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非蘭早就想過父親之所以變得那麼有野心,是受人煽動,而她刺激皇甫戟打自己,也只是稍作試探。如果皇甫戟是受人煽動纔有了野心,那麼當皇甫非蘭極力阻止的時候,只要有一瞬間的猶豫,那麼皇甫非蘭就贏了。
事實是,皇甫戟猶豫了,而且看到自己的女兒那麼強大,那麼護着皇帝,也放心留他們兄妹兩個待在京城,也擔心自己這麼野心勃勃的話,會和兒子女兒越走越遠。
那個時候,皇甫非蘭只是讓父親看清楚了一件事情,她和皇甫非墨和皇上的感情是很真的,如果父親和皇上打起來,他們講無法自處。而皇甫非蘭顯現出來的果斷,讓皇甫戟覺得,現在李延楓還離不開自己的女兒兒子,將來就算有一天能離得開。只要他走了,皇甫非蘭和皇甫非墨的忠心受到懷疑的機會就少了。
也許,他的兒子女兒真的可以榮耀一生。而且皇甫非蘭一向的手段也是高明而殘酷的,如果李延楓想要過河拆橋的話,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夏太傅和皇甫戟面臨的問題是不一樣的,而且夏太傅的心也比皇甫戟狠多了,而李延楓給夏太傅的信任明顯也比皇甫戟多。所以說,還是挺棘手的問題。而且夏家也是大家氏族和皇甫家族一樣。所以夏太傅的勢力是相當的穩固,野心有大,要麼死,要麼繼續爭鬥,他不可能辭官回家的。所以一定要鬥到他死,爲止,這可是有點難度的。他可是李延楓的恩師,就算李延楓真的察覺他有野心也不一定會動
手的人。當初李延楓和她皇甫非蘭能做上皇上,皇后的寶座,難道可以抹殺他夏太傅的功勞嗎?
大西國,夏太傅,壽王,那個廢了的太子妃都是皇朝的敵人,四面環敵啊。
她離開甘泉宮的時候,看了看馨兒和宏兒等人,有柔妃看着,惠妃馬上就會來,馨兒才那麼小應該不會出事的吧?
她趕到聖幹宮,這樣的話香寒一進宮他們就可以商量事情了。
見皇甫非蘭急忙忙的進來,李延楓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急啊?”
“香寒說,她要立刻進宮來見我,還說要以香寒公主的身份,那我就想應該是國事吧。我就來找你了。”
“通知睿王,寧王,還有你哥哥了嗎?”
“已經讓人偷偷出去告訴他們了。”
“其實,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聽到皇甫非蘭用偷偷這個字眼,李延楓就覺得皇甫非蘭想多了,香寒既然沒有說到要保密的話,應該沒有那麼秘密。況且要以公主的身份進宮,就是要天下人知道,她香寒公主來見幹聖王朝的皇帝了啊。爲什麼要保密呢?不過這也沒辦法,在事情沒有弄清楚是爲了什麼之前,以皇甫非蘭小心翼翼的性格,一定會保密進行的。他可以預見,宮外的王爺將軍看到皇后娘娘是這麼的小心翼翼的,然後他們就跟着一起小心翼翼,到時候啊,搞不好都沒人知道有人進宮了,別說是知道香寒公主進宮了。
“既然來了,就幫我批批奏摺吧。”
皇甫非蘭白了李延楓一眼,說道:“我啊,每天幫你管着後宮,看賬本頭都痛了,還要幫你批奏摺?我不要。”
“你啊,批奏摺比看賬本還在行,這樣你幫我批幾本,下次我幫你算賬。”
“那好吧。我幫你看一點。”說着便拿起一本奏摺一支筆,也不等李延楓多說就開始批閱起來,其實她承認,算賬和批奏摺之間,她還是比較喜歡批奏摺,至少沒那麼悶,能知道一些發生的大事,算賬能算出什麼來了啊?再說了,她也心疼李延楓每天要批那麼多的奏摺啊,算賬麼,還是後宮的帳,惠妃貴妃都可以找來當勞力用,但是奏摺這個東西沒本都是李延楓親自批的啊,如果自己還不幫忙的話,就沒有人會幫忙了。
她早就學會批奏摺了,當年還是離王的李延楓在外領兵,先帝有病在身,朝政就是一先帝之名,但是實則就是把握在皇甫非蘭和皇甫戟父女手裡的。當時的皇甫非蘭,就學會了批閱奏摺,用的還是先帝的筆跡。沒有人知道那些奏摺是出自離王妃之手。而現在,她要模仿的就是李延楓的筆跡,這筆模仿先帝的筆跡還要容易。因爲她剛嫁給李延楓的時候,就窩在書房看看李延楓寫字。第一天第二天就是李延楓在哪裡練字,她在一旁看,看的無聊了,就拿起毛筆在李延楓的帖子上亂塗亂畫。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雖然是嫁給了李延楓,其實是真的還沒有長大。到後來實在無趣,她就臨摹李延楓的字,沒幾天就像模像樣了,當時李延楓還誇她來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