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自己的殺意,顏九溫和道,“小子,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絕對不會害你。”
顏九擡起蒼老的臉龐,看向夜傾寒的目光有些不安,他很喜歡眼前這個少年,深怕少年從此疏遠他。
“顏老先生,希望您能早日找到那個叛徒,還自己宗族一個清白。”夜傾寒抱拳,“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先告辭了。”
夜傾寒轉身帶着紫鳶離開。
“等等。”顏九叫住夜傾寒,緊張道,“你還會來看我老人家的是嗎?”
腳步戛然而止,夜傾寒沒有回頭,聲音低沉道,“也許不會。”
顏九的眼神有些失落,目送夜傾寒消失在門口,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
他從自己的納戒裡取出一瓶丹藥,放在手心仔細端詳有些失神。
“爹?”柳兒試探道,嘆氣一聲。
她看得出來,爹對眼前的少年甚是喜愛,少年的離去勢必會讓他難過一陣子。
“哎,我們顏氏一族歷來不被世人理解,多少嘲諷冷漠我都習慣了,可不知道爲什麼,被眼前這位小兄弟誤解心裡很不是滋味。”顏九低垂下腦袋,無比落寞。
柳兒走上前去將手覆在顏九的手上,忽然擡起頭反問,“爹,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
“你不覺這個小兄弟知道得太多了,十四年前的陳年往事他一個孩子家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顏九皺起眉頭,詫異道,“你是說當年死掉的士兵裡面有他的親人?”
柳兒點點頭。
離開顏九的客棧,紫鳶小聲試探道,“師父,真的就這樣走了嗎?老人家一定會難過的。”
夜傾寒回過頭來對着紫鳶正色道,“那個顏老看似溫和,其實高深莫測,我們並不知道他的底細,和他保持距離是明智的做法。”
紫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走吧,我帶你去看藥鼎。”夜傾寒不忘之前答應紫鳶的事情。
“好,師父最好了。”紫鳶展開笑顏,一手抓住夜傾寒的胳膊,開始撒嬌,“師父,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夜傾寒點點頭,“你是我的徒弟我不寵你寵誰,但是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就給你找個師弟師妹。”
“不行。”紫鳶嘟着嘴,叉腰皺眉,“師父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夜傾寒被逗笑了,寵溺道,“逗你的呢。”
“師父,你真壞!”紫鳶叉腰。
似乎想到什麼,紫鳶忽然試探道,“那如果,師父要是知道紫鳶並沒有那麼好,師父還會寵着我嗎,還會讓紫鳶當師父的徒弟嗎?”
紫鳶的眼底透着一絲落寞,忐忑地看着眼前俊美異常的少年。
“我夜傾寒的徒弟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夜傾寒笑道。
“可是萬一不夠好呢?”紫鳶追問。
“沒有萬一,我徒弟定然是宇宙超級無敵好,誰要敢說半個不好,我滅了他!”夜傾寒霸氣抱胸。
面對這樣的回答,紫鳶笑着,神色有些複雜。
“走吧,再不走天色就要黑了。”夜傾寒收起笑臉督促紫鳶。
在離去之際,夜傾寒轉身看了一眼客棧,若有所思。
她已經在客棧留下自己黑蜜蜂,監視顏九的一舉一動,眼下她必須先上天魂宗,她急着驗證一樣東西。
當初她被誣陷盜取鎮宗之寶渾天珠被整個宗門追殺,這些日子以來夜傾寒忽然心生懷疑,那顆珠子極有可能就是誅天鼎的金靈珠。
若是得到金靈珠,她就可以親自給雲霄煉製解毒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