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的風(35)
而在這個新形成的產業結構中,娛樂行業,這個似乎亙古以來就長盛不衰的古老的行業也作爲輔助產業之一也隨着經濟的發展而得到了發展。中最發達的,最有名的就是有着“紅燈區”之稱的愛貿街了。
夜總會,歌舞廳,酒吧等各種各樣隨“改革開放”進入中國的“具有西方特色”的娛樂組織從街頭開到了街尾。每到夜晚,各色霓虹燈交織發出的光芒形成獨特的光之海洋,來來往往尋求享受夜生活人們徜徉在這海洋中。這些人或獨自一人自在逍遙,或三五成羣呼朋引伴,享受着黑暗帶給他們的樂趣。
“城中城夜總會”是位屬於東貿街上比較出名的一家歌舞廳,這裡場子夠寬敞,裝修的夠氣派,放的音樂夠勁……最重要的是——這裡的老闆夠分量!象歌舞廳這樣三教九流匯聚的場所,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發生。一旦發生糾紛,解決的方法往往只有一條:訴諸武力,拳頭就是道理!
“城中城夜總會”的老闆就是這樣一位代表,據說他曾經隸屬於某集團軍特種大隊中的一員,但是因爲看不憤一個富家公子欺負弱者而失手把對方打得致殘,而被開除出了軍隊,從那以後他不單單要面對既將到來的生活壓力,還要防備着富家公子的人的追殺,在一次與富家公子所派的人的戰鬥當中,他的狠辣身手被一個大哥級的人物看中,從而以後,他便跟着那名大哥並靠着自己的雙拳打出了一份不小的名頭——毒龍。
而在這個有着毒龍稱號的複員軍人的“治理”之下,城中城娛樂城從原來僅僅只是一個“燈紅酒綠場所”變成了一個集衣食住行一體化的大型商業區,其中最豪華最受消費者歡迎的就是城中城飄舞堂,那裡有非常藝術化的表演、有非常性性的表演、當然還有貴賓室纔可享受的品級舞蹈……可說是應有盡有,雅俗共賞,只有你享受不到的,沒有你想不到的。
富麗堂皇的背後總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暗色交易,在這裡只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甚至是生命,
震耳欲聾重金屬音樂節拍中,十數個身材姣好的女朗,於舞池中央,瘋狂地扭動着她們纖細的腰肢,長可及腰的黑亮秀髮隨風飛舞,散發着青春女性的香氣,在她們的下方,是一羣隨着音樂跳動的男客人,哇哇怪叫着發出刺耳的怪聲。
整個酒吧裡瀰漫着煙味、酒味、和汗臭味,讓向雨峰捂着鼻子皺着眉頭,坐在一張圍坐的沙發上四處看着那些濃妝的女孩們發揮得淋漓盡致的野性刁蠻,凹凸有致的身材更顯瘋狂,這種地方他來過,但是卻從來沒有以一個觀衆的意角去看待過它。
夜色迷人,燈紅酒綠之間男人與女人相互擁抱,甜言蜜語一眸一笑之間兩人相互傳遞的愛意盡在不言中。
一個臉上還帶着高中生清新面孔的女孩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前,一杯又一杯烈酒灌入口中;她想哭,想找個傾訴對象,想一解心中的煩悶。
“再來一杯!”
女孩桌前堆滿空酒杯,服務生嘆着口直皺眉頭,幾乎每天都有像她這樣的女孩兒酗酒解愁;在她打電話時服務生就在一旁,他耳朵靈敏稍微聯想一下立馬猜出眼前的漂亮妞的男朋友不願出來,唉!爲啥沒人瞧上自己呢!酒水服務聲晃着腦袋一臉躊躇滿志無可奈何。
服務生今年三十多至今沒女友,在酒吧來來往往的漂亮女人多了去;有妖豔的,純情的,古典的,唯獨沒有他看起來順眼的;那些表面楚楚可憐讓人心痛的女女們,在金錢面前無一例外的選擇屈服,她們屈服的不是男人身下,她們屈服的是自尊,是現實。
女孩很美,至少目前在閃爍變幻,多姿多彩燈光下動人心魄;她有小巧的瓊鼻,紅潤性性的嘴脣,臉型很美很耐看,屬於那種越看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的女人;一頭波浪長髮自然捲曲,兩隻大大眼睛很有靈性,加上長長睫毛彎彎翹立,整體給人一種清秀可人的感覺。
服務生很喜歡靜靜端詳女孩,他總在沒事兒時偷偷觀察她;這位女孩幾日來經常來吧檯喝酒,一般也不多喝,喝完酒後就去舞池瘋狂扭動嬌軀,釋放過剩的汗水;特別是她轉動屁部顫起腰肢時,服務生總有一種強烈擁抱的衝動,他不知爲什麼這樣,或許自己愛上了她。
“小姐你喝別了!再喝下去連回去的路都走不成!”服務生試圖勸說女孩,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討厭的聲音。
“哈哈……妹妹寂寞了吧!來本公子替你買單,想喝多少都行!拿酒來,我要和妹妹一醉方休。”說話的人是個青年;模樣乾瘦跟電線杆兒沒啥區別,此時眼中正閃過驚喜,像是發現獵物那樣透出貪婪的目光。
服務生一看來人心裡頓時大駭,這小子不是別人乃是附近一個地痞流氓,他有些背景,常會酒吧尋找醉酒女郎;爲此已有不少幼稚倒黴的女孩兒被他叉叉,在酒醉後託到旅店或背到小街處……。
眼看這傢伙盯上女孩,服務生張張嘴把想說的話吞進肚內;他不敢,他害怕,他知道自己惹不起這位瘟神。這一切早已落入旁邊正被一個女朗纏得有點發悶的向雨峰的眼中,向雨峰沒有任何的猶豫,因爲他知道這是他該做的!
“不好意思,打攪你了,她是我的朋友!”向雨峰走到女孩的面前,朝着那個乾瘦的男人禮貌地道。
“小子,你說她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了,我還想說你是因爲看她喝醉了想佔便宜呢?”
乾瘦男人的倒打一耙並沒有點燃向雨峰的怒火,看着這個滿臉橫氣,一副“再多管閒事,我就弄死你”的表情,向雨峰微微一笑,手腕微微一轉,放在了乾瘦男人那隻緊抓住女孩的手上,輕微一彈,沒有任何感覺的乾瘦男人卻突然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