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叫向雨峰(2)
“喂,喂,我怎麼辦呀,你,你不能不管我啊。直到向雨峰和華南軍兩人走出去五六米遠的時候,張寧才從懼怕中恢復過來,急忙追了上去。
“無語了都,你是我老婆還是我女朋友,我管到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而且順便還蹲了趟公安局,還想怎麼着啊,出租車。”
向雨峰的話,讓張寧的臉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她喃喃地輕語道:“是啊,是啊,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了。”
把一臉臭屁模樣的華南軍硬生生地塞進了出租車裡的向雨峰,看着張寧那張蒼白的臉嘿嘿一笑道:“算了,我不嚇你了,放心吧,沒事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回到家,洗個熱水澡,然後躺在牀上,在夢裡和我約會就好了。”
張寧揚起蒼白的面龐,望着向雨峰,顯然,她並沒有明白向雨峰那包括在話語背後的意思。
“過了今晚,明天的朝陽會變得很美,相信我。回家吧,還有,我這件外套雖然只是不怎麼值錢,但那也是我的血汗錢,很不容易賺來的,你回家要好好地洗洗,然後給我送過來嘍,BYEBYE。”向雨峰從車窗中探出胳膊在張寧的臉蛋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後便帶着滿臉地笑意揚長而去。
“喂,你……”聽懂了向雨峰話語的張寧,望着那已經遠去了的車尾吧道,“什麼聯繫方式都沒有留,要我怎麼找你嘛。”
…………
坐在揚長而去的出租車中的向雨峰,臉上帶着一絲笑意,他透過車視鏡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道:“人長得帥,這些事情總是檔也檔不住,對吧,哥哥。”
華南軍冷眼瞟了一眼向雨峰,哼了一聲道:“你要帶我去哪?”
“你說呢?”向雨峰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寒光道,“至少得讓要他們知道,曾經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誰?”
…………
晚上六時左右,黑色襲擊了SH,使得SH早早地進入了冬夜。而位於SH效區的某處血門樁點中,此刻正上演地一場鐵棍與肉皮相互撞擊的景像。
向雨峰坐在一個碩大的房間中,一杯香濃的紅酒被他端到鼻間,深吸一口氣,帶來滿臉的沉醉:“波爾多的芬香果然讓人沉醉。”如果只瞧他那滿臉沉醉的模樣,根本讓人很難把此時就在他面前的不遠處,十多個被扒光了衣服,用繩索吊幾來的一羣人,以及他們身上那一道賽過一道血淋淋的痕跡,還有那微微地喘息聲。
“世兄,你覺得此酒如何?”向雨峰扭頭看着一旁的華南軍道。
“人所使用的東西,再怎麼味道香純也終究逃不出人的掌控。”敞開着胸,發泄了很長一頓時間的華南軍,心情似呼好了許多,他接過向雨峰遞過來的紅酒微微一笑道。
“噢,世兄這話說得太過功利些了吧。去享受整個過程和結果是一樣的重要的,甚至有的時候,那種過程所帶來的感覺還要比結果更來得讓人沉醉。”向雨峰看着華南軍笑道。
“因人而異,別人有這樣的想法,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就我個人而言,我只在呼結果,過程就和這紅酒一樣,再是香純,再是美味也終究逃不過做爲一切只爲結果而已,既然一切都只爲了結果,那過程重不重要,有什麼關係?”華南軍望着向雨峰道,“難道我們的向公子覺得王猛此刻的行爲,只是因爲他在享受這個過程嗎?”
向雨峰輕輕晃動着酒杯,微笑道:“王猛是否在享受這個過程對於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能夠去享受在結果到來之間,過程所帶來的那種美妙感覺。”向雨峰猛得坐直了身體,緊盯着華南軍道,“不知道世兄王猛接下來的動作怎麼看?”
“天色已變,黑雨即將傾盆而下。”華南軍從右手邊拿起一個飛標,甩手衝着那一堆被掛起來的白紅相加的身體丟去,之後帶來一聲有氣無力地慘叫聲,華南軍用絲巾擦了一下手道,“既然他已經向你宣戰,那就絕對不會只是一個特種大隊,一個水晶宮事件而已,擁有調軍權的他,他接下來的攻擊一定會是雷庭閃電。”
向雨峰微微一笑道:“世兄的話,小弟我只能同意一半。”向雨峰看着華南軍望過來的表情,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他走到那個此刻已是血淋淋的曲家公子的面前,“我和你哥哥曾經有緣在BJ見過一次,也曾經因爲一個女人而差一點點就對上了手,就像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樣,我就在想,難道我和你們曲家真的存在某種緣份嗎?不然,你們曲家兄弟倆,怎麼全讓我遇上了,而且遇上的理由全都來自於女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呢?”
