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三十三天至寶,指的便是仙界三十三天中,每一天鎮壓氣運命數的至寶。
可以說,這三十三件至寶,便是鎮壓整個仙界氣運命數的東西,沒有之一。
只不過,仙界在經歷數番上古大劫後,直至中古年間,三十三天至寶大多已經隕落。
而原來支持仙界的三十三天,也從一開始時的三十三之數,一直不斷減少,直至中古時代,只剩下了十八天。
相信到了現在,不論是支持仙界的三十三天,還是三十三天至寶,都已經凋零到了一個極爲危險的地步。
而這些信息,也是朱飛在初步祭煉這把黃天傘後,所得到的一個大概情況。
對於如今仙界的局勢,以及三十三天至寶,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朱飛也沒能從黃天傘中得知。
而且,眼下他對這把黃天傘的掌控,也只是處於最基礎的狀態,甚至嚴格說來,他根本就無法輕易動用黃天傘。
這一切,只因爲以朱飛目前的能力,只煉化了黃天傘中的一層禁制。
而黃天傘內,總共有多少層禁制呢?
這麼說吧,把黃天傘比喻成一個地球,而朱飛之前所煉化的那一層禁制,只相當於華夏國一個村莊般的大小。
想象一下,整個地球是何等之大?而華夏國中的一個村莊,在整個地球所佔有的面積,又才只有多少?
由此可見,朱飛若想真正掌控黃天傘,讓黃天傘中的契靈真正認朱飛爲主,那路途還是非常遙遠啊。
因爲事到如今,黃天傘中的契靈,根本就沒有半點想和朱飛交流的心思,只把他給當成了空氣。
朱飛甚至懷疑,如果哪天黃天傘真不想鳥他了,他之前所煉化的那一層禁制,恐怕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唉……看來還是得提升自身實力啊,朱飛心中微微嘆息一聲。
當下他調整心情,暫時將黃天傘放到一邊,轉而開始參悟起玄尊訣來。
說實話,自從他在得到玄尊訣這門傳承後,當初雖然也花費過許多心思研究,但說到底,他的成果,也只限於在玄尊訣的門前徘徊。
玄尊訣,這是一門以陣入道,推演無盡玄奧變換的一個法門。
其中更是包含了符文,器道,演算,等諸多演化之變。
這門功法,並沒有具體的層次劃分,但按照現今朱飛的理解,卻大致可以分爲三個境界,分別是玄妙之門,衆妙之門,以及最爲神秘的大千之門。
玄妙之門,以一變萬法,以一推演世間各種變換,形成一陣可破萬陣的能力。
衆妙之門,則是相反,以萬千變換,感悟萬千之道,化萬千之力,破一之極致。
至於最後的大千之門,則是演變宇宙洪荒,開闢新之紀元,創造造化之光,這也是目前朱飛還無法完全涉及的領域。
而如今,朱飛對於玄妙之門和衆妙之門,均有那麼一絲皮毛的理解,但卻都不‘精’通。
這也是爲什麼說朱飛至今爲止,只能在玄尊訣門前徘徊的真正原因。
此刻,朱飛盤膝位於時間之地當中。
他雙目閉合,周身泛起無數莫名符文,雙手不停閃動,仿似在推演什麼一般。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大約在十五天後,朱飛不停飛舞的雙手猛然停止。
而隨着他雙手變動的停止,他周身閃爍着的符文,也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種牽引般,竟是在眨眼間匯聚成一體。
一枚通體金色,其上隱隱有無數光芒交替的符文,赫然埋入朱飛眉心!
與此同時,朱飛閉合的雙眼陡然睜開,彷彿是有無數畫面閃過,又猛然定格成一點,使得他周身波動,轟然提升!
玄奧與萬千的結合,複雜和單純的對立,在這一刻,竟然全都歸於朱飛一身。
說白了,就是朱飛將玄妙之門和衆妙之門,這兩種完全截然相反的法門,基本融爲了一體,使得他對玄尊訣的領悟,徹底踏入初窺門境之列!
“一氣變萬法,萬法皆歸一,虛實之道,給我凝!”
朱飛突然起身,擡手憑空在身前勾勒出一個閃爍着虛與實的意境符文,隨即他雙掌一拍。
下一刻,那夾雜着虛實之變的符文,轟然便衝進了他身旁的黃天傘之中!
“嗡……!”
黃天傘驟然震顫,一道道洶涌光柱,仿若是被解放的洪流,轟然衝向高空,隨即在高空炸出漫天靈雨。
朱飛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這一刻,與黃天傘之間的聯繫,無形間居然多了不少。
雖然黃天傘中的契靈依舊沒有反應,雖然他依然還是無法掌控黃天傘,但一下破開黃天傘中的十八層禁制,卻還是讓朱飛感應到了某些不同。
至少,朱飛已經大致可以肯定,眼下的他,已經能夠初步動用黃天傘中的一絲力量了。
而這種力量,若是換算成防禦法寶的話,絕對不亞於一件上品防禦真器!
玄尊訣得以突破,黃天傘初步能夠動用,修爲更是從原來的化神二層,進入化神三層,這三件事情,不論是哪一個,都讓朱飛感到頗爲滿意。
當下他重新盤膝而坐,一邊鞏固剛纔突破所得,一邊藉此熟悉黃天傘的初步妙用。
當時間,再次過去四天之後,朱飛終於出了神鼎空間,回到了外界他自己的房間當中。
剛一回到外界他自己的房間,朱飛隨身所帶着的一顆通訊珠,恰好便是於此刻響起。
“朱師兄,五天時間已過,今天便是開啓多寶玄塔的日子,你若方便,那我們便去北陵山脈一代匯合如何?”
給朱飛發消息的,自然便是水月閣弟子,水碧雲。
當初兩人便已經約好,五天之後,由水碧雲牽頭,兩人一起前往大夏皇朝都城,夏皇城。
如今,朱飛在神鼎空間的時間之地中,恰好渡過四十九天,算算外界的時間,差不多剛好五天左右。
水碧雲在這時給他發消息,自然也不足爲奇。
微微想了想,朱飛也沒有猶豫,直接便肯定答道:“那好,水師妹,一盞茶後,你我便在北陵山脈匯合。”
“嗯,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說完,朱飛收起通訊珠,整個人驟然化爲一抹流光,剎那便朝着北陵山脈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