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你到底
信少南皺了皺眉頭,他認爲自己給足了李濤面子,可李濤這人明顯有些不識好歹。-_
向雨峰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這件事表面看起來簡單,可真正的意義卻非同尋常,向雨峰絕對不會相信,陳小軍這個傢伙,會這麼好說話,要知道,昨天自己可是連連讓他掃了面子。
信少南又道:“李濤!”他是想勸李濤就此算了。李濤卻怒吼道:“別他媽叫我,打都打了,怎麼着?”。
信少南賠着笑道:“不好意思,李濤喝多了,小剛,我送你去醫院!”
陳小軍道:“剛子是我的好哥們,打他就是打我,今天我還就得認這個理兒,李濤,讓你端茶認錯是便宜你了!別給臉不要臉!
李濤道:“人我打了,想讓我道歉沒門!”
信少南拼命向向雨峰使眼色,意思是讓他說話。
向雨峰笑了起來:“少南,你是想讓我說話?
信少南尷尬地有些無語,心裡埋汰起向雨峰,這貨說這話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向雨峰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李濤的肩膀道:“李濤,我和你只見過一面,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紐約的華人圈子裡面,混得怎麼樣,可是,我要說的只有一點,男人不像女人,男人活着,更多的是憑着一口氣,有了這一口氣,骨頭才能夠硬,肩膀纔能有力,膝蓋才能不會彎曲,男人大丈夫,什麼都可以丟,唯獨這口氣,不能不要,若是連這口氣都不要了,那和沒卵蛋的太監又有什麼分別。所以,你要問我的話,我就一句話可說,不管這裡是美國,還是中國,想讓我向雨峰低頭的人,以前不會有,現在不會有,以後,更加不會有,李濤,今天的事情,讓我看到你夠種的一面,我這個人就喜歡和夠種的人交朋友,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腦袋沒了,沒了就沒了,可這男人的尊嚴要是丟了,不單你這輩子無法再擡起頭,你的下輩子也會是一個沒骨頭,沒種的鳥貨。!”向雨峰重重地一拍李濤的肩膀,指着他道,“!”
這句話說到了李濤心裡,李濤一把握住向雨峰的手,他激動地點了點頭道:“說得對,說得好,向雨峰,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這口氣不能丟,不能丟,!”
陳小軍冷冷看着向雨峰道:“他要尊嚴,我哥們就不要尊嚴了?”
向雨峰不屑道:“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談什麼尊嚴?”這句話一說出口,陳小軍身後的幾個人頓時都火了,他們向前圍攏過來:“你他媽說誰呢?”
向雨峰冷笑道:“說你們呢?長得像女人,那不是你們的錯,爹媽給的,願不得你們,可若是你們真的夾起了腿,把自己個當成女人的話,那可就不是怪別人,把你們當成死人妖了。看你們那一個個那油頭粉面的熊樣,長得就欠揍,打你有錯嗎?麻弊的,中國人在世界上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羣王八蛋給敗壞了!”
“我擦你馬!”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幾杯下肚,再加上被向雨峰這話一激,除陳小軍外,其它的幾個年輕人,嚎叫着,抄起身邊的酒瓶,就衝着向雨峰砸了過去。
向雨峰冷笑一聲,雙手緊握,迎頭就衝了上去,還沒有等衆人反應過來時,就聽到一陣啪哩啪啦的酒瓶碎裂的聲音,那幾個人年輕人手聽酒瓶已經碎成了渣,而向雨峰已經重新回到了剛纔他所站立的地方。
那幾個年輕人睜大了眼睛,一副像見了鬼一般的模樣,望了望手中那半截酒瓶,又看了看站在他們面前的向雨峰,怪叫一聲,丟掉了手中的酒瓶嘴把子。
向雨峰所表現出來的武力,已經震撼住了這羣人。包括陳小軍在內。
陳小軍望着向雨峰,儘管昨天他已經親身領教過向雨峰的武力,可依舊被面前這突然的一幕,給震得不輕。
信少南看着向雨峰,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走到一邊,拔通了老爺子王金龍的電話。
“爸……”信少南把這裡所生的一切說給王金龍聽過以後,王金龍的答覆卻是,能忍則忍,現在不是和陳思國翻臉的時候。
信少南嗯了一聲,走了回來,他望了一眼向雨峰,心中嘆了口氣,他知道,今天這事,自己做得是有些不夠仗義,恐怕這向家大少,在心裡沒少鄙視自己,但自己的苦又有誰知道,大圈幫目前,正在和另外一大華人幫派小刀會火拼,小刀會的會主程峰,曾經找到過陳思國,但陳思國的回答卻是,兩不相幫,若是在這個時候,大圈幫動了陳家的人,天知道,陳思國會怎麼樣,這個後果,別說是他信少南,就算加上他老子王金龍,恐怕,都無法承擔。
