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藥方,文雷頓時一愣。
因爲朱飛此時所寫藥方上的藥材,並非如文雷之前所想的,乃是什麼絕世奇珍。
儘管這些藥材,若放到世面上的話,有些也算得上是珍貴藥材。
但以文雷的身份和見識,在他看來,這些藥材卻就算不得什麼了,至少這些藥材,在他如今的春秋閣中都有。
“朱兄,我冒‘昧’問一句,莫非我身上的舊傷,靠這些藥材便可以全然恢復?”
畢竟事關自身,文雷一時間不免也微微有些患得患失,故而這纔出口再次詢問道。
“嗯,靠這些藥材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則是熬製這些藥材,以及此後使用此配方的方法。”
說着,朱飛一指藥方的最下角,隨即笑道:
“文師兄,你看,有關這配方的使用方法,我均已經寫在上面,屆時你只需按照上面的步驟來做便行,相信在你使用完此配方後,你身上的舊傷,以及你的修爲,均會得到一個滿意結果的。”
也是直到現在,文雷這才注意到,在朱飛如今手指之處,果然寫着一串此配方的使用方法,以及其名稱,赫然便是通脈散。
所謂通脈散,乃是與朱飛最初使用過的通靈散,有着幾分相似。
它們都是以外淬肉身,內服藥液爲主的一種配方。
只不過,通靈散主激發靈力,而通脈散,則是主暢通經脈,同時也兼擴充潛力,滋‘潤’臟腑之效。
可以說,通脈散比起通靈散,對於現今的武者而言,用途要更加廣泛一些,同時也更適合文雷目前的情況。
瞭解到這些後,文雷不禁有些激動,便見他當即衝着朱飛報了抱拳道:
“既如此,那我就先在此多謝朱兄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先回春秋閣,待我將舊傷修爲恢復,同時查明嚴衝等人的落腳之地後,便立馬聯繫朱兄,屆時定當要讓他們這次有來無回!”
說到最後一句,文雷那一慣隨和的臉上,終於也是顯現出一絲屬於劍客的鋒芒。
……
而與此同時,在蘭城郊外的某處高檔住宅當中。
剛從朱飛和文雷手下逃脫的嚴沖和白老,正面泛猙獰的,看着跪在他們兩人身前的一衆屬下。
而在這一羣屬下當中,除了三名擁有暗勁修爲,此次跟隨嚴衝一起前來蘭城的血煞教中弟子外,還有着另外三人。
假如此刻朱飛在場的話,那他便能一眼認出,剩下的這三人中,其中兩人他都認識。
一個自然是之前被劫走的木成,而另外一個,則恰恰是當初同樣與朱飛有着過節的錢超!
至於最後一個,單看此人與錢超的模樣有着幾分類似,便不難猜出,此人正是錢超的父親,錢多多!
事實上,這父子兩人,一直是血煞教的編外人員,他們身處蘭城,其目的,便是爲了在暗中,調查有關春秋閣之事。
只不過兩人身上並無修爲,加上他們在蘭城隱藏僞裝的極好,故而這纔沒被此間的春秋閣眼線發覺。
而之前有關木成的情報,也正是這父子兩透漏給了嚴衝的手下,故而這纔將木成從那警局中救出。
此刻在場不論錢家父子,又或者其他人,當他們在見到自家小主人被廢修爲,從而變得異常猙獰扭曲的面孔時。
一個個人的心中,不禁全是一顫,後背更是感覺一陣陣的發冷。
“該死!真是該死!簡直就是該死!”
嚴衝突然瘋狂咆哮起來,便見他突然一下衝到錢家父子兩面前,沒有任何預兆的,便直接對着兩人,猛烈的一陣痛打。
“你們兩個廢物!有關那朱飛的消息,你們當初怎麼不給本聖子我說清楚!害得本聖子如今淪爲廢人!你們該死!真是該死!如此廢物!我留你們何用!”
面對嚴衝這突然爆發的怒氣,錢家父子兩人,絲毫不敢有任何反駁,只能是乖乖爆頭,承受着嚴衝的瘋狂毆打。
但當他們,在聞言嚴衝後面的話後,兩人終於是再也無法淡定了,臉色也是瞬間“刷”的一下,變得煞白無比。
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父子兩若再不說些什麼,恐怕真會被眼前早已暴怒的嚴衝給處死。
“聖子饒命,聖子饒命啊!我們還有重要消息要說,還請聖子大人息怒,千萬不要殺我們。”
錢家父子頓時是跪地磕頭,連連哀求。
期間,他們還不忘將眼神,偷偷看向同樣跪地的木成,希望他能爲自己父子兩人說些話。
畢竟若非有他們錢家父子,調查到了有關他木成的情況,從而將其告知給了嚴衝的一名手下,恐怕此時的木成,還在那看守所蹲着呢。
木成微微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決定爲錢家父子說情。
這倒不是說他木成,有多麼的重情重義,而是完全因爲,日後他還有用得着這錢家父子兩的時候。
畢竟以他木成現今的情況,將來這蘭城,他顯然是不能再繼續待的了。
而他想要向那朱飛復仇,就免不了需要有人幫他調查那有關朱飛的情況。
無疑,自己現在若是爲這錢家父子兩說情,必然就能得到他們兩人的感激,日後若有用到他們的地方,他們自然也能多爲自己盡力。
想着,木成已是擡起了頭,看向依舊處於暴怒中的嚴衝,忽然是開口道:
“聖子大人,還恕我木成斗膽,希望你今次能放過這錢家父子。”
木成這話一落,在場人的所有目光,不禁齊齊投向了他這位血老魔如今唯一的傳人身上。
錢家父子的眼中,更是劃過一抹感激之色。
他們知道,木成如今雖然還未真正進入血煞教內部核心。
但,他畢竟是當初血老魔唯一的傳人,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除了眼下的嚴衝外,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眼下若是換了別人說話,嚴衝或許會暴怒轉而對他們動手,但若是他木成說話,嚴衝心中就算憤怒,暫時也不會真拿他如何。
果然,當嚴衝在聞言木成的話後,他的一雙眼睛,頓時便深深眯了起來,眼神陰毒的掃向木成。
然而,他卻並未立馬對木成動手,而是冷着聲音,朝木成陰惻惻的開口道:
“說!你若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縱然你是那血長老的唯一傳人,我現在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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