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猛虎(2)
金堂縣,東南幫下屬,匯泉酒樓。
此刻的匯泉酒樓門口處,一個身着藍色衣裝的男人站在那裡,在他的身後,是二個面色如沉的中年男子。
仰頭看着那蒼勁有力的“匯泉酒樓”四個大字,藍男男子微微一笑,匯泉酒樓果然名不虛傳,從他站在這裡開始,至少他已經感受到了至少七八股強勁的氣息鎖定在他的身上,東南幫,當真是一頭盤居在西南的猛虎。
“東幫南……”藍服男子輕輕地自語了一聲,便走進了酒樓內。匯泉酒樓內的大廳空無一人,甚至連服務人員,也見不到一個,除了一個二十左右的年青人端坐大廳一角,手裡捧着一杯茶,微微地吹了一下,喝了一口,這個年青人所表現出來的悠閒,讓藍裝男子輕笑一聲,隨即便朝着他走去。
看到藍服男子幾人,年青人放下茶杯,輕步走了過來。
藍服男子對着年青人微微一拱手,站在藍服男子身後的兩個中年人卻微微的站了個八字步,對年青人露出了敵意,做爲了解藍服男子真正的身份的他們,對於東南幫所表現出來的輕視而感到極其的憤怒,因爲在他們的眼裡,東南幫不過只是區區一個黑道幫派,即使有些實力,但在強大無比的魔羅宮面前,根本就是一隻隨時都可以掐死的蟲子罷了。
年青人微微一笑,望着藍服男子身後的那兩人笑道“這兩位朋友對兄弟我,看來有些敵意啊,不知道兩位朋友可聽說過,強客不欺主,更何況,這裡可是西南。”
年青人雖然滿臉笑意,但語氣之中的警告之意,已經相當明顯,聽得那兩名中年人臉上俱是一怒,剛想發難,便被藍服男子一記冰冷的眼神制止住了。
藍服男子朝着年青人輕笑一聲道:“如果閣下能夠全權代表東南幫,那我不會在意,就在此地相談。”說着,藍服男子的眼睛環視了空蕩蕩的匯泉酒樓大廳道,“這裡視野開曠,我個人到是相當的喜歡,只是,若讓其它有心的人知道東南幫的代客之道,怕是有損東南幫西猛虎的威名,不過,話又說話來了,人家都說東南幫是西南的一隻老虎,即是老虎,爲何會怕我區區三人?”
藍服男子的一陣連削帶打,讓年青人臉色一變,左手虛引地道:“各位堂主早已恭候,請。”
藍服男子點點頭,便跟隨着年青人朝大廳裡端的樓梯走去,上了二樓,繞過了那扇松鶴迎賓屏風,眼前的架勢讓他微微的一驚。
幾個看起來四十出右的中年人,帶了十幾個年青人端坐在樓上大廳的中央。雖然只有區區不到三十幾人,但因爲這三十幾人的刻意放出的氣勢,讓整個匯泉酒樓的二樓產生地一股壓迫之氣。
東幫南的下馬虎,再一次讓那跟在藍服男子身後的兩個中年人怒了。
藍服男子輕輕的搖搖頭,他知道這是他的戰爭,今天要是他不能夠拿出絕對的實力來壓制住這隻西南猛虎,那麼,之後的一切都將不會存在,更別說,完成少主人王猛交給他的任務了,藍服男子神色間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怕意,依舊是那副柔和的表情,他跨上一步,對着坐在最前面的一箇中年人微微拱手說:“開始吧。”
“噢,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不多費話了!”說着中年人手掌微轉,呈現一個立體姿勢,望向藍服男子。
感受到中年人力量的波動,藍服男子微微一笑,眼睛中閃過一抹戰意:“若只是這樣,就不必現醜了!”
大廳內諸人人人變色,一箇中年人一躍而出,狠狠的用腳踏向樓層,整個二樓大廳似乎都顫抖起來。
那中年人厲聲說:“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讓我瞧瞧你空間有幾分幾量?”
風聲呼嘯,那個中年人一個飛身躍起,幾乎貼着地面滑行一般,拳頭帶起一聲呼嘯砸向了藍服男子的膝彎處,存心要讓他跪倒在地。
早已待發的藍服男子,手掌變拳,那足足海碗大小的拳頭一拳擊出,拳頭與對方的拳頭正好撞了個正着,轟然巨響中,藍服男子紋絲不動,中年人卻是向後連連倒退。一時間,二樓裡面驚呼聲連起。衆人都被這個外表有些小白臉模樣的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震撼住了,雖然他們知道,能夠獨闖東南幫的人定然有一定的實力,但從對方臉上那輕鬆的模樣來看,似呼,剛纔的這一拳並沒有用出多大的力量一般。要知道這剛剛出拳的中年人,可是東南幫七大堂主之一。
可如今只是一個照面,就被藍服男子所擊退,衆人如何不驚訝!
“好大的力氣。”與藍服男子對拳的中年人,待站住身形後,不由地驚聲道,剛纔的那一拳,他可是使出了近七成的力量,但從對方拳頭上傳來的力量,卻足以把他轟飛出去。這點,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明白。
藍服男子臉上的笑意猛得收回,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一羣人,冰語的話語,再時響起:“看來各位是以爲拳腳可以通天下或是以爲你們的拳腳已經到可以隨意欺負我這客人的地步了?”
