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聽說你向皇上討了七日時間,說要給夏侯那小子平反。你可想好了怎麼做?”
提起這事,楚離不可謂不憂心。七日時間減去昨日禁足的一日,只剩下六日,能做什麼?定王與他又或是鎮南王,何嘗不想找到證據證明夏侯容止的清白。只是,談何容易啊?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僅只是‘捕風捉影’的揣測,並無實際佐證。想當然,他們想推翻證據也是根本無從下手。
“解鈴還須繫鈴人!”
緋雪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楚離聽了仍是一頭霧水。解鈴還須繫鈴人?什麼意思?
雖然雲裡霧裡地摸不着頭腦,但有了緋雪御書房與皇帝據理力爭,愣是把夏侯容止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的先例,他現在對這丫頭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如果需要幫忙,記得來找我。”
楚離的話,讓緋雪心頭驀然涌起一股暖意,感覺楚父就是她最堅強的後盾。只要有楚父在,她就不是‘孤軍奮戰’。
告別楚離,緋雪帶着隱月迅速往宮外而去。
“昨晚,你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一面走,緋雪一面詢問隱月。
有件事,是連元香都不知情的。昨晚,隱月一共從那疊芝麻鳳凰卷中找出兩張字條。其中一條就是元香也看見的,上面寫着‘找楚父’三個字。另外一張字條,緋雪暗中吩咐隱月聯繫錦衣衛的夜影,去刑部大牢探視夏侯容止。當然,探視是假,‘保護’纔是真。因爲緋雪已然料到,昨日夏侯容止被從斷頭臺上救下,柳睿必當不會善罷甘休,極有可能會安排人冒充夏侯容止的手下去獄中‘營救’。當然,營救是假,以此坐實夏侯容止的罪名纔是真。只要夏侯容止跟着去救他的人走了,就是‘畏罪潛逃’。到那時,饒是緋雪有通天的本事,也將回天乏術。
事關重大,故隱月看到字條後第一時間降之銷燬,就連元香都被矇在鼓裡。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姐料事如神,屬下佩服。”隱月現在可是對緋雪佩服得五體投地。昨天夜裡,她在茶樓尋到夜影后,兩人連同夜影的幾名錦衣衛下屬一同去了刑部大牢。果然碰到一夥人正在與刑部大牢的駐守官兵糾纏。夜影等人當即加入戰局。那羣黑衣蒙面人見勢不妙,迅速退逃。
緋雪輕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不甚明顯的冷笑。並非她料事如神,她只不過揣摩出了柳睿的幾分思量。我軍在與西涼交戰中大敗,皇帝龍顏大怒,此時最易給夏侯容止定罪。而他柳家,則可輕易逃脫干係。事情拖得久了,只怕夜長夢多。一旦皇帝回過神來,從震怒中找回失去的理智,命徹查此事。到時,難保不會查出他柳家與西涼國有所勾結……
出了宮門,緋雪與隱月先後躍上馬。隱月看向緋雪,不解地詢道:“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公主府!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