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就稍微放下心來了。老奸巨猾如文姐,當然是悄悄的來,混在警察中觀察過現場的了。
於文看到一羣古惑仔,然後被襲擊的一方沒有大礙,放心了,這類事件在於文看來沒多嚴重。不過她看到江小魚的時候,就感覺不妙了。
文姐的直覺是:通常這個菜鳥出現的地方一定有事,而且多半小菜鳥闖的禍,不過闖禍的同時,小菜鳥多半有委屈和誤會,卻不方便說明。這幾乎都形成規律了。
文姐混跡官場幾十年,經驗何等豐富。知道任何案件,藉助風頭的時候都是可大可小的。這個案件有陶文君干預,那麼除自己之外的所有警察,會如同吃了偉哥似的進入暴走狀態,當事人會被小題大做的整得半死。
呃,好在自己來了。文姐意yin完畢的時候,如同大將似的揹着手走着,圍觀了所有的人一圈,之後下達命令:“把現場所有的人抓起來!”
“啊!”
許多無辜的同學不禁出聲抗議,就連陶文君也皺了一下眉頭。
“啊什麼啊?”於文道,“沒見過酷吏辦案啊,你們臉上又沒寫着誰是壞蛋誰是受害者,就這樣,全部帶走,不管學生還是老師,或者外來無業人員,別怪我沒提醒,別發生抗法和襲警,那很嚴重。”
現場簡直譁然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大呼冤枉。
就連江小魚也跳出來大叫:“文姐,冤枉。”
“你跳什麼跳,我就是專門來抓你的。”文姐一把將小菜鳥抓過來,親手給他戴上手銬,不過卡的很鬆,不難受。
現場最給予配合的人屬小麗姐和那羣混混。他們如同一羣小乖乖似的,見警察來就主動伸手,態度和藹的要求被帶走調查。
最跳的是那些文縐縐的教員和學生,十分不願配合,少數幾個還被暴力的警察給擼了幾下。
這下他們就安分點了。
於文還安排技術偵查人員過來,對着地上那條被撕壞的裙子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於文指着裙子道:“這顯然是嫌疑人留下的線索和證據,把這個逃逸的嫌疑人,抓捕歸案。”
“是,是是!”
無數警察飛毛腿似的衝進了大樓某處,把早先那個被打得只穿着小褲衩的婆娘擼了出來,手銬伺候。
“你……”陶文君一時氣上不來了,鼻子大了壓着嘴巴,知道於文在裝蒜,給江小魚開脫,卻一時拿這個酷吏絲毫沒有辦法。
“喂喂,我什麼也沒幹,我是清白的。”風騷的王御姐被銬住的時候極力分辨。
“吵什麼吵,你這號人我們見多了。每個被抓的人,不都這麼說?哼哼,是清白還是冤枉,我們警察當然會調查,你有義務配合警察辦案知道不,這可是咱們敬愛的陶總督辦的案件。”於文不懷好意的這麼安撫王主任。
“和我沒關係,你少亂說話。”陶文君扭開頭不看。
於文在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一番折騰,就連陶文君手下一個警衛局人員都被於文下令給抓了起來。
弄得一班人頭暈,均覺得,於文這廝真的瘋了,太瘋狂了。
但是陶文君的隨員真拿於文沒有辦法,真的,理論上,如果於文想抓,陶文君的二十幾個隨員,至少可以擼走一半去。反正是以“陶文君督辦爲由”。
因爲除了市委的幾個人,以及陶文君和其兩個助手秘書,剩下的都不是**代表,於文想抓就可以抓,反正都在現場,在現場,就絕對可以列爲嫌疑人,走司法程序。
於文抓那個警衛局的人員是因爲,那個傢伙是上次在江小魚附近鬼鬼祟祟的人,看着十分討厭。所以也就以“嫌疑人”爲藉口,順手擼進去了。
看起來姐權利很大的樣子。
於文自戀了一下,之後甩甩頭,一揮手喝道:“全部壓走,關起來,24小時之後由我親自審問,這是陶總督辦的特案要案,是典型,你們給我放明白點,要慎重,嫌疑人都非常狡猾,你們經驗不足,所以我親自審問。就這樣。”
稀里嘩啦——所有人都被強行按進了警車,上百輛警車閃着警報,抓走了一羣鬥毆的學生和老師……
於文還沒有走,走過去和陶文君敬禮道:“陶總還有什麼指示?”
陶文君真是氣得臉色發紅,想想,拿她又沒什麼辦法,這個瘋狂的女人鬧事擺譜的話,這種只是小場面了。
“沒了沒了,你趕快走吧,看着你就心煩。”陶文君無奈的擺擺手。
“是!”於文一個標準的立正敬禮,然後標準的轉身,正步走到她的奧迪車前。
一上車,於文老美女加着油逃走……
旁晚的時候,把手上的事處理完,於文鬆了一口氣。
捏捏眼角,於文對助理道:“把江小魚提出來,送來我辦公室,我要問話。”
“好,我這就去安排。”助理很熟悉於老總的脾氣,也就不扯啥規矩了。
許久後,被關了一下午的江小魚被兩個警察帶進來了。
“打開他的手銬。”於文指指江小魚的手。
啤咔——兩個小警察飛快的給江小魚鬆綁了,還讓他在於文的辦公桌對面坐下來。
於文起身給江小魚拿了一杯水,放下之後,對兩個警察道:“你們出去,等在外面。”
“是。”兩個警察消失了,帶上了門。
於文靠在老闆椅上,不懷好意的看着東張西望的江小魚,隨即才道:“這次你又幹什麼了?”
哪知江小魚泄氣的低着頭道:“文姐,這次我不是清白的,我犯錯了。”
“呵呵~”
於文不禁笑了起來,“難得你承認犯錯了?那好,說說過程。我對結果沒興趣,反正也就那樣,沒人受傷,至於影響不影響,老孃不是政客,從來不關心政治問題和新聞問題。說吧,我想聽聽你鬧事的目的。”
“哥這次單純了……”江小魚就很乖的招供了。
前前後後聽完,文姐一時也沒有說話,思索很久才起身走過來,伸指頭狠狠捅他的腦袋一下:“你這小子,你可真夠衰的,老是找麻煩。”
文姐想想又道:“不過麼,面子丟了當然要找回來,你小子不是壞,是笨了一些。這種問題你可以叫上學校的其他人去打回來,或者找那兩個紈絝小姐去做,學生打學生,又是兩個小紈絝參與,那麼就是鬧的在大點也不是問題。你夠傻啊?找一羣看着就是社會人員的傢伙去學校鬥毆,也算你遇到我,換個人,隨便把你和‘組織黑社會’之類罪名一套,在套上學校這種人人關心的****,有多管閒事的陶文君督辦,形成運動趨勢,你又是成年人,你完了你。”
“許多人,人不壞,但是愚蠢的確會讓人栽跟斗,記住了?”於文最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