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下心頭的怒氣，王康太嘆氣一聲。
“當年我是夜天朗的副將，我的前途無量，畢竟跟着的是當時最有出路的夜大將軍。十四年前我們赤炎國就與大周國衝突不斷，一刻不得消停，那時候夜大將軍剛得以重用，於是率領四萬大軍準備給大周國來個了斷。
“我們佈置好了一切戰略，就等第二天衝上殺敵軍個措手不及，哪知當天晚上，我們反而被大周國包了餃子。”
夜傾寒低垂眼眸仔細判斷王康太話裡的真假，“就算如此，四萬大軍的戰鬥力不低，就是被偷襲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王康太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們聽說過一些凡間的奇能異士嗎？有些軍隊爲了提高自己的戰鬥力，會請一些勢力協助。我只記得當天晚上，火光沖天，四萬大軍在一夜之間發了瘋，自相殘殺，大周國只用了小一萬的士兵就讓我們潰不成軍，而夜大將軍也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夜傾寒略帶着稚氣的小臉上，一雙眼睛洞察地盯着王康太。“後來呢？”
“後來，我和小一百的士兵逃了回來，路上我遇到龍溢，他說只要我聽他的，就可以保我一命。”咽咽喉嚨，王康太緊張地看着夜傾寒。
“所以你就作僞證，說是我爹出賣了消息導致全軍覆沒？”夜傾寒的聲音猛然提高三度，帶着殺意的眸子透着幾分冷意。
“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只有死路一條。當時皇上得知此事氣暴跳如雷，將所有死裡逃生的士兵全部活埋，我得以再次死裡逃生。之後的事情你知道了。”
“撲通”一聲，王康太跪在地上，臉上眼淚淌下，哀求道，“我什麼都招了，還請你手下留情，我這些年來過得也很不如意，你看我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瞅瞅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王康太頹然跪在地面。
姬霓裳輕抿一下朱脣，帶着一絲冷笑。
夜傾寒站起來，慢慢靠近王康太，忽而拍起手掌，“你這故事編得挺好的，我差點信了。不過卻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龍溢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活在這世上。所以，你就是那個出賣消息的人！
猛然一拍桌子，一陣魂力散開，夜傾寒站起冷冷俯視王康太。“龍溢奈何不了你，是因爲你早就想謀害我爹，你一早就做了大量的準備，讓龍溢對你無計可施！”
王康太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大小，連連磕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麼敢騙你？”
“來人，把我將他的手腳砍斷，再扔到廁所裡去，讓他當人彘。”
“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要是死了，誰也不知道當年的真相。”見自己的奸計被拆穿，王康太臉上兇相畢露。
夜傾寒猛然上前，帶着魂力的手猛然掐住王康太的下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唔唔唔……”王康太的下巴脫臼，一雙不滿血絲地眼睛恨不能將夜傾寒瞪出兩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