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寒伸出纖細白嫩的在小白蛇的腦袋上輕輕撫摸，一邊低聲安慰道，“不要怕，我帶你回家。”
小白蛇微微昂起頭，明亮的眼睛裡泛着淚光，撒嬌一般拱着夜傾寒的手，似乎在爲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尋找安慰。
“恕我不能讓你將他帶走。”一旁的老者聲音低沉不容拒絕，明白夜傾寒沒有惡意，他的語氣緩和許多。
夜傾寒漆黑的雙眸涌上一陣微怒，看着這些人知道小白蛇身世的份上，最終還是將怒意收入眼中，緩和道，“他還是個孩子，莫非你想犧牲他一個孩子來承擔起你們整個種族的重任？”
老者眼裡泛起一絲黯然，囁嚅半晌道，“不是我不答應，而是他的身世異常，就算你現在帶走了他，總有一天他會離開你。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你現在就放棄他，免得相處久了捨不得。”
夜傾寒輕笑一聲，“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相處久了，我已經捨不得了。今天我一定要帶走小白蛇，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聽着少女堅定如鐵的決定，老者的臉上又是一陣爲難，他沉吟半晌忽然又開口道，“你和他相處這麼久，我想你應該知道它的特別之處。”
夜傾寒雙目微睜，摸不準老者想要說什麼並不再接話。
老者邁着穩健的步伐走到夜傾寒和小白蛇面前接着道，“他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他遲早都要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你所看到的也只是他的肉身，他的真身並不在這裡。”
“一旦有一日他和閻王之間的契約生效，他會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夜傾寒眼中眸光一閃，她早就知道小白蛇的身份不同意尋常，可當她真正得知小白蛇的身份還是震驚了。
“他何時與閻王有契約？”夜傾寒心生警惕，“我已經和他締結了契約，我確定在此之前他沒有和任何人有過契約。”
老者輕嗤一聲，摸摸自己的鬍鬚，臉色有些複雜，“他是閻王坐騎的轉世，他來這世間歷練只是爲了去除身上的戾氣。你確定你和小白蛇的契約能大過他和閻王的區別嗎？”
夜傾寒聞言不語，有些不捨的看向一旁的小白蛇。
小白蛇似乎聽懂老者的話，有些失落的耷拉着腦袋。
“所以小白蛇的事情你還是不用操心了，我們之間也只不過一場誤會，就當是交個朋友。”老者神色平靜，心裡暗鬆一口氣，爲了能夠讓眼前的少女死心，他連小白蛇的身份都捅了出去。
要知道，絕大多數人培養寵物都是爲了方便以後自己的戰鬥，增強自己的實力，沒有人會去餵養一個遲早是別人的寵物的靈獸，豈不是爲別人做了嫁衣。
生怕夜傾寒還有留戀之意，老者接着勸說道，“小姑娘，我看你天賦異常，將來有的是好的寵物，何必執着於這一條小白蛇，雖然說他的實力非凡，可他終究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你又何必執着？”
“唔？”小白蛇明亮的眼睛裡噙着淚光，可憐兮兮的看着夜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