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雨程?(4)
坐在光線明亮的包廂裡,袁婉品着咖啡,看着窗戶來來回回的車輛,暫時沒了看書的**。
“哎,李納,我想問你,你真的只是一個年青人嗎,還是吃了什麼激素藥品,不然,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人,要不是你的那張臉無法讓人正確地判斷出真實的年紀,我真的會以爲……”
袁婉坐在向雨峰的對面。撲閃着一雙烏亮的大眼睛,問道。
向雨峰聞言微笑道:“怎麼,就這麼對我好奇呀,來說說,是不是愛上我了?”
每次見到向雨峰這種帶着點調侃的笑容,袁婉就有被看穿的感覺。貌似坐在對面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性格非常瞭解,每每自己在他面前。都是無所遁形。
“討厭啦,不許那樣笑,”
袁婉“惱羞成怒”跺了跺腳,大發嬌嗔,嘴巴鼓鼓的,很是生氣。
向雨峰繼續笑,不但笑,而且還搖了搖頭,似乎看見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袁婉索性扭過頭,再也不看他,鼓着嘴巴,只是生悶氣。
但袁婉也知道,這樣不頂事。
向雨峰絕不會給她服軟,來安慰她的。
果然,袁婉聽到了咀嚼的聲音。袁婉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向雨峰在吃東西。
袁婉又要氣壞了,又扭過頭來。抓起一個糕點,塞進嘴巴,大口咀嚼起來,“吧砸吧砸”,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向雨峰。
向雨峰將幾碟小吃都往她面前推了推,微笑着說道:“多吃點。長點肉。”
袁婉大爲不忿,挺了挺xiong脯,說道:“我不豐滿嗎?還要長肉?”
小丫頭的xiong部規矩的。談不上十分的豐滿,自然也不幹癟。袁婉一直爲自己的標準身材自傲,合着在這人眼裡,自己是“骨感美人”?
向雨峰笑着說道:“女孩,太瘦了不好看,引不起男人的**!”袁婉算是徹底被他打敗了。
貌似兩人“談戀愛”至今。也就拉了幾回手,連嘴都沒親過,向雨峰甚至都沒吻過她的臉,卻在她面前毫不在意地談起了“男人的**。”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你就是個壞蛋,哼,不理你了。我去趟洗手間。”
袁婉的話語剛一落下手機就響了起來。袁婉接了電話之後,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向雨峰說道:“對不起啊,李納,媽媽打電話說,家裡有事,讓我回去。“
“需要我送你嗎?”向雨峰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吧,我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袁婉有些爲難,因爲袁婉的母親張紅在電話裡面特別交待過,讓她立刻過來,聽那語氣,好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一樣,這段時間,因自己的事情,已經麻煩向雨峰太多了,儘管兩人的關係,很是微妙,但袁婉並不想欠向雨峰什麼。
向雨峰笑了笑,他自然把袁婉臉上的表情看在了眼裡。
“你去吧,我在一個人坐坐。”
“嗯,那好吧,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向雨峰笑點了點頭,扶着袁婉走出了咖啡廳,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待出租車遠去之後,向雨峰才重新走進了咖啡廳。
“先生,您還需要再點些什麼嗎?”向雨峰剛一坐下,一個穿着服務生服飾的女孩便走了過來。
向雨峰擡起頭,看着這一張略施粉黛的臉蛋,向雨峰的心情一下變得很好,美麗的事物,果然真有陶冶身心的效果。
“暫時不用了,需要的話,再叫你。”向雨峰道。
服務生禮貌地朝向雨峰點點頭,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剛一轉身,差點和一位客人撞了個滿懷。服務生忙即連聲道歉。
那位客人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穿着黑襯衣。用料和做工都很考究,向雨峰的眼光不俗,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男的襯衣和褲均是定做的,不是流水線上的產品。現在國內的有錢人。也逐漸流行這個套路,定做衣服。當然,也有一些暴發戶,只管衝着名牌去。不管合不合身,只要是貴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有時候蠻可笑的。
黑襯衣男長相倒是不俗,只是看上去頗有幾分兇狠之氣。服務生撞了他,倒不生氣,微微點一點頭,便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他身邊的一個年輕男,理着板寸頭,一樣的滿臉兇色,卻很不樂意,對服務生眼睛一瞪,怒道:“注意點,不長眼睛啊?。
服務生漂亮的丹鳳眼便撲閃了一下,臉色微微一白,隨即恢復正常,又微笑着朝板寸頭微微鞠躬,再次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哼!”