就以個人來看,信少南才懶得答理陳小軍這羣二世祖,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這些人的存在,若不是陳思國實力太過強大,他信少南,至於這樣嗎?幫會的利益高於一切,這是信少南從小便接受的教育。以信少南的武力,不要說是一個陳小軍,就是一百個,要掃掉他,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可陳小軍身後的那尊龐然大物實在是太過滲人,再加上此刻正值大圈幫與小刀會火拼之際,半點有可能會出現的意外,都會把大圈幫拉進萬劫不復的境地。
正當信少南想着如何說話,才能讓兩方都滿意時,啪地一聲,巴掌抽在肉上的清脆聲音把信少南從思緒中拉回到了現實。
只見向雨峰高高揚起巴掌,狠狠地抽了那個叫剛子的白臉男子一下,把白臉男子,整個地打得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那白臉男子暈呼呼地捂着臉,好半晌的功夫,才反應過來,李濤剛纔的那一把掌,再加上向雨峰的這一下,連續的兩巴掌扇着,是個人,恐怕都得要火起來,不是都說,泥人都有三分性呢不是?可惜,有些人生來就註定是一個沒有骨頭,連泥人都不如的傢伙。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若不是剛纔向雨峰表現出來的戰力,太過強悍的話,指不定,這白臉男就一氣之下,燒暈了腦袋,和向雨峰拼起命來,但向雨峰實在是太過強悍,強悍地讓他根本生不起半點的反抗,最後只能化憤怒爲……麻弊的,這狗日的白臉男竟然哭了,竟然捂着被向雨峰抽的嘴子,委屈地哭了。
信少南擔心向雨峰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慌忙打斷向雨峰的話道:“哥哎,你想玩死我呀!”
向雨峰壓根沒理會信少南,向前走了一步,雙目挑釁的望着陳小軍:“陳小軍,剛纔我也打人了,你要求我道歉嗎?”陳小軍和向雨峰對視着,兩人針鋒相對,心中的怒火一觸即。
這時候周倩說話了:“你們有意思嗎?都說是誤會了,解釋清楚不就完了,非得再打一場,讓別人都看笑話纔好嗎?”
陳小軍心裡也明白,自己壓根就不是向雨峰的對手,真要是幹了,死得那個絕對會是自己,就算真打自己也討不了好去。可若是這口氣就這麼忍下去,那是無倫如何也不行的。
信少南哈哈笑道:“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都給點面子,算了!”
陳小軍還想說什麼,卻被他身邊的一個女子挽着手臂給拖走了,那幾個被向雨峰震住的傢伙,看到陳小軍走了,也沒了靠山,自然不會再鬧。
向雨峰很禮貌的笑了笑,他和陳小軍有樑子,但人家被抽耳光的人都不說話了,他總不能再繼續無理地鬧下去,而信少南忍不住地拉了一下向雨峰的胳膊埋怨道:“我說你們唱得是哪一齣?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
李濤冷冷道:“你的地盤,你還知道這是他媽的你的地盤?!”他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向雨峰向信少南搖了搖頭,也沒說話,轉身離去。
來到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風,李濤站在門口等着他們,看到向雨峰他衝過去抓住向雨峰的手道:“你是我哥們,我和信少南從此成爲陌路!”
冼辰嘆了口氣道:“你和信少南,關係那麼好,說不認識就能不認識了嗎?”
李濤道:“我在乎,這個頭我不能低,我要面子,栽了這個面子,我他媽以後在人前再也擡不起㊣(7)頭來,是我兄弟的就該挺我!”他眼圉紅,大聲叫道:“向哥,你是我兄弟,今晚的事情,我李濤記住了,以後但凡有用着我李濤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皺一下眉頭就是孫子!”
向雨峰心中也有些感動,他拍着李濤的肩頭道:“李濤,你喝多了!”
李濤道:“哥們沒喝多,我清醒着呢,向哥,你是我哥們,今天這事,我記你一輩子,他信少南不是!我看透他了!”冼辰上前扶住李濤道:“我送你回家!”冼辰已經攔了輛出租車,好說歹說,才把李濤送上了出望着出租車遠去。
…………
中國城內,陳小軍坐在包房裡,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悶酒,身邊的幾個傢伙,包括臉已經腫得比城牆還要厚的白臉男子耷拉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