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着朱飛遞來的丹藥,整個場面彷彿都安靜了下來。
在場不論嶽文藍還是雞玄月,眼睛全都一眨不眨地望着朱飛手中的那枚丹藥,臉上的表情也甚是‘精’彩。
有震驚,有欣喜,有不解,更多的卻是不可思議。
“那……那個朱飛,這枚八品消劫丹,它真的是你煉製的?”
直到好一會後,嶽文藍這才率先回過神來,不禁是下意識脫口問了一句。
問過之後,她才感覺自己的話似乎有些不對,連忙又是笑着解釋道:
“抱歉,朱飛,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知道,你既然能夠煉製八品消劫丹,那九品的天玉丹,你是否也能夠煉製?”
天玉丹,乃是大成地仙最佳的療傷丹藥。
嶽文藍這麼說,其實也只是抱着一種嘗試的心態而已。
八品消劫丹煉製雖然困難,但與天玉丹一比,卻又算不了什麼了。
而如今她嶽文藍身受重傷,除了需要八品消劫丹,來徹底修復她當初的末法之傷外,還需要以天玉丹,來修補她破損的法則碎片。
而在這當中,若只有八品消劫丹,卻沒有天玉丹配合的話,她嶽文藍的生機,恐怕依舊還是無法維持多久的。
“嗯,嶽姨,你說的天玉丹,是這個嗎?”
朱飛沒有遲疑,當即再次是從他自己身上,取出了一個玉瓶。
玉瓶打開,一枚泛着翠綠色的晶瑩丹藥,赫然便呈現在了嶽文藍和雞玄月的眼中。
“真的是天玉丹!”
這一次,不等嶽文藍開口,一旁雞玄月便已是率先驚呼出聲。
她怔怔看着朱飛,心中感覺既是複雜又是驚喜,怎麼也沒想到,朱飛現在不僅修爲厲害,而且連煉丹之術,也達到了這等水平。
想到朱飛眼下這一系列的舉動,可能都是因爲自己的原固,雞玄月的內心,竟是首次盪漾起了一種叫甜蜜的感覺。
“嗯,嶽姨,如果我沒看錯,如今你身上的傷勢,恐怕已經是傷到了根本,一枚天玉丹,估計並不能徹底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說着,朱飛已是再次從他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個裝有三枚天玉丹的玉瓶,並將其笑着遞給嶽文藍道:
“這樣吧,四枚天玉丹,再配合三枚八品消劫丹,估計這樣就差不多了,嶽姨如果不介意,可以和玄月一起來我的真靈世界療傷。”
說話間,便見朱飛的掌心,又再次多出了一個方形朦朧物體。
不用問,這顯然就是朱飛當初在那天龍墓地,所獲得的真靈世界了。
看着朱飛不停地將一件件珍貴的物品拿出,而且還絲毫沒有要避諱她們的意思,嶽文藍的眼中,不由也是閃過了一抹讚許和欣賞之色。
但她這時卻並沒有馬上回答朱飛,反而是將目光,直接投向了一旁的雞玄月,一臉笑意道:
“玄月,對於朱飛的安排,不知你有沒有什麼建議?”
見嶽文藍忽然將問題拋給自己,雞玄月臉色不由就是微微一紅。
但她最終還是點頭道:“我沒有意見,就按照朱飛說的辦吧。”
“呵呵,那好。”
對於雞玄月的回答,嶽文藍顯然頗爲滿意,聞言先是笑着點了點頭,旋即這纔將目光,重新望向了朱飛,神色不由微微一肅道:
“朱飛,感謝之類的話,我嶽文藍就不多說了,總之,以後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嶽文藍絕不會有半分推辭。”
說完,嶽文藍也不等朱飛開口,接過朱飛手上的東西后,旋即便身影一閃,剎那飛入到了朱飛的真靈世界當中。
看着突然消失的嶽文藍身影,朱飛一時間不免也微微有些錯愕。
他望向雞玄月,有些苦笑道:“玄月,你那位嶽姨,她似乎……嗯,是不是有些太客氣了?”
雞玄月有些沒好氣地白了朱飛一眼,隨即嗔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嶽姨。”
稍稍一頓,雞玄月這才接着笑道:“行了,你也不用在意我嶽姨剛纔說的那些,她就是這個脾氣,等以後接觸多了你就會知道。”
說到這,雞玄月稍稍猶豫了下,這才繼續道:“對了朱飛,你能和我說說,這些年你的經歷嗎?”
望着雞玄月那一臉期盼的表情,朱飛心中微微一暖,點頭笑道:“行,咱們相互交換吧。”
……
大約數個時辰後,朱飛將雞玄月,終於也一併送入到了他的真靈世界當中。
經過剛纔與雞玄月的交談,朱飛已經知道,此次雞玄月和嶽文藍之所以會急着叛出月神教,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月神教主想要納雞玄月爲妾。
而根據雞玄月的轉述,每一代的月神教聖女,在成爲那月神教主的妻妾後,下場都非常悲慘,不是被其吞噬生命‘精’華,就是徹底淪爲對方的傀儡,簡直是生不如死。
如今,那月神教主爲了追擊她和嶽文藍,除了派出了三眼真君和天狼魔君這兩位大成妖修外,似乎還有其他的大成修士。
朱飛看着手中,從那三眼真君和天狼魔君身上,所取下的儲物戒指,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極其殘酷的微笑。
“月神教,終有一天,我會將你從這世上徹底抹去的。”
喃喃自語間,朱飛已是收起了那兩枚儲物戒指。
就在他,正準備延着這條走廊,重新往前探索之時,遠處的某個方向上,忽然便爆發出了一股極爲強烈的禁制波動。
而與此所伴隨着的,還有許多極其強悍的法力波動。
朱飛轉頭看向那處虛空,眼睛卻已是在不自覺間眯了起來。
那個地方,看來是有什麼重寶要現世啊。
想着,朱飛身體卻沒有絲毫遲疑,微微一閃,眨眼便憑空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待到朱飛的身影重新出現時,他赫然已經來到了一處六角大殿當中。
在這裡,朱飛居然一下見到了數百位修士。
這讓他不由就是微微吃了一驚,要知道,當初留在那血色天河岸邊的修士,纔不過區區八九十人而已,如今這數百位修士又是怎麼來的?
等等,這些人……?
朱飛眼神陡然一凝,一個大膽的推測,赫然便浮上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