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的路
時間似乎陡然間靜了下來,空氣中飄灑着一種複雜的味道,在殺神一般的東伯腳下,麻衣和服老人瞪大着那雙,不敢置信的眼睛望着如果不是真身體會,他永遠都不會相信的畫面!沒想到他們堂堂的三大中忍居然敗得如此之慘,如此之慘敗在一個年青人的手裡,血門當真是那麼的強大嗎?
“忍刀幫,不過如此!”散出身上死亡之氣的東伯,朝着正劬力站立着的三人,嘴角微揚。磅礴的勁力直涌雙臂,狠狠地轟在他們的身上,呼嘯的勁氣直透入體.三人那高高舉起想抓着什麼的手臂,終於在"轟隆"響起過後,變成一堆碎肉!
“下輩子,千萬不要再與紅旗做對!"手起刀落,餘下的忍刀幫成員的腦袋同樣地脫離了原先的位置.
當東伯的腳步走出這櫻花賭場的時候,周雲東以及其它的血門子弟方纔趕來,見到渾身血氣昂然的東伯走了出來,周雲東便知道,裡面的戰爭已經結束。
“今天晚上,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一個忍刀幫的成員,出現在東京的範圍之內。”東伯說出來的這句話,無疑在對忍刀幫,下達了屠殺令。
與此同時,美國基地中的凌山,也得到了東伯獨闖櫻花賭場,並帶領着其下屬,對東京範圍內的忍刀幫成員,發出了屠殺令。
凌山靠在沙發上,舒服地抿了一口龍井茶,揉了揉太陽穴,昨天一晚上他都沒有休息,他通宵做事,並不是因爲什麼重要的事情,而是在玩遊戲,這兩天不僅僅是東伯閒,凌山做爲東京之行的全權決策人,他也閒得不行。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計劃上所施實的那樣,悄然發展着,只需要等到那個時間,便可以發動,在那之間,他們什麼也不能做,否則,定然會出現一些不必要的變故。
當凌山接到東伯又在東京城裡鬧事報告的時候,他頗爲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於向老大的這個兄弟,他真的是有些無奈,不過,回頭一想,也不能怪他,自從東伯從西北迴來後,一直便被他放空着,幾呼沒有交給他做過什麼事情,換做是自己,恐怕也是閒得到處亂闖。
“隊長,不管如何,忍刀幫都是riben的第三大黑幫,東統領現在的手中不過百十來人,需不需要去怕人阻止,或者,前去支援?”說話的是武一鳴,一個身着迷彩野戰服的青年男子,他是做爲凌山智謀的存在,一個類似於軍師型的人物。
“算了,由着他吧,只要別去招惹上山口組,一切就都由着他。”凌山放下手中的報告,把杯中的龍井一飲而盡,“你剛纔說,向老大到了西北?”
“是的,今天剛剛到的。”武一鳴回答道。
凌山摸着下吧上的胡薦,思索了一會後道:“西鷹那邊怎麼樣了?”
“西統領那裡一切正常,怎麼,隊長擔心西統領那裡的佈置嗎?”
