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刀氣破空而出,直逼向前方的赤紅飄散的向雨峰,而旁邊的地面似乎也因這破空一刀的勁風掃清了前方的阻隔,而突感輕鬆,迅疾無匹的提速衝向向雨峰。
凜冽的泛着黑色波紋的刀氣衝面容神肅的向雨峰,勁力劃過虛空,地面被強力劃過之處,留下了深深的刀痕,塵砂也隨着刀氣被席捲,形成一股霸烈的旋風,隨着刀氣一同前進。
向雨峰逼視着逐漸迫近的刀氣,仍如山巒般屹立不動,向雨峰看着面無表情的鐵面男子,因爲他看到了鐵面男子眼裡強烈的殺意!神情不由的格外凝重起來。
刀風逐漸逼近向雨峰,向雨峰似乎也感到狂風撲面而來的壓迫之力,雙腳雖仍然保持屹立不動,而上身卻已微微後仰,兩手之間的赤氣與黑氣,不斷纏繞,眼見刀氣即將砍中向雨峰,向雨峰突然暴喝一聲,雙掌再次如排山般推出,強悍無匹的掌風瞬間而出,迎向了那凜冽的刀風,兩股勁力在虛空中相撞,迸裂出強大的氣浪,向着四周席捲。
向雨峰眼見着自己揮出的勁氣,突然飛身躍起,長嘯着穿破面前激散的氣浪,以力劈千鈞之勢,凌空而下,向着要鐵面男子直劈而去。
鐵面男子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推出雙掌抵抗着刀風,身體直立於風中,抗衡着反彈而來的勁風,對於從天而下的向雨峰如若無睹。
就在向雨峰心動之際,鐵面男子果然做出了足以讓向雨峰驚心的一擊,他的雙掌突然上舉,向天迎着下落的向雨峰猛然劈出。
強大的下墜之勢加上鐵面男子突然激射的掌風,兩股力量相會,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壓力迫向鐵面人的身體。
向雨峰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知道,戰鬥結束了。不過,下一刻,向雨峰的這抹笑意,便凝固在了臉上。
那鐵面男子竟不避不閃,硬生生地用身上扛住了向雨峰的這一次的攻擊。向雨峰那可以碎石斷玉的力量,竟然沒有讓鐵面人受半點的傷。
向雨峰的神情在這一刻凝重了起來,他望着鐵面男子胸中的那一道輕微的傷痕,嘴裡不由地吐出了幾個寒冰冷冷的字語來:“你不是人!”
鐵面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那道傷痕,臉上閃過一抹驚異,他看着向雨峰道:“太空超合金製成的金屬材質,就是導彈也無法在上面留上痕跡,可你竟然能生生地用人力留下一道這麼深的痕跡,向雨峰,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對手。“
到了這裡,向雨峰就算是再蠢,他也知道,他在和一羣什麼玩意在戰鬥,向雨峰剛纔的那句:你不是人的話語,並不是罵人的話,而是對方,真是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
“不過,你的力量,若只是到了這個地步的話,那麼,今天晚上,死的人,一定會是你。”鐵面男子冷聲一笑,鋼鐵一般的拳頭,正在再一次地對向雨峰發動攻擊時,一陣嗚嗚聲,自不遠處的天空傳了過來。
聽到這嗚嗚的聲音,鐵面人臉上一變,那雙冰冷的眼睛,狠狠地掃了一眼向雨峰後,整個身體,騰得從天台上躍了下去:“向雨峰,你的命是我的,咱們之間的這一場戰爭,早晚,都要了解,當年,你在香港留給我的恥辱,我一定會加倍地討回來。
向雨峰走到天台邊,俯身看去,鐵面人早已經成爲了一個黑點,向雨峰沒有去追,不是他不想,而是此刻的他,腦袋裡面一片混沌。
這是一個新的對手,或者說,這是一個熟悉自己的新的對手。從對方剛纔的那番言語中,向雨峰知道,這個鐵面人,可能就是楊柳晴雨在香港舉行演唱會時遇到的那夥人,而對於這夥人的來歷,他至今都沒有查出來,而現在,這夥勢力又再一次地出現了,而且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刻,這不得不讓向雨峰嚴肅起來。
回到長城酒店的時候,警察大爺們已經封鎖了現場,凌琳也開着她的那輛軍用獵豹來了,正在現場,恥高氣揚地訓着那幫警察大爺,可見,凌琳妖女的在名,在這北京的一畝三分地上,真的是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
見到向雨峰出現,凌琳丟下了那一幫子警察大爺,直接衝上去,就是小拳頭一陣陣的揮舞。
“你去哪了?”凌琳在發泄了一通怨氣之後,語氣之中,毫不掩藏的關心。
向雨峰搖了搖頭,輕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凌琳嗯了一聲:“去小姨的房間。”說完,也不管向雨峰答不答應,直接便拉着向雨峰的手,進了酒店。
凌家的女人就是凌家的女人,個個都是經歷過大世面的。
剛纔的那一番生死狙擊,只是讓凌琳的小姨,失態了一會罷了,現在的女人,已經像個沒事人一樣,穿着裕袍,喝着咖啡,正在和兩名女警察說着什麼。
房門推開,向雨峰與凌琳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女人看到向雨峰安全返回,一直掩藏在眼睛裡面的那抹擔心,悄然地散去。
“你們先出去吧。”凌琳對着那兩個女警察發號着命令,兩名女警察相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便走出了房間。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當那兩名女警察走出門後,轉過身的凌琳,便對向雨峰發動了攻勢。
向雨峰點燃了一支菸,坐在了沙發上,他那副不急不慢的樣子,落在凌琳的眼裡,可是把這個小姑奶奶給氣得不輕,正待凌琳想要發飈的時刻,向雨峰便開口說話了:“是衝我來的。”向雨峰頓了頓,“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是誰是什麼意思?”凌琳道,“難不成,你沒有追到他們?”
