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襲來!(1)
“不,不,你會殺了我……你會殺了我的,你不會讓我逃走的,我知道,我知道……”向雨峰笑了笑,“你還不算蠢,我的確是不想放過你,可是若是連你也殺了,我怎麼讓你帶信給你的後臺老闆,你帶不了信,我又怎麼能知道對方是誰?所以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雖然,我很想殺你。
“你,你真的不殺我?”riben男子望着向雨峰,他希望得到對方肯定的答案。
“你再囉嗦,我可能就要改變主意了,說!’
“我…我……”riben男子嚥了口唾沫,“武田集團,我是武田集團派來的,目的是想要通過在中國建立日資企業,進而達到……“
“達到什麼。”
到了這會,riben男子也知道,不說實話的話,性命一定會不保,他沒有選擇:“我們看中了你們的稀土礦藏,以企業爲背影,把你們的國家的稀土加工成生活用品,然後再以生活用品的名義,出口到riben。”
“稀土!?”向雨峰眉頭一皺,對方的答案顯然和他所想像的不一樣,稀土,向雨峰對稀土的瞭解很少,甚至可以說是少得可憐,但即使如此,向雨峰也知道稀土是一種科技戰備資源,是用於高機密武器的製造和研究,只是向雨峰與稀土從來沒有什麼聯繫。
難道自己猜錯了嗎?
向雨峰的確是猜錯了,武田集團根本不認識向雨峰是誰,他們來上海的目的,就是爲了建企業然後把稀土加工成各種工業原料和生活用品,然後再以出口的形式,轉移到riben,儲藏起來,稀土是不可再生資源,而中國卻是世界上最大的稀土出口國,美國也有大量的稀土資源,但是在七十年代初,美國已經下令,封藏稀土,嚴禁開採。也只有我們中國,喜歡幹這種要面子,卻是根本討不半點好的事情,稀土是不可再生資源,但我們國家出口稀土的價格卻和白菜差不多。
“武田集團?那你認識我嗎?”向雨峰看着riben男子道。
riben男子搖着頭:“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以爲我們的行動計劃敗露了。”
向雨峰仔細地觀察了一下riben男子的神情,他可以確信對方沒有說謊,看來自己真的是多疑了,對方怕是根本沒有和上海最近發生的暴炸案有什麼聯繫,但是,那又如何,若不是自己的多疑,恐怕,也無法誤打誤作識破了riben人想要轉移國家戰備資產的陰謀。
“既然是這樣,那……我只有對不起你了。”
“你,你說過會放了我的,你說過,會放了我,回去和集團說的,你說過的。”riben男子驚恐着眼睛,望着向雨峰。
“我是說過,只不過,你並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訴你,我殺錯人了,他們都是白死了,所以,我也無法讓你活下去。”向雨峰伸手握住了riben男子的脖子,“對不起,我騙了你。”在那名riben男子仇恨,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向雨峰的手猛然發力,riben男子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向雨峰搖出紙巾擦了擦手,給南手去了個電話,讓他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乾淨。
“怎麼,這麼想裝死?那我就成全你們。”之前那兩名暈迷過去的riben男子,在聽到向雨峰的話之後,不顧手臂的疼痛,猛得暴起,朝向雨峰攻去。
咚咚。
隨着兩聲沉喝的響聲,這個房間之內的五名riben人,算是徹底地報銷了。
向雨峰鎖上門,若無其事地離開了酒店。
“武田集團?”上了出租車,向雨峰不由地開始思索起剛纔得到的那些消息,向雨峰並武田集團並不熟悉,若不是剛纔聽說的話,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武田集團,只是對方既然想搞事,那他自然不能閉上眼,不過,更讓向雨峰氣憤的是,那些官員,看來有必要和張初明說一下,徹底地清理一下上海的官場了。
只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怕是又斷了,連環爆炸案和胡三的慘死,到了這兒,顯然又成了一樁無頭公案。正在思慮之間的向雨峰,不由地打開窗,想看一下車外的風景,這一看不要景,立刻發現出租車行駛的方向,並非他要去的地方。
“嗯?師傅,你這是往哪開?”
“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司機猛得回頭,一把黑洞洞的手槍,便朝向雨峰頂去。
向雨峰直接握上了對方的手腕,但對方顯然是一個練家子,手像泥鰍一樣,滑開了。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躲過向雨峰那緊接而來的腿。
啪啦一聲,司機被向雨峰踢出了車外。就在幾時,幾聲槍響,在向雨峰的車後面響了起來。
向雨峰迴頭一看,頓時便看到了三輛越野車跟在出租車的後面,他跳到了駕駛座上,緊握住了方向盤。從車的後視中向雨峰看到一張紫黑色的臉,在那張臉上斜斜地掛着一道長形疤痕。
有人要殺他。
這是向雨峰腦海之中響過的第一印象。
可到底又是誰?