“東南幫對客人,一向禮待。”一個聲音從人羣中傳了出來,漸漸地東南幫的子弟便分開了,一個長象普通,身形瘦弱的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走到藍服男子的面前道,“只是做客人若是沒有客人的覺悟,那我東南幫,自然會讓他知道,在這西南,誰纔是主人。”
藍服男子被這個長相普通的男人眼中的湛然神光所吸引,對視良久後,輕輕的點頭說:“終於有一個可以看得上的對手了,雖然,在我的眼裡,你還不是很強。”
瘦弱的男子臉上依舊是那般的平靜,他朝着藍服男子一抱拳道:“張逸風!東地幫主執事!”
藍服男子呵呵一笑,知道這是對方在向他下挑戰書,他眼睛中閃過一道寒芒接着道:“想知道我的名子,打贏我再說!”
藍服男子的話,把整個房間裡的東南幫全部給激怒了,個個都想要衝上來撕裂他。”
藍服男子身後的兩個中年人臉色一寒,蓄力的手臂,立刻透射出道道寒光,直逼對方而去。
“就讓領教一下西南猛虎,虎吼的實力吧!”藍服男子冷冷一笑。
身挺高昂,屹立堅天,不斷飛揚的戰之氣勁纏繞全身,待到雙臂涌滿戰之氣意之時藍服男子才陡然大喝一聲,”隨着藍服男子這一聲震喝,從他的拳頭中轟然涌出一股強勁的力量,向着東南幫衝去。強敵圍困之下,藍服男子自是明白,制敵於先的道理,更何況,他要震撼,只有在力量上給予東南幫絕對的震撼,才能和談下去的可能。
“太猖狂了,東南幫容不得爾等撒野!”
即使是不經常發怒的張逸風,此時也被藍服男子那囂張的氣焰刑得火氣大盛,一把火紅的匕首隨着他身形的躍起,而帶起一道紅芒,張逸風身影驚起飛起,刺向藍服男子,一陣陣的力量波紋隨之散開,只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內便化成了利箭光線朝着藍服男子鋪天蓋地的襲去。
再看藍服男子,只見他脣角勾笑,藍服男子似乎面對傾山倒海之勢根本不以爲意,雙手緩慢化圈,掌化拳,拳化指,指化拳,恍然之間,藍服男子似乎變成了千萬個人影,無數的拳頭開始對準了無數個光箭,待到光箭臨近,雙腿微彎,雙拳驟然轟出,對上了張逸風的力量”
轟!
耳朵裡全是兩股力量的對撞之聲,縱然此處是東南幫重鎮,在這樣的強大力量對轟之下,也開始轟響不已。
這一次實對實的對轟,當藍服男子轟破所有的光箭後,終於與張逸風的勁氣準確無誤的對撞在了一起。
一股重力從張逸風手中的匕首透過雙臂,如重捶一般砸在了他的胸口,一股血氣真涌上嗓子裡,張逸風忍住這一口想要噴出的血,眼睛一寒冷冷地道:“難怪如此不把東南幫放在眼裡!”
藍服男子眉宇一揚,大笑道:“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說完,身形似乎弱不禁風的被周圍勁氣吹動,如同一片紙片一般的隨風而起,斜斜歪歪的朝着張逸風而去,張逸風爲這一招亦不由心生警惕,眼定心靜,待到藍服男子正欲出招之時,身形猛然間爆出,手中血色匕首斂合的勁氣瘋狂涌出,化成一頭瘋狂的光箭朝着藍服男子罩去。
藍服男子眼看光箭襲來,絲毫沒有迴避之勢,雙手猛然一擡,身形猛然一縱,腳爲先,頭爲後,順着龍腹朝着張逸風的胸前踢去。
張逸風左手一擡,擋住藍服男子的腿勢,卻亦被藍服男子的腿勁震退半步,而就在這半步之刻,張逸風的右手猛然轟出,藍服男子此時是眼看着那拳頭轟在了自己身上,再次受力倒飛而出。
藍服男子飛身落下,停在空中。張逸風擡擡右臂陡聽一聲沉喝道。
隨着張逸風的暴吼,小空間裡所慢慢成的勁氣突然間朝藍服男子而去,招如其名,無數的勁氣應聲而飛,但是藍服男子的力量是何等的強橫,張逸風想憑藉自己一個人抗衡是根本不可能的,觀戰的東南幫雖然個個緊握着拳頭,但東南幫畢竟是東南幫,沒到萬不得以,還不會用出以衆凌寡的招術來。
藍服男子雙臂一伸,和肩平行,身體隨之提升而起,腦袋微微一低,黑色的勁氣猛然冒出,黑色的勁色在黃色的光箭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幽深。
藍服男子眼睛裡面閃過一道死亡的藍光,看到藍服男子如此的模樣,那跟隨他一起來的兩位中年人已經知道,藍服男子要使出他的真正力量了,果然,只聽藍服男子一聲低喝道:“嚐嚐我殺伐之氣吧!”
犀利的勁道隨着這一聲大喝,黑色勁氣化成無數股無形之龍以雷霆萬頃之勢朝着張逸風捲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