一臉血淋,渾身上下已經看不到有什麼好肉的曲家公子,聽到向雨峰的話,喉結明顯地鼓動了一下。
“嗯?你說什麼?”向雨峰湊到曲家公子的面前道。
“放……了我……我給……你錢……”曲家公子氣若游絲地吐出了一句話。
向雨峰一愣,接着哈哈笑了起來,他還沒有說話,華南軍那滿帶嘲笑與殺氣的話語便傳了過來:“我現在已經在爲那個所謂的南方曲家感到深深的懷疑,一個家族子弟可以沒有紈絝,可以沒有腦子,但至少不能白癡到這種地步,到了這個時候,你以爲你還能夠活着走出去嗎?”華南軍冷聲一笑道,“知道爲什麼,我們會在你們的面前談論這種私秘的事情嗎?”
華南軍的一番話,瞬間點然了這個房間那原本沉寂的氣氛,那羣被折磨地只有半條性命的被吊起來的人們,那彷彿已經看到了死亡的恐懼感瞬間佈滿了全臉,在那之後,雜亂的吼叫聲,救饒聲一聲接着一聲響了起來,很難以想象這種高昂的聲音會是這羣在前一刻還是死氣沉沉的一羣人的嘴中發出。
“哈哈,果然,還是人臉上的那種恐懼最能讓我興奮。”華南軍一把撕開上衣,臉上的扭曲讓他那本爲華服公子的模樣蕩然無存。
“呵呵,看來,我和世兄還是有些共同點的。”向雨峰笑道,“人啊,爲什麼只有在走近死亡邊緣的時刻纔會明白不信邪的後果。”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給……你們錢……多少錢都行……多少……都行。”曲家公子的嘴脣已經分不清楚是因爲**上的疼痛而顫抖還是精神上的摧殘而哆嗦了。
“真的多少都行?”向雨峰微微一笑看着曲家公子道。
“是……是……多少……多少都行……”曲家公子聽到向雨峰的話,像是看到了無限的生機已經向他襲來,他顫抖地雙脣,滿眼希望地看着向雨峰道。
“噢,這樣啊,那,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一百億吧。”向雨峰望着曲家公子道,“怎麼樣,我很夠朋友吧?”
曲家公子的表情明顯地一僵,接着他用那近呼於野獸吼聲一般聲音吼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大哥一定會爲我報仇,我曲家一定會爲我報仇!”
“我叉,這麼大聲幹屁,我可憐的耳朵。”向雨峰揉了揉耳朵,望着一雙眼睛像要吃了他一般的曲家公子,微微嘆了口氣,一隻手撫摸着曲家公子的臉龐道,“傻瓜,人家在和你開玩笑呢?你長得這麼地細皮嫩肉滴,人家怎麼捨得啊,即使捨得,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人家和你的大哥有過一面之緣。”
“你能不能別讓我噁心?”華南軍被向雨峰的話弄得渾身豎起了寒毛。
“我有嗎?”向雨峰用他那雙無比無辜的眼睛望了一眼華南軍,立刻又是讓華南軍拿着酒杯的手一個哆嗦,“人家本來只是想嚇嚇你,可是你卻用那種想要吃了人家的眼神對人家,人家的肉很嫩,也很怕疼,所以,只有對不起你了。”
“我……我……”曲家公子一個我字,含在嘴裡,半天也沒有吐出來,他的精神已經在不斷地折磨之下,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王家手中的調軍權,雖然代表着權力,但那更代表着一種象徵,不到萬一得已,王老將軍絕對不會讓他胡來,最爲重要的是,這一場攪進了向,王,華三家權力之爭,怕是已經被我們上面的老人們盯在了眼裡,他們都在等待着我們下一步的行動,也更加地不會讓我們隨意地胡來。”向雨峰轉過身子,凝望着華南軍道,“所以,這看似一場龐大的戰爭,必會以雷廷之勢而開始,而結束。”
“水晶宮事件,是王猛在對我的敲山震虎,也是下戰書的表現,驕傲地他,可以允許自己使奇謀,但絕對不會允許在我全沒防備之下對我發動全面的襲擊。所以,我斷定,他接下來的攻擊,必將是一戰而肅,或勝,或敗,就在這一戰之間。”向雨峰停止了走動,一雙眼睛望着杯中的血紅色,“這場戰爭,將會在這裡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