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我的(7)
向雨峰揮墨之際,貴賓房內沒有一聽的聲音,幾呼所有的人都屏住呼息,把目光牢牢地鎖定在向雨峰與他那手中的筆紙之上,周語薇依舊坐在一邊,似呼像是對這裡所發生的事情根本不關心一般,只不過,她那雙偷偷打量過來的目光卻出賣了她的心意。
看着那個男人,看着那個男人的臉龐,看着那臉龐之中自己從未見過的認真,周語薇的心不由地一跳,迷人這個詞彙原來並不是只屬於女人,原來男人認真起來,也可以是這樣的迷人。周語薇只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目光。而坐在周語薇身邊的陳子洋自然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陳子洋的拳頭不由地緊緊地握在一起,從小到大,不管在哪裡,都是屬於絕對焦點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作忽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配角,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站在主角旁邊的小小配角而已。這樣的感受,讓陳子洋的心裡涌出了一團火,如果不是他長期以來培養出來的品格,恐怖他可能早就暴發了,而且他也知道就算現在自己做什麼,恐怕都會討不着好,畢竟那個紅頭髮的男人,現在是這裡的主角。
“完成。”隨着向雨峰最後的一個勾筆,那篇在張旭流傳於外的《王道》一書,正式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唐裝老人先前一步,把這書貼搶到了自己的眼前,他對着眼前的那副書貼默默不語,而他的這種沉默在維持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暴發了。
“好,好……”唐裝老人說的這兩個好字,並非高聲讚揚,而是用一種嘆氣式的方式在說,唐裝老人的目光從書貼上移動了向雨峰的身上,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向雨峰,注視着向雨峰,注視着這個給他帶來震撼的少年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那還未乾涸的墨跡,唐裝老人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一篇書法上成之作,是出次一個少年人的手中。
“大龍,去請石山先生!”唐裝老人對着門外的人吩咐了一句話。
“石山先生?唐老,您所說的石山先生可是指……”
唐裝老人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向雨峰道:“小友,告訴我,你的師傅是誰嗎?”
“師傅?”向雨峰看着激動的唐裝老人,笑道,“唐老是想問,教授我書法的嗎?”
“當然,不然我還問什麼嗎?”唐裝老人指着向雨峰所揮墨而出的書貼道,“此書法中鋒圓潤,飄逸多姿,用筆徑來直去,卻氣度恢弘,運筆蒼勁剛健,繁趨密,趨動,趨濃;簡趨疏,趨靜,趨淡。兩者相化相生,流變衍息,意蘊不斷。如果不是有大師教授的話,恐怕是以你現在的年齡是無法寫出如此的作品來。”
“呵呵,唐老,我雖然不知道,我寫的這副東西,到底在你的眼裡被看成了什麼,但是書法不過是一小道而已,既是小道,自然無須太過嚴肅了。”
“小道?”唐裝老人眼帶深意地看着向雨峰道,“那小友能告訴我,何爲大道呢?”
向雨峰微微一笑,正待說話,貴賓房的門輕輕地打開,緊接着一個年紀大約在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在一個黑衣男子的引扶下,走了進來。
“石山先生,來,看看這副書法。”唐裝老人看到這個中年男子,連忙把挌的書貼遞了上去。而這名中年男子在看了幾下之下,身體猛得一震,他不由地擡起頭,臉現驚訝地望着唐裝老人道,“唐……”
中年男子一個唐字剛剛出口,接下來的話他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爲一股濃重的殺氣已經向他壓來。
臉上本是帶着笑意的向雨峰,在聽到這個中年男子在說出一個唐字的時候,他的雙眼中頓時射了一股無比冰冷的目光,向中年男子看了過去。
向雨峰有若質感的冰冷眼神和重達萬斤的驚人氣勢,像勁風一般,從他的身體向四周瘋狂地擴散而去,,頓時撞得全房間中的每個人的心頭都是不住地一顫!!
原來就是安靜的貴賓房內,此刻更是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看着向雨峰。因爲他們發現這個男子突然變了!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能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住地緊緊鎖定在他身上的無比高大之人!
比起其它人來,最直接接受到向雨峰氣息的中年男子,身體已經在微微地顫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根血管裡,突然在剎那間流進一股似乎比岩漿還要熾熱、還要滾燙的莫名物體。
砰!
隨着一聲巨響,房門被重重地踢開,兩名黑色勁裝男子一進入場中,便擺出了攻擊的姿態,目標直指向雨峰。
但是向雨峰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這兩人一般,雙眼中流露出兩道彷彿比絕對零度還要冰冷的目光,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個雙腿已經彎曲到幾呼要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道:“riben人!”
不錯,讓向雨峰突然會如此模樣,正是因爲,他聽出這個叫石山的中年男子,正是操着一口島國的口音。
而隨着向雨峰的話,那唐裝老人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個少年人會突然如此了,但是真正讓他驚訝地震撼的是,這個不管怎麼看年紀都不會超過二十的少年人,怎麼能擁有這種濃厚的殺氣和這樣的恐怖氣勢,如果說一副書貼讓唐裝老人對向雨峰刮目相看,那麼現在向雨峰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就是真正地讓他發出從心靈上的震撼了。
“小……友……石山先生,並,並不是一般的riben人,他對zhongguo是非常地友好的……”唐裝老人看着那滿頭紅髮被那滿房間的氣息給吹動的飛揚起來的向雨峰,連忙在一旁解釋地道,因爲,他已經從向雨峰所發出的氣息之中知道,這個少年人已經起了殺心。而且,唐裝老人絕對地相信,他是真的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