向雨峰搖了搖頭:“追上了,也交手了,可是,我就是猜不出來,他們究竟是來自哪裡,又是來自哪個勢力。”
“不是華南軍,也不是王猛嗎?”凌琳沉默了一下,試探地問道。
“應該不會。”向雨峰道,“華南軍的底氣我知道,王猛,他現在不會對我出手,他的出手風格,從來都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定會驚濤駭浪。”
一旁被直接忽視的女人,聽到凌琳與向雨峰這兩人的一對一答,終於不甘心做一個完全聽不明白的觀衆,在一旁道:“小琳,你們,在說什麼,華南軍,王猛,他們,敵人?”
“怎麼,你都沒有告訴我小姨,你是誰嗎?”凌琳對於自家小姨那副驚訝的模樣倒是一愣,然後指着向雨峰道,“向雨峰,向爺爺的孫子,鼎鼎大名的北方三大太子之中最爲神秘的那個隱太子,呶,就是他了。“
凌琳此話一出,就見那女人的美目猛得睜大了:“什麼,他,他就是那個隱太子?”
“不然呢,小姨,你以爲,以你的魅力,他應該會什麼都告訴你的呢。”說到這兒,凌琳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狡猾之色,顯然,她對於自家小姨那屢試不爽的魅力遭到了挫敗,而感到一絲的得意,而這股得意,便是來源於向雨峰。
自己選中的男人就是不一般,有多少個男人都跪倒在小姨的石榴裙下,可唯獨她凌琳的男人,就是這樣的特別。
正當凌琳得意的YY時,女人的纖指,已經非常不客氣地敲在了凌琳的腦門上:“你個死丫頭,爲什麼不早說?是不是等着看小姨出醜呢。”
“哪能呢,小姨知道,琳琳最愛你了。”說着,凌琳環抱住女人的腰,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死丫頭,沒大沒小的。”女人望着凌琳的眼睛裡面滿是寵愛之色,她擡起那雙美目,瞧着在一旁坐着的向雨峰,突然笑道,“向公子,我現在相信你之前所說的話了。”
向雨峰擡起頭,一扯嘴角道:“那我豈不是要說,榮幸至極?“
女人搖了搖頭:“這不能怪我,那種話,不管是被人聽去,都不可能相信你,堂堂的週三朗,竟然是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下屬,這種事情說出去,誰會相信?“
“我就相信。”凌琳插話道。
“你這死妮子,合起外人來欺騙小姨的帳,我還沒有和你算呢,一會,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雨峰又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男人,不然,我怎麼敢讓他來接近小姨呢。”說着,凌琳極不淑女地一屁股坐在了向雨峰的身邊,雙手挽住了向雨峰的胳膊道。
女人瞧着凌琳的模樣,又看了一眼向雨峰,心中不由地嘆了口氣,難怪這個小男人這般的年紀,便這般的吸引人,原來,對方的來頭竟然是如此的大。
“還在想剛纔的事情?”凌琳瞧着向雨峰沉思的模樣,開口問道。
“有一頭猛虎在牀側睡着,你說,我能安心嗎?”向雨峰撇了一眼凌琳道。
“不是華南軍,也不是王猛,那會是誰,誰又有這個能力,,要知道,這裡可是首都,敢在這裡鬧了這麼大動靜,並且還能在你的手中逃脫的人,能有幾個?”凌琳在一旁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