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金九祥更清楚如果將此時揭發出來對碧落閣的影響,像這種涉及到原則的大問題他就算巧舌如簧也無法將黑的說成白的。
眼下,事情已經辦理妥當,可夜傾寒就是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這讓金九祥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師,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現在就去將考取銅徽的藥鼎換了。”金九祥一把跪在地面誠心懺悔。
他相信大師會被自己誠心的悔過感動。
“我要賒一批靈藥。”夜傾寒乾脆利落開口。
聞言金九祥一口老血梗在喉嚨,他常在生意場上混,哪會不知道此時借是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變相要封口費。
這尼瑪是遇上黑吃黑了。
“大師需要什麼靈藥呢?”金九祥皮笑肉不笑。
“不多,五百株月見草。”
“不多,五百?”金九祥聲調猛然提高。
這月見草雖說不是高等的靈藥,可是要白送人五百株着實數量不少,着實讓人肉疼。
“金掌櫃是生意人,這筆賬應該還是算得清楚的。”夜傾寒拿起旁邊的茶杯輕輕啄了一口。
“那這五百株月見草就當是我送給大師您練手的,還請大師嘴下留情。”
金九祥叫人準備了五百株月見草,夜傾寒點了數將靈藥收進自己的納戒。
“金老闆這麼客氣,我自然會替你多美言幾句的。”
收了金九祥的五百株月見草,夜傾寒這才心滿意足出了碧落閣。
送走夜傾寒,金九祥的臉色就和豬肝一般,馬上叫來碧落閣的金牌侍衛,“務必查出來這個人是什麼來路。”
“可是這煉藥師神秘莫測,萬一激怒了……”侍衛有些猶豫,萬一惹怒了煉丹師得不償失。
“只怕留着更可怕,必要的時候……只有死人不會亂說話。”金九祥看向門外的眼神陰冷。
“那可是煉丹師啊。”
“煉丹師也是有分貴賤的,我碧落閣有人撐腰,倒是還不怕一個銅徽煉藥師。”
夜傾寒出了碧落閣回了夜家。
這些月見草可以煉製二品丹藥生息丹,哪知一進夜家就聽說府裡來了長老的貴客,已經轟動整個夜家。
“夜傾寒,你還不趕緊去見見長老的貴客,長老可是特意設了家宴,還以爲你是不敢去見了。”
夜傾寒在走廊上遇到夜凌雪,她一身白色的衣裙,看得出她是格外打扮過的。
“看來真是貴客。”
夜傾寒淡然一笑,能讓眼高於頂的夜凌雪都這麼注重,不知道長老從哪弄來的貴客。
路上,夜傾寒又遇到夜安青,她的衣服比夜凌雪差一些,但是看得出也是精心打扮過的。
“我現在倒是挺好奇的,小白蛇,走。”
夜傾寒將小白蛇從肩膀上拿下來抱在懷裡,直接朝着夜家的大廳方向走去。
剛到大廳,夜傾寒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夜天澤。
他的傷勢早在舒心丸的作用下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如今,也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柺杖,裝得還挺像的。
傷勢是裝的,但是夜天澤臉上的愁雲可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