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別垂頭喪氣一副苦瓜臉,沒什麼困難能打倒你,號稱金槍不倒的老油條承受不起這點小挫折?”幾杯烈酒下肚,感覺胸中一團火熱,江帆放蕩不羈的勁頭上來,不由調侃着劉清海。整個一下午,三人足足喝了三瓶白酒,不過憑江帆超人的酒量,絲毫看不出半點醉意。倒是劉清海心情低落,眼睛暈紅,蜷縮在沙發裡萎靡頹廢,平日瀟灑從容的風範一掃而光。
“別取笑我啦,目前我屬於三無人員,無馬子無金錢無未來,即便真有金槍也該偃旗息鼓了。你小子無憂無慮,有情人體貼,當然可以說風涼話啦。我喝多了,讓我清醒清醒。”劉清海打個酒嗝,紅着眼圈猛灌一杯烈酒,眼神裡彷彿有無盡的淒涼哀愁,迷頓地躺在沙發上。憑心而論,他還是很清醒,意識到舒曼凌在場說話不方便,要不然憑他的脾氣秉性,恐怕早就勒索江帆去大富豪春宵一刻去了。
“哈哈……”江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笑,指着劉清海的鼻子說道:“老油條也有失算的時候,還記得我下午在車裡說過的話麼?”
“什麼話?”劉清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連忙坐直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江帆的臉:“快點說呀,現在我們同病相憐,就別耍把戲了好不好。”
“老油條又裝醉酒,真不誠實,那就讓你自我反省一會兒。”江帆幽幽站起身,探出一隻手,做出一個邀請舞伴的姿勢,眼神溫柔地看着舒曼凌:“舒小姐,可否請您共舞一曲?”
醉眼迷離的舒曼凌笑意盈盈,像一隻溫順的羊羔,輕輕柔柔地摟着江帆厚實的腰,二人共赴舞池。急得沙發上的劉清海圓睜雙目,對着江帆的背影破口大罵:“混賬小子,跟老子賣關子,還在老子面前勾搭小妖精。哎呦呦,真是讓老子氣炸心肝肺。那個小妖精真是人間極品啊,嘖嘖,這屁股也太翹了吧。”看着舒曼凌性感曼妙的身姿,劉清海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恨不得立馬年輕二十歲,拿着長劍與江帆決一死戰。
舞池裡燈光搖曳,五彩斑斕的燈光灑在舒曼凌嫵媚的臉上,綻放出迷離的風采。曼妙的舞姿與性感妖嬈的身材相得益彰,胸前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兩條豐滿肥膩的大腿隨着節奏搖擺,刺激着男人的腦神經。江帆神情地摟着小蠻腰,眼神裡投放款款溫柔,像是在訴說一段蜚短流長的故事。伴隨着舞曲的律動,舒曼凌像一隻發情的野貓一樣,肆意地扭動着豐滿的翹臀。瘋狂的野貓在舞池裡搖擺,江帆不安的雙手在翹臀上摩挲起來。
兩
個人玩得興起,全然不顧沙發裡的劉清海,這正是江帆故意爲之的意圖。他要吊起老油條的興致,讓他心神迷惑,完全喪失理智。最後在理智崩潰的一剎那,宣佈投身興國集團的消息,那個時候,無論老油條願不願意,都會踏上這艘破船。俗話說,瘦死的鹿駝比馬大,理智情況下的老油條,是不會選擇去瀕臨破產的興國集團任職的。這個餿主意,是王成義那個老傢伙想出來的。
話說回來,這個主意確實奏效。劉清海坐在沙發裡惴惴不安,內心一陣騷亂,江帆留下來的問題疑惑難解,加上眼前紙醉金迷的場景,讓他心神迷失難以控制。抓起手中的酒杯,猛灌幾口烈酒,烈酒在腹中翻騰,隱隱覺得小腹有些墜脹。
不知過了多久,江帆拉着舒曼凌的嫩手回到沙發旁,一臉壞笑地打量劉清海:“老油條,出來玩要放得開,有沒有興趣跳一曲?”