砰砰砰!
出租車車車身火星閃閃,有兩顆子彈射中車窗玻璃,子彈呼嘯,接連撞擊車窗玻璃、車身,向雨峰眼皮子未眨一下,這種場面他見了太多,早麻木了。
一百碼的車速,幾十米距離,眨眼即過,霸道無匹的出租車帶起濛濛沙塵,同時幾條槍從車窗中伸了出去,對着向雨峰所在的出租車,砰砰砰地開了起來……
持槍的漢子們手忙腳亂裝子彈,上膛,唯恐向雨峰逃出射程,哪想狂妄至極的向雨峰目的不在炫耀,猛打方向盤,點剎車,夏季乾燥的沙土路頓時被攪起灰濛濛的塵埃,氣焰張揚,看似笨重的出租車憑藉前衝慣性,靈巧旋轉一百八十度,囂張無比的以車頭對着衆人。
挑釁,向雨峰的拿手好戲,他將手中半截煙叼在勾起一抹森冷笑意的嘴角,然後朝黑臉漢子豎起中指,用這侮辱人的國際通用手勢表達他對黑臉漢子的輕蔑之意,黑臉漢子暴跳如雷,大步向前,吼叫着扣動扳機,卻忘了彈夾已經空了,聽着槍膛裡發出咔吧咔吧的機簧撞擊聲,怒火攻心,差點瘋掉。
“爺今天干死,.”黑臉漢子怒吼,帶十幾個人,舉槍前衝,逼近出租車車,火藥槍、霰彈槍亂放,十多個黑洞洞槍口噴出密集鐵砂,疾風驟雨般罩向車頭,向雨峰掛倒檔,鬆離合踩油門,車子飛一般向後躥出,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結舌。
“兄弟們上車追,東主說了,誰先結果了他的命,獎勵一千萬!”黑臉漢子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三十多人蜂擁上車,連那三個吃血飯的殺手都爭先恐後往車裡擠,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爭的事實,任何人無法小覷金錢的魅力,黑臉漢子的越野車帶頭,黑臉漢子的陸地巡洋艦緊隨其後,再後邊是兩輛越野車,三輛車發瘋追擊向雨峰。
砂土路,沙塵漫天,路邊的行人目睹從未見過的怪異一幕,一輛車倒開,三輛車急追,中間距離竟沒縮短一份一毫,很多人驚歎開倒車那傢伙的技術也太生猛了吧!他們哪裡曉得,向雨峰可是在世界賽車界有着撒旦之手的稱號。
作爲撒旦之手的向雨峰,駕駛各種交通工具,根本只是毛毛雨的事情。
向雨峰嘴角始終綻露一抹陰冷笑意,自信,且沒有一丁點人情味兒,深邃的眸子裡是冷漠到極致的堅毅,還有那嗜血的殺機,此時的向雨峰纔是那個死人堆裡摸爬滾打的鐵血男人。
出租車車以百碼以上速度倒退,沙土路坑坑窪窪,車身顛簸,劇烈搖晃,向雨峰一心二用,邊看緊追不捨的車輛,邊注意後視鏡,含在嘴邊的香菸燃盡,他一手握着尋常司機雙手都難以把持住的方向盤,一手點開自動車窗,甩頭吐出菸蒂。
公路橫穿一片片沙土地,蜿蜒曲折,通往上海西效的園林場的林區,坑坑窪窪的道路沙塵飛揚,正上演名副其實的“瘋狂賽車”,向雨峰夠毒,夠狠辣,出租車將摩托車遮掩嚴實,以至於追擊的人都沒發現這個危險存在。
直到出租車與摩托車僅相距三十多米,目瞪口呆的路人回過神,在求生的本能支配下,硬着頭皮跳車,幾乎同一時間,向雨峰獰笑,踩死剎車,因爲緊貼道路右側倒着飛馳,所以向右急轉方向盤,車頭向左急擺,出租車車又來個驚心動魄的一百八十度轉身,揚起的沙塵遮天蔽日,在巨大慣性作用下速度並未減慢多少,而恰到好處的旋轉讓過了摩托車,貼在了道路左側,擺正車頭,向前疾馳。
黑臉漢子窩在越野車車的後座,上車前一通亂射,彈夾早空了,他正低頭往仿五四手槍的彈夾裡壓子彈,忽然,車裡幾人失聲尖叫,黑臉漢子皺眉擡頭,大驚失色,滾滾沙塵中,一輛無人駕駛摩托車直撞過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