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有請(4)
之後,楊懷年朝胡三打了個眼神,胡三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青幫這一方出場的有三人,有兩人打了四十多場,全勝,各地的大豪大富之人,隔三差五帶着大額支票、整麻袋整麻袋的現金,用他們精挑細選的拳手去挑戰兩人,結果每次都是灰溜溜離去。
至於沈敬東那邊拳手的底細,胡三不清楚,今天的比賽,他必須一百二十個小心,保證自己主子贏,否則老幫主沒面子不說,他自己也沒臉打理這個場子,他之前對三個拳手下了死命令,必須贏,誰贏,誰拿的獎金翻倍。
展梅給向雨峰削了個蘋果,向雨峰接過蘋果,大大方方啃着,大尤物一次又一次撩撥,旁邊,楊老幫主抿嘴一笑,“向門主,知道他是誰嗎?”
“認不認識,都與我無關,難道在楊幫主的地頭,還需要外人來頂頭嗎?。”向雨峰一臉無意地道,“
楊懷年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幾分鐘後,沈敬東帶來的五名拳手從休息室走出,五人裡邊穿着短褲背心,外套黑袍,昂頭挺胸立於沈黑狗背後,他們有着如出一轍的彪悍氣息,這與身高相貌無關,是長期浴血拼搏磨礪出的霸道威勢。
向雨峰目光掃過五人,漸漸眯起雙眼,他可是“識貨”的行家。
向雨峰氣定神閒啃完一個蘋果,沈黑狗那邊的拳手已跳上擂臺,動作矯健有力,拳手綽號“鋼虎”,一米七五的個頭,不算高大,褪下黑袍,裸露的精壯肌肉令人讚歎,粗獷的肌肉線條無疑蘊含着驚人的爆發力,一天十二個小時超強度訓練,長年累月的堅持纔有這種令人對手心生忌憚的強健體魄。
擂臺中央,鋼虎歪着腦袋,伸出粗壯右臂,朝着楊懷年這邊很囂張的勾起中指,**裸的挑釁,向雨峰將果核扔進不鏽鋼盤,不動聲色瞥了眼胡三挑出來打頭陣的拳手,他是至格鬥的行家,兩人誰強誰劣,他已看出點端倪。
擂臺兩名拳手現身,空蕩蕩的大廳立時凝聚起一股很壓抑的緊張氣息,沈敬東第一注甩出一百萬,壓自己的拳手贏,其它兩名大佬各出一百萬,也壓在鋼虎身上,第一注必須是現金,這是拳場的規矩,沈黑狗沒對這規矩挑刺,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爲點小錢失了面子,丟人。
三皮箱鈔票擺在擂臺旁邊的桌子上,由六名黑衣大漢守着,楊老幫主作爲莊家不用下注,輸了,按對方下注的數目賠錢,贏了,便會毫不客氣的把三百萬現金收入囊中。
“雨峰,你說他們誰贏的機率大?”展梅語調平淡,伸出蘭花指捏起一粒楊梅,優雅地送進嘴裡,輕輕咀嚼,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眸子凝視向雨峰,她在澳門的葡京賭場玩過,拉斯維加斯也去過,這種小場面上的小錢,她哪會在意,只對兩個即將生死相搏猛男的實力稍感興趣。
“我不是算命的,不會未卜先知。”向雨峰很欠扁的笑了笑,棱角分明的英挺臉頰洋溢着很MAN的陽剛魅惑力,展梅愣了一下後狠狠剜他一眼,風情萬種,兩人倒像是在打情罵俏,其實,兩個拳手孰強孰弱,向雨峰心裡有底,他只希望自己這方的拳手運氣好點,彌補實力上的不足。
非死即傷的拳賽開始,擂臺上,鋼虎和胡三挑出來打頭陣的金剛狼行禮之後各自後退幾步,然後繞着擂臺踱步,伺機而動,一聲厲吼之後,鋼虎率先發動攻擊,**的大號腳掌狂踏擂臺,“嗡嗡”結實的檯面顫抖着,早蓄勢待發的身體斜着射向空中,華麗扭轉一百八十度,跨過三米距離,粗壯右腿從最刁鑽的角度橫掃而出,時機、火候拿捏的極好,根本不給金剛狼留有進攻的餘地。
黑拳講究一招制敵,很多時候生與死只差一線,金剛狼同樣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側身雙手立掌拍向帶起勁風異常威猛的鐵腿,兩人肢體碰撞,發出沉悶響聲,孰強孰弱也在這次碰撞後呈現衆人眼前,如向雨峰所料,金剛狼腿部力量差了一籌,下盤輕浮,被巨大沖擊力震退三步。
“好!”
場觀的人肆無忌憚地吹起響亮口哨,叫好聲,吼叫聲,刺激着人的耳膜……
金剛狼退三步僅是個開始,鋼虎落腳點地,趁對方後退之機,再來一記勢猛力沉的迴旋踢,失了先機的金剛狼齜牙咧嘴,照舊用雙手格擋,這次他退了足足五步,魁梧身軀撞到了擂臺邊緣彈性極佳的橡皮繩,退路已無。
黑拳,以命搏命,實力纔是王道,投機取巧不得,沈黑狗見識了鋼虎的實力,喜上眉梢,笑眯眯點頭道:“鋼虎一雙鐵腿所向無敵,在北方是出了名的鬼見愁,東北一帶有點名氣的拳手都被他挑翻了,楊懷年這場輸定了。”
沈黑狗冷笑,側頭望向隔着十幾個沙發在的楊老幫主,對方氣定神閒,看出半分心浮氣躁的火氣,沈黑狗用鼻子哼了一聲,暗罵:“姓楊的,今天老子就要掃你的場。”
向雨峰雙手環胸,靠着沙發,向擂臺上只接兩招就已狼狽不堪的拳手投以憐憫一瞥,這人撐不了多長時間,胡三臉色陰沉,他身後,十幾個觀戰的大漢也蔫兒了。
“你早看出胡三挑的人會輸,不早說,害得我要輸一百萬。”幹多了一擲千金的大尤物故做氣惱之態,她當然不是在意這點小錢,就想逗逗向雨峰這個雛兒,這一逗,媚態橫生,着實誘人犯罪,向雨峰攤攤手,望向擂臺。
擂臺上,鋼虎的雙腿像蘊含無窮力量,宣泄不盡,凌厲腿風如狂風暴雨迅疾,一點不吝嗇體力,他這雙腿每天要踢鐵柱三個小時,負重一百五十斤的深蹲要做六百次,肌肉堅硬如鐵石的腿威力巨大,“鐵腿”並非浪得虛名,是一滴一滴汗水練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