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魔道之主
刀風逐漸逼近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似乎也感到狂風撲面而來的壓迫之力,雙腳雖仍然保持屹立不動,而上身卻已微微後仰,兩手之間的白色勁氣,不斷纏繞,眼見刀氣即將砍中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突然暴喝一聲,雙掌再次如排山般推出,強悍無匹的掌風瞬間而出,迎向了那凜冽的刀風,兩股勁力在虛空中相撞,迸裂出強大的氣浪,向着四周席捲。
白衣少年眼見着自己揮出的勁氣,突然飛身躍起,長嘯着穿破面前激散的氣浪,以力劈千鈞之勢,凌空而下,向着要披散中年人直劈而去:“你們本屬魔門一道,爲何卻偏偏要對我趕緊殺絕!”
披散中年人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推出雙掌抵抗着刀風,身體直立於風中,抗衡着反彈而來的勁風,對於從天而下的白衣少年如若無睹:“我們雖共屬魔門,但我不能看到你的成長,將會成爲主人掌握魔門的攔路虎!所以,你必須得死,”
就在白衣少年心動之際,披髮中年人果然做出了足以讓白衣少年驚心的一擊,他的雙掌突然上舉,向天迎着下落的白衣少年猛然劈出。
強大的下墜之勢加上披髮中年人突然激射的掌風,兩股力量相會,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力迫向白衣少年的身體,白衣少年立時感到自己的身體如被巨石所壓,喘不上氣來,隨之身體的下落,壓迫感愈強,以至於神志已開始模糊,而更有一股沖天大力向着自己的胸口猛擊而來。
風停了,只留下狂舞的塵埃四散而落,白衣少年“咚”的一聲落在了披散中年人的身前,雙手被勁風激盪,虎口已是全部裂開,鮮血順着刀背向下流淌。
白衣少年只感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脫口而出,噴射在面前的沙土之上。雙膝一軟,半跪了下去。
披散中年人,仍舊一副冷麪孔地望着正捂着自己的胸口處,目光之中仍是一副不屈神色的白衣少年,與面孔相出一折的聲音傳盪出來!
“從這一刻起,沅天經這個名子將徹底地從魔門中清除!魔門的名譜之上,從次再無沅天經之人!”
灰衣浮起,那個中年人,已經消失不在,就像是從未出現過的一般。
而那個白衣少年人的一雙眼睛,卻在望着中年人離開的方向,只是在他的雙眼之中佈滿了驚恐,不信,悲決所包圍的灰色晶眸之中……
大青山翠雲山脈
延綿,千峰萬壑,比比皆峰。灌叢林林,幹曲枝虯,千姿百態。或倚岸挺拔,或獨立峰巔,或倒懸絕壁,或冠平如蓋,或尖削似劍。有的循崖度壑,繞石而過;穿罅穴縫,破石而出。忽懸、忽橫、忽臥、忽起,以奇,以怪。
黑色岩石其形態更可謂千奇百怪,令人叫絕。似人似物,似鳥似獸,情態各異,形象逼真。怪石從不同的位置,在不同的天氣觀看情趣迥異,可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其分佈可謂遍及峰壑巔坡,或兀立峰頂或戲逗坡緣,或與鬆結伴,構成一幅幅天然山石畫卷。
波瀾壯闊,一望無邊,自然是用來形容這座一直相伴千古之山,從不曾分離的霧雲了。
翠雲山永千溝萬壑都淹沒在雲濤雪浪裡,陽光照耀,雲更白,鬆更翠,石更奇。流雲散落在諸峰之間,雲來霧去,變化莫測。風平浪靜時,雲海一鋪萬頃,波平如鏡,映出山影如畫,遠處天高海闊,峰頭似扁舟輕搖,近處彷彿觸手可及,不禁想掬起一捧雲來感受它的溫柔質感。
忽而,風起雲涌,波濤滾滾,奔涌如潮,浩浩蕩蕩,更有飛流直瀉,白浪排空,驚濤拍岸,似千軍萬馬席捲羣峰。待到微風輕拂,四方雲慢,涓涓細流,從羣峰之間穿隙而過;雲海漸散,清淡處,一線陽光灑金繪彩,濃重處,升騰跌宕稍縱即逝。雲海日出,日落雲海,萬道霞光,絢麗繽紛。
而這一切的一切,卻永遠只是那座高大雄壯,雖是死物卻猶如御天巨神一般聳立其中的魔門的點綴之處!
此時的大青山主峰之上,兩道昂然挺立的身影正相互對峙着!
“你是魔門的一切決策者,但你首先是我的弟弟,難道,我離開了魔門就不能以另外一種身份和你說話了嗎?
“夠了!”憤然轉身,魔門武者之尊———鍾震的面孔赫然展現!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到此爲止!難道你沒有聽明白嗎?”
“明白?我就是太明白了!不然,你以爲我來這裡是和你嘻鬧的嗎?!”面對魔門的當家之人仍敢如此的,在整個古武界之中可沒有幾人,若是向雨峰此時在這裡的話,他一定能夠一眼便認出這個說話的老者,他便是魔羅宮的宮主鍾堂。
魔門鍾震,魔羅宮鍾堂,再加上妖道一山,三大魔路,共同支撐起了魔之一道的輝煌,鍾震和鍾堂既然是兄弟,又是合作者,同時,相互之間又是單競爭者。
鍾堂望着那一張已經完全陰下臉來的魔門的掌門人,自己的一母胞弟,仍是一臉堅持。
“我來這裡,就是想來要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答案,這是身爲魔之一道一份子應該要知道的事實,更何況,身爲魔羅宮的宮主呢?!”
“這裡是魔門,要想撒野就滾回你的魔羅宮,我魔門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我沒有想要插手你魔門的意思,只是,我有必要明白,爲什麼,你要把姓沅的那個小子驅逐出魔門,而且還是那種極端的方勢力,逼迫着他不得不離開。難道你不明白,姓沅的那個小子,可是近百年來,唯一一個擁有着狂魔之血的人嗎?”
“我已經說過了,魔門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天經是我魔門子弟,我怎麼處治他都與你無關,勸你,最好還是多多關心,你魔羅宮裡的那個搞風搞雨,搞得古武界都不得安寧的那個紫薇魔帝吧”肅然冰冷的聲音,隨着鍾震那邁出的步子,越發冷然!“鍾堂我再一次地警告你,這裡是大青山,是我魔門之所在,若是你忘記了你客人的身份,那麼,我會幫助你想起來的。”
隨着鍾震那如轟鳴一般步子的地邁出,鍾堂一手甩去身上錦袍,暴喝之音,鏗鏗堅力:“哪個怕你?”
鍾堂凝望着遠處的鐘震,在對方牽起一絲笑意之時,身形一閃,瞬間掠出兩丈之外,雙手勁氣勃發,道道金光從身體射出,隨着鍾堂一聲大喝:“魔門武技————地道————狂拳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