板寸頭重重“哼”了一聲。
“小蛇!”黑襯衣男低喝一聲,止住了板寸頭,對服務生點點頭。
“小姐,他脾氣不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沒事沒事。是我沒注意。這位先生,請你坐好!”
服務生畢竟是經過嚴格練的專業人士,滿臉笑容,請板寸頭落座。
板寸頭又“哼”了一聲,在黑襯衣身邊的位置坐下。
向雨峰扭頭看過去,正好和黑襯衣的眼神撞在一起,兩個人均是微微點頭,彼此避開了。
“哎,倒杯飲料過來!”
咖啡廳裡突兀地響起一個惡狠狠的聲音。
循聲望去,正是剛纔的那個板寸頭。在座位上站起來,兩眼直視過來,神情很不友善。
向雨峰不由蹙了蹙眉頭。
倒不是說每個人都的定是溫爾雅的性格,但是這個板寸頭也太離譜了點,在咖啡廳上大叫大嚷,一點素質都沒有,未免惹人討厭。
瞧他的樣,也不想是多麼有身份的人。
“看什麼看,不服氣啊?”
板寸頭見向雨峰皺眉,眼睛一瞪,吼道。
向雨峰的眉頭依舊皺着,淡然地望向板寸頭。以他的身份,固然不會主動去和板寸頭這樣的傢伙置氣,但人家一定要惹他,向雨峰倒也不介意給他一些教訓。
服務生顯得比較緊張,連聲答道:“好的,這就來!
板寸頭卻只管盯着向雨峰,氣勢洶洶的樣。
”小蛇,坐下!”
黑襯衣男又低低地呵斥了一聲。板寸頭這纔有些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向雨峰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繼續拿起書本翻閱,正眼都不再往那邊瞧一下。
服務生倒了兩杯飲料,給板寸頭和黑襯衣送過去,微笑鞠躬:“先生還要什麼服務?”
“切,我要什麼服務你們都有嗎?按摩會不會?”
板寸頭很不屑地說道。
“對不起,先生,這是咖啡廳,您的這個要求,恐怕不能滿足了。”
服務生依舊彬彬有禮地答道。
“那你廢什麼話?”
板寸頭或許在進來之前礓到了什麼極度不順心的事情,態度糟糕透頂,如同吃了槍藥一般。
“小蛇,你消停點!”黑襯衣很是不悅地說道:“對不起,小姐,我向你道歉。啊,這是我的名片,小姐要是有興趣,下班之後可以過來坐一坐。”
黑襯衣說着,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服務生,非常斯有禮的樣。
服務生禮貌地接過來,看了一下,微笑點頭,說道:“謝謝劉先生,我一定會去做客的。”
“那就好。呃,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可不可以留個電話號碼。”黑襯衣進一步提出了要求。向雨峰聽了,暗暗搖頭。
原以爲是板寸頭吃錯了藥,無緣無故發狠,卻原來不過是黑襯衣泡妞的一個道具罷了,以此來彰顯黑襯衣的品味和權勢。大千世界,果真是無奇不有。
服務生禮貌地答道:“我叫君蘭,對不起劉先生,我們有規定,上班時間,不能用手機的。”
服務生也要算是比較機靈的,並沒有正面拒絕黑襯衣的要求,很客氣地找了一個藉口。“這個我知道,不過,我也並沒有要現在就和服務生小姐打電話,我說的是在你下班之後,我們可以聯絡。”
黑襯衣男益發把出了“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望向服務生的眼神裡,露出一絲熱切的神色。“對不起劉先生,下次吧。下次會有機會的。”服務生依舊客客氣氣的拒絕。
板寸頭又火了,冷“哼”一聲,說道:“小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南京市,誰敢這麼不給我們海哥面?
服務生臉色徽做一變,有些不悅地說道:“先生,我現在正在工作,如果你沒有別的要求,那我失陪了。說着,便直起腰身,款款而去。
“給臉不要臉“
板寸頭大怒,口出粗言。
向雨峰再次蹙起眉頭,很不悅地說道:“這位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行。這是在公共場合,不要太過分!”
“喲呵,還真有充好漢的。小,別以爲在這裡我就不敢動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頭!”
板寸頭一下就炸了,衝着向雨峰直嚷嚷。好似他在南京市,勢力非常之大,可以橫着是似的。
忽然人影一晃,向雨峰已經到了他身前,五指如鉤,一把拿住了板寸頭的脖殖,略一用力,板寸頭頓時半身發軟“喲喲”地直叫喚。
“小,閉上你的臭嘻嘴!不然我現在就先把你的骨頭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