“沒有興趣,你們儘管不知廉恥地跳吧。我老人家心臟受不了,一會兒該回家陪老婆啦。”劉清海鐵青着臉,臉色異常難看,顯然是情緒激動所致。
正中下懷!江帆暗道一聲妙。隨手倒滿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上一口,似有若無地說着:“陪老婆要緊,這事可不能耽誤,看來我那件小事還是別說出口的爲妙。”挑逗的意味一如言表,三言兩語便勾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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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真沒勁。”壓不住火的劉清海低聲怒斥,眼光中露出幾分兇狠。
眼看時機成熟,若是再激將下去,老油條很可能拂袖而去。江帆一屁股坐在劉清海旁邊,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別那麼大火氣,姑娘們不喜歡這樣的。下午我說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剛好我聽說最近興國集團招人的事情,憑老油條你的能力,相信去那裡一定可以大展拳腳,闖出一番名堂。不如我們三個並肩作戰,去那裡試試?”
興國集團的名號如雷貫耳,雲海市誰人不知。劉清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旋即恢復常態:“老弟真會開玩笑,若是幾年前,興國集團在雲海市風生水起,人人都想往裡鑽。現如今聽說他們投資失敗,運轉得很是不利,我們去那裡有什麼前途可言,說不定哪天就破產倒閉。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此說來,老油條你是寧做鳳尾也不做雞頭嘍?遠揚集團固然實力雄厚蒸蒸日上,可是人家拋棄我們了,就算我們有滿腔抱負無處施展又有何用?或許我們三人聯手,幫助興國集團渡過難關,將來人家翻身,我們不就是功勳元老麼。到那時候,放眼整個雲海市,誰還敢小瞧你老油條呢?不要因爲被拋棄,就變得不自信,人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別人,是不能戰勝自己。坦白講,我江帆狗屁不是,但你老油條可是能力超羣的營銷高手,這一點人盡皆知。總之,該說的話
我說完了,何去何從你好好考慮吧。”這段話是江帆醞釀已久的說辭,譏諷中飽含讚美,正是語言的最高境界。
劉清海若有所思地閉上眼睛,腦子裡一片混亂。不得不說,江帆的一席話讓他動容萬分。多年來紮根在遠揚集團,以爲可以終老一生,不過現實是殘酷的,讓他必須面臨抉擇。思忖半響過後,倏地睜開眼睛:“你的意思是去興國集團做一個小職員重頭開始?那還不如去一家小公司混個經理當當,這樣也不用朝不保夕地擔憂明天的生活。”
“哎呦,你真是老糊塗。”江帆擡手拍打着劉清海的肩膀,不住地搖頭嘆息:“堂堂遠揚集團的營銷部總監,居然說出這種喪氣話,真讓人難以置信。我有一個朋友,只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幾個月前去興國集團面試,通過一番打拼之後,現如今混上業務主管的職位。老劉你若是輕言放棄的話,權當我今天放屁。如果你還有一番鬥志,我希望你振作起來,將來還指望你飛黃騰達拉兄弟一把呢。”
“你說的是真的?”劉海清一臉狐疑,完全不像是酒醉後的樣子。
“廢話,患難見真情,這個時候再騙你有意義麼?再說,你身上還有值得利用的價值麼?”演戲高手江帆假裝嗔怒,鼻孔裡喘着粗氣,儼然裝出一副真話被質疑的架勢。實際上,江帆心中不住地暗罵劉清海這個老油條,本以爲他醉酒之後心智迷失,不曾料想老油條異常清醒,之前設想的語言攻勢未必奏效。
“嗯,也對。你騙我也沒有意義,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端起酒杯喝口酒,劉清海冷冷咬着牙,眼中浮出一絲堅定:“好,大丈夫不能優柔寡斷,明天我們就去試試。”
“這就對了嘛,來,幹!”舉起酒杯與劉清海一飲而盡,江帆心中大喜,一塊石頭終於沉穩落地。情緒激動之下,竟忘了探究這些幕後工作究竟爲了誰。那個冰冷如霜的美女老婆知道真相之後會怎樣呢?會不會有一絲感動呢?
敲定這件大事之後,三人走出酒吧。江帆隨手攔了一輛車將劉清海送走,之後摟着舒曼凌共赴春宵。不能怪江帆花心,舒曼凌雖然對他俯首貼耳,但這件事極爲隱秘,必須良言相勸。歡愉過後的枕邊風恰恰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江帆邪笑兩聲,一把抱起舒曼凌性感的身體,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
……
直到午夜時分,江帆才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出舒曼凌的家。在身體和精神上搞定舒曼凌之後,頓覺渾身舒爽,像是做完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江帆吹着口哨,滿身酒氣的走在大街上。一陣微風襲來,感覺清爽百倍。清醒過後的他內心浮躁不安,矛盾至極的心態糾結反覆着。
到底這一切該不該做呢?冰冷的老婆能明白他的心思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