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緋雪並沒有藉機‘落井下石’,反而出人意料地握住了娢玥的手,衝着喜堂內石化的衆人溫言笑道:“娢玥公主與我是舊識,方纔不過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希望在場各位笑笑也就罷了。事後若有誰再提起,亦或‘不經意’地傳了出去,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解’,我定要追究到底。
這番話一出,賓客們無不交頭稱讚她的大度知禮,亦在心裡記下了她的‘警告’。
娢玥公主則是瞬間石化,用一種近乎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嘴巴張了張,似乎想問她‘爲什麼’,卻終化作無聲。
看着呆若木雞的她,緋雪臉上自始至終都掛着一絲清雅的淺笑。她可以落井下石,可以把事情鬧大,讓娢玥徹底的名譽掃地、聲名狼藉。只是那樣一來,結果就是她與容止又多了一個‘仇人’,也可以說是一個‘潛在的威脅’。與其這樣,何不化干戈爲玉帛,將‘敵人’變成‘朋友’?豈非皆大歡喜?
娢玥公主落寞地垂下了頭。就在這一刻,她似乎懂了:容止哥哥爲何寧肯捨棄‘全部’也要和顏緋雪在一起。因爲她……完美得令人無地自容!
一個令衆人無不捏了把冷汗的小插曲之後,在司儀一聲‘送入洞房’的喜悅聲中,結婚儀式總算‘有驚無險’的落幕。
這之後,被送入洞房的夏侯容止居然不理喜堂內一衆賓客,堂而皇之地留在新房。雖然聞仲三番兩次來‘請’,偏他都無動於衷。管他什麼儀式什麼賓客,這一刻,在緋雪完完全全屬於他這一刻,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見主子這般‘耍賴’,聞仲心裡泰半無奈,另一半卻是一種由內而發的欣慰。眼瞅着真是已經成了親的人,時時刻刻都想膩歪在一塊兒。呵呵~~罷了罷了,少爺之意如此他也無法。只能請賓客們多多擔待了,誰叫他家少爺‘等不及’了呢。
紅燭映照的新房裡,夏侯容止以主子之姿遣走了喜娘丫鬟等一應‘礙眼’的人,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的新娘肩並肩坐在一起。
緋雪蒙在頭上的紅色喜綢不知何時被挑落,露出一張精緻絕美的容顏。
眼中映入她美若仙子的臉龐,男人兩片緋薄的脣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喟嘆,分明是狂喜,又似帶着些許‘劫後餘生’般的感慨。
隨後,炙熱雙眸被她紅誘滑膩的脣深深吸引,一個吻順理成章地壓了下來。
沒有欲拒還迎的試探,當四片脣瓣緊緊相貼,緋雪幾乎本能地將雙臂圈住他的脖頸,盡其所能地迴應他的熱情。這一刻,她們都等得太久了……
紗帳滑落,驟然迷黯的光線更平添了幾分曖昧火熱的氣氛。
他的手指靈活而帶着一絲急切地在她身上游走,挑落衣帶,逐漸露出她白雪般無暇的肌膚。
隨着一個吻的不斷加深,緋雪幾乎快要淹沒在他火熱的氣息中,意識飄忽,嬌軀也漸漸虛軟,只能憑他予取予求。
當他腰身猛然一沉,開始了最原始的律動,緋雪大腦一空,嬌脣溢出一聲難耐的痛吟。
感覺到她嬌軀本能的緊繃,夏侯容止勉強抑制住奔狂的****衝動,心疼的吻落在她酡紅的臉頰。雖然這並非兩人的‘第一次’,可那次是在醉酒的前提下,他全無記憶。想到自己曾那麼‘傷害’過她,心口不禁涌上一股子微微的刺痛。
擡眸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因違拗本能的剋制,使得他一張臉呈現出異樣的漲紅,額上更已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見他如此,緋雪雙臂亦纏繞他的頸項,粉脣綻開一抹魅惑淺笑,輕聲道:“我可以的。”
輕若柳絮的四個字,於夏侯容止而言卻是最美妙的天籟之音,終於不再強自剋制內心最深的渴望,腰桿一挺,深深的與她合二爲一。
一輪清月悄然隱於雲層之後。原始本能的粗喘與嬌吟形成了一曲最美的樂章,整晚的在房間裡迴響。
噓,不可擾,不可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