凌山搖了搖頭:“西鷹的性格沉穩冷靜,在向老大的四大家將之中,北庭的大局觀最強,這在西北我便已經領教過了,老實說,如果在向老大和北庭這兩個人當中,選一個做對手的話,我肯定選向老大,而不是那個,滿肚子花腸子的北庭,與向老大做對手,只要你不玩陰謀,那麼向老大的攻擊路術也是直來直去,只須要放開膽量地去戰鬥就行了,不必會擔心,會防衛什麼,可是若是與北庭爲敵的話,天曉得,我會不會在拉屎的時候,突然地被吸進馬桶裡去。”
凌山的話雖然有些說笑的成份,可是聽在武一鳴的耳朵裡面,卻讓他異常地嚴肅,因爲,他曾經就在北庭的手裡吃過虧,而且是大虧。以智慧見長的他,自從被凌山發掘以來,一直都被凌山帶在身邊,凌山每每有什麼事情,都會詢問他的意見,這也使得他在凌山一系當中佔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這一切,都因爲大西北,因爲大西北的那個叫北庭的傢伙,而徹底地終結,自己引以爲傲的智慧,在對方的面前,變得軟弱地不可一擊,那個悶虧,他吃下了,也吃定了,甚至連讓他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這就是北庭,那個被稱做最有可能取向雨峰而代之的男人。
凌山見自己和得力愛將一副緊握雙拳的模樣,他知道,對方又想起來在北庭手裡吃虧的事情了,凌山微微一笑道:“被一個稱做最有可能取向老大而代之的男人打敗,不是什麼受辱的事情,對於這點,你應該明白。”
“屬下明白,可是……”
“覺得給我丟了臉?”凌山笑了笑道,“我凌山有今天,靠得是誰?向老大,我凌山現在能夠在riben主導一切,靠得是誰,還是向老大,我能夠調動數十,上百億的美金投入到美國政權份子之中,靠得又是誰,還是向老大。”凌山深吸了口氣,他看着武一鳴繼續道,“向家的四大家將,西鷹和東伯都在riben,論起實力,論起能力,論起力量,不管是西鷹,還是東伯,都足以勝任這裡的計劃,可是爲什麼向老大會偏偏地交給我?知道爲什麼嗎?“
武一鳴一愣,並沒有接話,事實上,他不能接,即使是他知道是因爲什麼,這是上位者與上位者之間的心靈聯結,他身爲下屬,是絕對不能做出能猜透凌山心思的那個人,否則,時間一長,他的命也就到了頭,不管是誰,不管是哪個上位者,都絕對不可能留下一個,隨時都可以猜透他心思的下屬在身邊,那是非常可怕的,可怕的程度不異於一顆TNT炸彈。
“向老大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要讓我建立自己的威望,從而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一鳴,你不會不明白,當我們的勢力建立起來的時候,意味着什麼,向老大也不會不明白,可是他就是這麼做了,爲什麼,用他的錢,用他的人,來建立我們的勢力,這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嗎?”凌山望着武一鳴道,“一鳴,你曾經說過,當你第一眼看到向老大時,便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便能看到他的內心,便能知道,他做事的風格,和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不錯,你說得的確不錯,向老大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地可以讓人一看就透,可是僅僅是如此嗎?不是,向老大是一個唯力量決定一切的人,所以,他覺得動腦子,耍手段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這樣的性格讓他看起來,似呼是屬於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可若是我們真的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向老大,曾經對自己做出過這樣的一番評價,當你,與我爲敵的時候,我是個人,可是,當你的手伸到你不該伸到的地方的時候,那麼,請不要再把我當成一個人看了,因爲,從那一刻,我就是個畜生,徹頭徹底的畜生,那時,擺在你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要麼,毀滅我,要麼被我毀滅。”
說到這裡,凌山長舒了口氣,似呼又回想起了當時向雨峰在他面前說出那番話的場景:“向老大的心思很簡單,從剛纔他所說的那番話就可以看出來,同樣,他也是一個極端複雜的人,因爲,他一旦複雜起來,沒有人,沒有人能夠看得透,他這一步的決定意爲着什麼,他下一步的決定又將行到哪裡,就比如,這一次,他爲什麼會讓我成爲riben之行的最高決策者,爲什麼不讓西鷹,不讓東伯來負責這一切,一鳴,你能想透嗎?如果是你,你會允許其它的人,用你的錢,用你的人,去建立自己勢力之外的勢力嗎?”
武一鳴,在思索了一會後,方纔搖了搖頭。
“是了,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可是向老大就這麼做了,他就是這麼做了,誰能看清楚,他爲什麼會如此?難道他就不怕我的強大,會威脅到他的統治嗎?”東伯拍了拍武一鳴的肩膀道,“一鳴,我知道,你對向老大有些怨言,但你記住,不管你有多大的怨言,都不要在他底下的那些人的面前流露出來,千萬不要,因爲,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刺刀插進你的胸膛,他們絕對會這麼做的。”
武一鳴聽到凌山的話,微微地一愣,接着道:“他在統治,並非鐵板一塊吧,至少我們在西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隊長,你是不是有些太高看他了?”
凌山卻笑了起來:“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的話啊,就像我剛纔問你的那樣,向老大去西北了嗎,你回答,是的,那麼,我現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當向老大的腳步踏上大西北土地上的那一刻,那座被陳明行老將軍稱之爲鐵血之城的土地,將徹徹底底地臣服於他的腳下。這,就是王者的力量,向老大,一個天生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