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是何許人?瞬間便已想通事情始末。想來,顏緋雪和夏侯那傢伙是耍了一出‘聲東擊西’。由夏侯吸引對方注意,顏緋雪則趁機帶上小皇帝偷偷進入皇城。不過,他真佩服這女子。剛剛粗略看了下,她身邊好像僅帶了三個人,一男兩女。就這麼幾個人,她也敢隻身闖皇城,就不怕一旦暴露恐會有性命之憂嗎?
不過眼下不是追根問底的時候。知道事情緊急,宇文拓博只對緋雪微一點頭,即大步而出。
他走後,好似終於從幾近眩暈的怔忡中緩過神來,墨鳶邁着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到緋雪面前。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一張口,卻只有哽咽溢出,竟是哭成了淚人。
見狀,緋雪微微上揚的嘴角帶出一絲無奈的淺笑,率先開口:“這麼久沒見了,不想給我一個擁抱嗎?”
“呵~”
墨鳶破涕爲笑,張開雙臂,本意是想給緋雪一個大大的歡迎擁抱。無奈,碩大的肚子卻成了阻礙。
緋雪也是這時候才意外發現墨鳶高高隆起的肚子,不由得驚喜地低呼了一聲:“你懷孕了?”
墨鳶羞紅了臉,點點頭,笑道:“嗯,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
看着她被愛情滋潤而愈發嬌媚無暇的臉龐,緋雪由衷地送出一抹笑容。是因爲她知道,現在的墨鳶,很幸福!
定王府裡,因墨鳶和緋雪的久別重聚而呈現出一派喜悅欣然的氣氛,歡聲笑語不斷。然則此時的將軍府裡卻是一片的兵荒馬亂、雞飛狗跳。原因是,將軍府的小少爺,不見了!!!
“別哭了!遇到點事就知道哭哭哭,哭有什麼用?”
顏霽不耐煩的大聲斥責。從剛剛起,瓔珞就嚎啕不止,哭得他心煩不已。女人吶,果然麻煩。
“洛兒不見了,嗚嗚嗚,怎麼辦?”
瓔珞的哭聲非但沒有歇止的跡象,反而漸趨嚴重,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花廳裡,顏霽上座主位,瓔珞與柳繁煙分別坐於他左右下首的太師椅上。不同於瓔珞的歇斯底里,柳繁煙顯得十分沉靜,甚至淡然得幾近冷血。本來,洛兒又不是她的孩子,她犯不着跟着着急。不過眉峰處一絲細微的褶皺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好好一個孩子,怎會說丟就丟了?原本她還計劃着把洛兒那孩子奪過來,做她的兒子,也好讓她下半輩子有個依靠。誰成想,還沒等她動手呢,孩子竟然‘丟’了!
這時,瓔珞的視線掃到安坐於對面位置的柳氏,眸間劃過一絲怨毒,忽然用冷若寒霜的聲音質問道:“是不是你把我的洛兒偷偷藏起來了?柳繁煙,你嫉恨我奪了夫人之位,所以就處心積慮想還我母子是不是?”
見她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柳繁煙眉峰輕挑,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反脣相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有什麼理由加害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何況我鎮日在府上,若真有歹心,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我纔沒那麼傻呢。”
“沒那麼傻?哼,你說得好聽。這將軍府上上下下,誰人不知你柳繁煙最恨的人就是我。你眼見在我這兒討不到什麼便宜,就將主意打到我的洛兒身上。說,你把洛兒藏到哪裡去了?還是你已經……已經對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