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勁爆的勁歌熱舞嗨翻全場,尤其是當夏炎左擁右抱,在舞伴的簇擁下盡展舞姿時,臺下更是歡呼聲不止。如潮水般的掌聲以及聲勢蓋天的尖叫聲,甚至掩蓋了鼓譟的音樂聲。
必須承認,在很多舞蹈動作中,其實蘊含着多種多樣揩油的招式。若是男女共舞,稍不經意間女方便會吃虧,從這點上來說,尤其是快動作的舞蹈更加明顯。
三個女人忽然被強行拉着跳舞,自然有些忸怩不安,當轉身想逃離的時候,舞臺後面已然跑出來一羣伴舞者,緊緊簇擁着三個絕色大美女。因此,她們想逃也來不及了,只好強顏歡笑地配合着。
哪料想到,夏炎邊唱歌邊舞動,遊蛇般的身子越來越靠近,最後混不吝地拉起秦梓涵的手,瀟灑地挑起華爾茲來。於是秦梓涵僵硬的身體在夏炎的主導下,極不情願地扭動着,或許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爲尷尬的場面。
一招未完,夏炎再出一招,依葫蘆畫瓢似的,伴隨着音樂的律動,緊緊抓着範琳琳的嫩手,二人共舞最古老的爵士樂。畫面固然很精彩,俊男美女如影隨形舞動翩翩,然而範大美女動作卻僵硬得很,直到舞蹈結束也渾然不知。
更誇張的是,夏炎在穆婉婷面前展現了一番街舞,旋即又緊緊拽着她的胳膊,二人幾乎面貼面,展現着蹩腳的舞蹈動作。
當然,在舞蹈過程中,夏炎的手一直在她們身上的敏感部位摩挲着,時而忽上,時而忽下,有時故意用胳膊觸碰着她們的胸部,並且用手撫摸着渾圓飽滿的翹臀。一個串燒的歌曲下來,三個女人都不清楚被吃了多少豆腐。
約摸十分鐘過後,歌曲終於歇止,夏炎渾身飆汗,擺出一個頗有紳士的造型,對着臺下的諸多粉絲深深鞠躬。而三個女人則是滿臉迷茫,不知是該暴怒還是羞愧,臉上均浮現出桃瓣兒般的暈紅,酥胸緊緊起伏着,良久仍未平息。
那些年輕的小女生哪裡看得出其中的門道,多半是來看熱鬧的,不但沒察覺出異樣,反而覺得表演非常精彩。剎那間,雷鳴般的掌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瞬間覆蓋了整個體育場。
唯獨坐在第一排的江帆神情憤怒,猩紅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臺上的夏炎,此時此刻,他很想衝上去動武,不過瞧着三個女人忸怩造作的神情,羞紅着臉蛋兒默不作聲,並不像是被吃豆腐憤怒的樣子,反倒有種很享受的模樣。
表演結束後,夏炎跟三個美女一一擁抱,伏在耳邊低聲耳語。沒人聽得清說得是什麼,總之,三個女人走下臺的時候,臉色異常難看。
“非常感謝三位美女的配合,演唱會結束後,你們也將會得到我的親筆簽名,再次表示感謝雲海的朋友們,謝謝你們!”夏炎眼神輕輕掃視着三個女人,隨後擡手揮了揮,對着遠方的粉絲們致意。
“哇,能和夏炎一起跳舞,簡直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啊,如果那個人是我該有多好啊!”秦梓馨撇撇嘴,很是羨慕三位姐姐,垂着頭看着手裡的簽名CD,旋即又甜蜜地笑着。
坐在一旁的江帆眼神溜溜一轉,扭過頭瞧着身旁的三個女人,眼見她們神情冷漠眼神冰冷,到嘴邊的話有輕輕嚥了回去。也不知發生什麼事,還是乖乖地閉上嘴爲妙,沒必要招惹一身騷。
演唱會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又是勁歌又是熱舞,場面異常火爆,看起來也很壯觀,不愧是一場視聽盛宴。唯一缺憾的是,
倘若夏炎的演唱功底再加強些就好了,總感覺他唱歌時力不從心。
作爲其中的老油條,江帆憑藉多年積累而來的直覺判斷,夏炎有些腎虧,明顯底氣不足。
兩個小時候,最後一首歌唱完了,演唱會在一陣不捨和留戀中悄然結束。那些瘋狂的小女生們戀戀不捨地離開座位,直勾勾地盯着臺上鞠躬的夏炎,眼神癡迷的緩緩退場。
爲了避免發生擁擠現場,體育場的人羣右後至前漸漸散去,而江帆坐在第一排,自然是最後一個離場。當他們準備轉身離場的時候,一個穿着時尚的青年男人忽然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走到秦梓涵三人的身邊,從兜裡掏出三張名片,滿臉堆笑道:“三位美女好,我是夏炎的助手,這是他讓我送給你們的。”
秦梓涵扭頭看了一眼舞臺,臺上的夏炎正眼神幽幽地凝視過來,二人相互對視幾秒鐘後,秦梓涵忽然獰笑一聲,狠狠撕碎了遞過來的名片,眼神犀利地瞪着那位助手:“麻煩你轉告那位夏先生,以後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他,否則後果自負。”
相比之下,範琳琳更是誇張,乾脆將名片拋到空中,對着臺上的夏炎比劃了一箇中指,隨後大聲嚷着:“有種下來跟老孃單挑!”
