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飛的話,雞玄月微笑着點了點頭。
她並未避諱朱飛,身前虛空光芒一閃,已是多出了一輪金色圓月。
圓月散發着淡淡的柔和氣息,若是尋常人,或許還無法發現那一輪金色圓月的不凡,只會以爲是一件尋常的法寶。
但朱飛卻察覺,在那一輪金色圓月上,分明有着一股極爲奇特的道韻流轉。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一輪金色圓月,應該是雞玄月這些年閉關,被她自己所煉製成的又一件下品道器。
同時,在如今雞玄月的手上,還多出了一個玉瓶。
隨着雞玄月將玉瓶打開,一枚泛着黑白之色,表面隱隱有玄奧寶光流轉的丹藥,赫然落入到了她的掌心。
陰陽合胎丹!
朱飛一看到雞玄月手上的那枚丹藥,一眼便認出,那正是可以讓返虛修士,進級合道境界的丹藥,又名陰陽合胎丹。
恰巧,三個月前,朱飛在煉化虛空光輪後,順手便利用當初在那上古遺蹟所得到的諸多靈藥,也煉製了一爐陰陽合胎丹。
不用說,朱飛只是隨手所煉製出的陰陽合胎丹品質,也要比如今雞玄月手中所拿的陰陽合胎丹好得太多。
朱飛甚至懷疑,雞玄月手中的那枚陰陽合胎丹,很有可能是出自某位剛剛進級的七品煉丹宗師之手,比起如今他所煉製的,差了簡直不是一點辦點。
意識到這一點後,朱飛當即便有些忍不住了。
這女人也真是的,她要進級合道,當初怎麼也不和自己說一聲?還以爲她手上有多好的進級丹藥呢,原來只是一枚殘次品而已。
儘管朱飛相信,雞玄月即便只用那一枚下品級別的陰陽合胎丹,她若想衝擊合道從而渡劫,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困難。
但如今他朱飛手中既然有更好品質的丹藥,何必再用那種殘次品?
想到這,朱飛再不猶豫,三枚特等品質的陰陽合胎丹,當即便被他裝入到了一個玉瓶當中,隨即便直接甩向了雞玄月。
“玄月,你那陰陽合胎丹的品質太差,用我這個吧。”
突然聽到朱飛的話,雞玄月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待她接住朱飛送來的玉瓶,並將其打開,看清裡面的丹藥後,俏臉頓時閃過一抹震驚。
直到現在,雞玄月對於朱飛的煉丹師身份,都依然還是不知道。
當初朱飛得到九色蓮,進級返虛境界,雞玄月也只是下意識以爲,朱飛是找了別人來煉製返虛丹。
如今她見朱飛一出手,便是三枚特等品質的陰陽合胎丹。
還以爲朱飛這是將他自己未來用以進級合道的丹藥,一下子全部給了她,心中立馬流淌起道道暖流,看向朱飛的美眸中,也立馬變得溫柔似水起來。
“朱飛,謝謝你,不過這三枚特等的陰陽合胎丹,對你以後也有很大的作用,我不能……”
“轟隆隆!”
不等雞玄月把話說完,她所在的頭頂天空,便猛然陰沉了下來。
一道道恐怖的電弧閃爍,交織出一片密集的雷網,大顆大顆的雷球匯聚間,眼看便要朝着雞玄月頭頂砸落!
雞玄月和朱飛臉色齊齊一變,朱飛更是身形急速後退,衝着雞玄月便大喊道:
“雞玄月,我給你的丹藥就是要讓你服用的,千萬別和我客氣,你放心,我這邊還有很多呢,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多想,儘管集中‘精’神渡劫就行,我先去外圍幫你護法。”
說完,朱飛也不等雞玄月反應,身影當即便是急速一閃,旋即便直接到了百里開外。
朱飛如此迫切的離開,並非是他害怕雞玄月的天劫,而是怕他自己若靠得雞玄月太近,會不小心加重雞玄月渡劫的難度。
他朱飛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一旦自己的存在被那天劫發現,說不定就會藉機變化天劫的強度。
到了那時,別說雞玄月渡劫會出現極大的變數,哪怕就算是他自己,想來也討不了好。
所以,朱飛一見天劫有落下的跡象,他立馬便閃出了那天劫的籠罩範圍。
“轟轟轟……!”一連串的炸響驟然響起。
朱飛吃驚的發現,雞玄月這所要經歷的天劫,比起尋常修士的天劫,居然強了不知多少倍。
接連不斷的雷球從天空落下,眨眼便吞沒了雞玄月的整個身軀。
這下,朱飛心中還真的有些擔心了,他還真怕在這種程度的天劫下,雞玄月會無法渡過。
萬一雞玄月渡劫失敗,那她的結局只有一個,便是徹底從這世上消失。
幸好,事情並沒有朱飛所想的那般糟糕。
一波天劫過後,雞玄月呼吸雖然有些急促,但卻並沒有太大問題。
由此可見,類似這等程度的天劫,她雞玄月顯然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意識到這點後,朱飛原本還略微懸着的一顆心,這才總算稍稍放下了一些。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天劫依舊持續,一波,兩波,三波……
直到接連九波天劫之後,天空中原本還陰沉沉的烏雲,這才漸漸散去,轉而飄灑下了一片七彩靈雨,落到了早已渾身赤‘裸’的雞玄月身上。
朱飛看得有些發呆,他忽然發現,雞玄月的身體,竟會是如此的完美。
以前雞玄月穿着衣服,朱飛還並未怎麼去注意。
如今,雞玄月因爲渡劫的原固,身上的所有服飾,早已被天劫轟擊成了粉末,這才讓朱飛看清了她的全身。
而這些還不是讓朱飛最感到吃驚的,最讓朱飛感到吃驚的是,在雞玄月如今那赤‘裸’的光潔玉背上,竟然還有着一個月牙形的紋身。
朱飛能隱約感受到,在那月牙紋身上,似乎隱藏着一股極爲神秘的浩瀚力量。
他幾乎可以肯定,雞玄月後背的這月牙紋身,並非什麼普通紋身,其中必然隱藏了什麼特殊的秘密。
“喂,我說朱飛,你看夠了沒有?”
就當朱飛,正陷入到沉思中時,雞玄月卻已是不知在什麼時候,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近前,正用一種略顯嗔怪的表情,有些沒好氣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