家都不喜歡她呢。”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笑着說了聲“那好，在聯絡”，她擡手輕輕一按耳機，斷開了通話才轉過身，第一次打量了江小魚幾眼。
她當然沒有霍金娜的眼睛毒，看不出所謂的“王者之氣暗影襯衫”之類的來，不過覺得也夠驚豔的了，細節很細膩優秀，人英俊清爽，衣服整潔乾淨還很得體。
那個女人印象好了些，問道：“你來這裡有事嗎？”
江小魚記着李娜的交代，起身道：“我是李清的姐夫江小魚，聽說她又有事了，她姐姐忙於工作，所以我過來看看。”
“姐夫……”那個女人愣了一下，隨意的和江小魚握手，也不給江小魚茶水之類的客氣，指指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來說。
坐下來，那個很裝逼的女人擡手弄了弄鼻樑上的平光防輻射眼鏡，微笑道：“江先生，你們家裡知道李清平時的情況嗎？”
江小魚搖頭道：“不知道。”
那個女人又道：“我始終認爲有什麼樣的家庭，就有什麼樣的孩子。環境造就人。看起來你們太過放鬆，沒有盡到責任，李清不適合繼續留在這個學校，這不但對她不好，也對學校的影響很大。”
江小魚道：“那你們把錢還給我們好吧，我這就帶走她，我教她，肯定比你們教的好，我還可以賺到錢。”
“@#￥%…”那個女主任聽得一腦袋問號，注視着江小魚道：“我不太明白你什麼意思？”
江小魚道：“意思很明白啊，你們不教她了，那不是該退還學費呢？”
那個女主任臉色有點難看的道：“不好意思，從來沒有這種說法。”
江小魚道：“沒有說法也好，那就不該讓她走。”
女主任呵呵笑道：“江先生，看起來你的觀念有問題。學校有學校的規矩，李清不但不守規矩，成績也一直在拖學校的後腿，還很不安分，每週都有關於她鬧事的新聞，你知道這學校裡都是什麼人，家長都有意見，說把這樣的孩子留在學校裡，會影響到其他想學習的孩子。”
江小魚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麼說來是你們學校失職了？”
女主任道：“你說什麼？”
江小魚道：“你們收了錢，你們的義務不正是教育孩子的嗎，沒教育好，還讓沒教育好的同學影響其他孩子，這不是失職是什麼？”
“你……”女主任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學校當然有義務，不過家長同樣，關於李清的問題你要扯規定的話，很簡單，我很輕鬆就可以證明學校盡力了，但是李清的家教卻做的很不到位。你真要我這麼做嗎？”
看江小魚在思考，女主任繼續道：“李清經常違反學校規定，私自跑出去，比如昨晚，都弄到讓警察給送回來了。這的確對學校影響很大。”
江小魚道：“只有她跑出去嗎？““這……”女主任一時不好回答，她當然知道跑出去的人多了，而跑的人，除了李清都是管不了的。
尷尬了一下她又道：“你看看她現在的臉上就知道了，她作爲女生經常惹事打架。這就是昨晚弄的。”
江小魚道：“你從她臉上是怎麼得到‘她打架鬧事’而不是‘被打’的結論？你有辦法證明嗎？”
“你……”女主任又一次的語塞了一下，轉而道：“江先生和我說這些沒用，其他孩子那可都有良好的家庭教育，你不會不知道那都是些什麼人吧，你真要投訴人家欺負你們李清，恐怕我這裡也管不了，你得上警察局去說，希望有人受理。”
江小魚道：“不用去別處，就這裡說，昨晚我可以證明，她被一羣女同學毆打，還有送她回來的一個女警察可以做證。”
女主任又愣了愣，如果當只有江小魚一人，那這個證人自然是可以忽略的，如果是那個送人回來的女警察可以證明，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考慮了片刻，女主任注視着江小魚道：“那江先生你希望我這裡能怎麼做呢？以楊豔紅和霍金娜爲首的八個女生也來找我投訴了，說李清挑釁她們，毆打她們，李清是自己摔傷的。你說，站在我的角度上我該信誰的，能信誰？”
江小魚不是太理解這種“接受潛規則”的語氣，很直觀的道：“那還用說，只要不是白癡，就不會相信一個女生攻擊八個女生，人家沒有傷痕，李清滿臉傷痕。”
女主任見人太多了，始終注視着江小魚的她也知道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小白，說好聽點叫：書生意氣，說難聽就是傻逼。
她取下眼鏡捏了捏眼角又道：“多的不說了。從我個人角度不怕告訴你，我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看起來不知道楊豔紅和霍金娜身份，你不知道她們老爸是誰，也不知道她們的哥哥每年給學校多少贊助。擺明說吧，你們李清的確有問題，不愛學習不上進那是肯定的，當然我有時也比較可憐她的，我個人不想要她走。但是……”
她聲音壓得更低：“這是校長的意思，我只是執行人，你懂？也不怕告訴你，李清走定了，你不服氣也沒用。你就是要打官司，在法院判決你們勝訴前，李清也不能在進入學校一步了，也拿不到一分錢退款。”
江小魚看看可憐兮兮的“小豬頭”，只能說道：“那就打官司好了，她勝訴以前就由我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