穆婉婷倒是沒什麼反應,將手裡的名片揉成一團,狠狠丟在地上。
同時激怒三個女人,可以看得出夏炎果真有一套,就連江帆也沒有這樣的能力跟水平。還未等江帆打探清楚實情,三個女人邁開大步,徑直走出體育場。那名助手滿臉錯愕,不知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悻悻地跑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一行六人坐在寬敞的商務車裡,江帆默不作聲地駕駛着汽車,兩個小妮子嘰嘰喳喳地討論着,不停地誇讚着崇拜的偶像,而她們說得越歡實,其餘三個女人的臉色越陰沉,空氣彷彿變得凝重起來,隱隱結上一層寒冷刺骨的冰霜。
“誇夠了沒?你們的偶像就是個混蛋,卑鄙下流又無恥,簡直不是男人。”範琳琳終於按捺不住,忽然大聲咆哮着,眼睛裡噴着怒火。
兩個小妮子被唬了一跳,忽然停止了討論。偶像被人玷污,秦梓馨略有不滿地瞪着眼睛,撇着嘴巴道:“琳琳姐,我已經明確地說故,誰也不能侮辱我的偶像,否則我要跟她拼命。”
“偶像?那樣齷齪的男人也能成爲偶像?你們的眼睛都瞎了麼,居然會迷那樣卑鄙的男人。”似乎越說越起勁,範琳琳冷冷咬着嘴脣,紅潤的薄脣眼看着快要滴出血來。
憑心而論,從來沒見過範琳琳如此暴怒,甚至在江帆五次三番捉弄下,也沒有現在一半憤怒。她眼裡充滿血絲,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車裡只有江帆最清楚,範琳琳一定是被氣壞了,不然不會出現如此的狀況。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夏炎他到底怎麼齷齪了?如果找不出合適理由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秦梓馨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迴應着。
“夠了!”一直在旁邊運氣的秦梓涵出聲喝止,嘴裡呼呼的喘着粗氣,飽滿的酥胸不住地起伏着,良久才冷冷道:“秦梓馨,以後再也不許提夏炎那個混蛋,不然的話,你以後再也別來見我。”
小祖宗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生氣發飆的姐姐,從小到大一直被姐姐寵着溺着,雖說偶爾姐姐說話嚴厲,但心腸極爲柔弱。這是秦梓馨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姐姐如此憤怒,眼見於此,連忙閉上了嘴巴
,輕輕抿着嘴脣,小聲道:“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先消消氣好不好。”
“不好,反正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還去喜歡那個混蛋,要麼從今以後乖乖地聽我話。”秦梓涵聲色俱厲,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姐,你好歹讓我知道怎麼回事吧,忽然大發雷霆,弄得我好暈啊。”溜溜地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秦梓馨撅着小嘴,一副垂頭喪氣的神情。
一直專心致志開車的江帆也很迷茫,擡眼透過後視鏡觀察着衆女人憤怒的神色,大致猜出個大概,索性閉上嘴巴不言語。此時最明智的選擇便是沉默,不然隨便說錯一句話,便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行,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讓你知道也無妨。”秦梓涵冷冷咬着嘴脣,擡眼瞟了江帆一眼,隨後緩緩道:“剛纔我們在臺上與夏炎跳舞時,那個混蛋對我們動手動腳。礙着在幾萬人面前,我們不好發火,他藉機吃豆腐,這算不算卑鄙下流呢?”
“算。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算我看走眼了。”關鍵時刻,姐妹同心。偶像再重要,也敵不過情深意重的姐姐,更何況姐姐並不是喜歡撒謊的人,也毫無必要丟棄尊嚴扯這樣的謊話,秦梓馨重重地點點頭,心裡開始痛恨起夏炎來。
“哼哼,這還不算,再跟我們擁抱時,那混蛋居然說出更卑鄙的話。”範琳琳咬牙切齒地補充着,俏麗的臉蛋兒氣得陣紅陣白,白嫩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
“說什麼?”一直默不作聲的江帆忽然發問,此時若是再裝聾作啞的話,也毫無必要。畢竟三個女人肯當着自己的面將實情道出,說明她們很信任自己,單純地憑藉這份信任,江帆也不能裝作熟視無睹。
“他跟我說,晚上在江都酒店815房間等我……”範琳琳神情憤怒地咬咬牙,旋即冷聲道:“我當時只回他一個字——滾!”
“他讓我記住他的電話,隨時保持聯繫。”秦梓涵也將當時的情形描述出來,眼裡飽含怒火。
“呵呵,看來我比你們幸運一點,他只是讓我留在座位上等着他。”穆婉婷莞爾一笑,臉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
沉悶陰冷的車廂裡,忽然響起銀鈴般的笑聲,使得衆人疑惑不解,齊齊扭頭望着吃吃發笑的穆婉婷。
範琳琳有些暈眩,面帶狐疑地嗔道:“你傻呀婉婷姐,那明顯是在挑逗你猥瑣你,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要不然就真的動了情了,喜歡上那個臭流氓不成?”
“哈哈哈……”穆婉婷笑聲更大,眉眼擠成一條線,良久才平息着,緩緩道:“我不但沒傻,而且理智的很。”
“那究竟笑什麼呢?”秦梓涵揉揉眼睛,眉頭緊緊蹙着,神情有些不悅。
“你們平時總把某人卑鄙無恥下流掛在嘴邊兒,今天來個真正卑鄙無恥下流的傢伙,二人比較起來相差天地,讓某人情何以堪呢?哈哈哈……”穆婉婷說着話,又放聲大笑起來。
此話一出,範琳琳眼睛溜溜一轉,終於反應過來,笑嘻嘻地道:“噢,我明白了,婉婷姐的意思是小巫見大巫,小巫就弱爆了。那麼說的話,江帆頂多算是冒牌的卑鄙無恥下流嘍,哈哈哈……”
片刻功夫,所有的女人反應過來,車廂裡迴盪着銀鈴般刺耳的笑聲。江帆既無奈又氣憤,憤憤然開着車,嘴裡小聲嘟囔着:“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