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外精彩

雲淺月有些無語地看着容景,這就是理由?不讓她染指了他?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果然是什麼人有什麼思維,不得不說,容景這個思維實在是強大。

“雲淺月,你那是什麼表情?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容景看着雲淺月小臉好一番變化,不由蹙眉。

“聽到了!容公子!你不想讓我染指你嘛。好,不染指就不染指。留着你金貴的身子發毛吧!”雲淺月躺下身,拉長音說出一句話後閉上了眼睛。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送上門人家還嫌棄這嫌棄那的,跟個貞潔列夫似的,而弄得她真好像是色女。這個男人!

“聽到了就好!”容景似乎鬆了一口氣,看着雲淺月閉着的眼睛有些不確定地問,“那你不生氣了?”

“不了!跟你生氣不如睡覺來得實在。”雲淺月打了個哈欠,昨日老皇帝壽宴折騰了一天,又跟那個死陣鬥智鬥勇了一夜,如今回來又糾纏了這麼半天,雖然沒達到結果,但也是很費心神,這回是真的困了。“嗯,那就睡吧!”容景將雲淺月嬌軟的身子往懷裡攬了攬。

雲淺月說睡就睡,很快就被濃濃的睡意包裹。

容景閉着眼睛卻無睡意。天知道他險些就把持不住,看着她在他身下因他而情動綻放她的嬌柔,他就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掰開了,揉碎了,咀嚼了,吞嚥了,但是他不能。他覺得還不夠,不是**來的不夠,而是她的心還不夠,差那麼一些東西沒全部的屬於他。所以,他甘願饞着她,讓她急,讓她惱,讓她垂涎欲滴,讓她總有一日對他產生非他不可,非他不要的念頭,天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入她的心她的眼的時候,她眼中只有一個他,再無別人,她心中也只有一個他,除了他外,誰也佔據不了一絲一毫。他甘願等那一日。

屋中靜靜,兩人氣息纏繞在一起,溫暖如春。

在即將睡着的時候,雲淺月大腦突然蹦出一件事情,將她的睡意瞬間驅散了個乾淨,她猛地睜開眼睛看着容景,“你還沒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什麼怎麼回事兒?”容景也睜開眼睛。

“就是昨日壽宴的事情。”雲淺月問,“那三葉飄香是你佈置的?”

容景搖搖頭,“不是我!”

“嗯?”雲淺月挑眉。她以爲他準備萬全應該是他佈置的。

“是皇上!”容景迎上雲淺月的視線,面色淡淡地給她解惑,“皇上設下了一個圈套,要利用夜天逸對你的情和你對我的在意引你入套殺你。也就是玉女池和毒針,他算準你要找九轉鴛鴦壺會去他的聖陽殿,你會看到那玉女池的壁畫,你若是毀了那些壁畫,就一定會觸動機關,到時候四壁暗器齊發,你根本就躲不過。”

雲淺月點頭,想着她當時是要一怒之下毀了那壁畫的。

“夜天逸應該猜出了皇上的圈套,於是去了聖陽殿阻止了你,帶你去了金殿。但他以爲皇上要對付的人是南樑國師和我,想要幫助你,在你面前買個好。卻沒想到皇上要殺的人其實是你,在金殿佈置了有去無回的毒針。”容景繼續道:“所以,他發現之後,情急之下,才護了你。從這一點上看,他對你的確是有心的。”

雲淺月想起當時的驚險,夜天逸的的確確是護了她。她點點頭,“你是早就知道了老皇帝的圈套?否則怎麼會那麼及時出現的金殿接住了那些毒針。”

“我也是得到你給南凌睿傳的信才知道的,和南樑國師探究一番,便明白了皇上的用意。我們進了宮先去了金殿。因爲皇上若是在宴席上做手腳,那麼只有一個地方他能下手,就是金殿。我和國師到了金殿後,便發現了佈置的機關和暗器,於是我們二人聯手將那些機關暗器重新佈置了一番,我們纔出了金殿,國師去了御花園,而我趕去了聖陽殿,到那裡之後便正聽得夜天逸對你說那一番話。”容景說到這裡語氣有些不好。

雲淺月想着原來是這樣,她當時讓凌蓮給南凌睿傳了話之後又在皇后那裡耽擱半響,皇后被明妃等人喊走之後她又去了上書房,之後纔去了聖陽殿。這一番耽擱下,的確夠容景和南樑國師去金殿佈置了。她笑了笑,“我沒聽他的話。”

“是,你是沒聽他的,不過你那時候就是心有點兒亂。”容景沒好氣地道。

雲淺月伸手揉揉鼻子,覺得這個問題不探討纔好,她立即轉移話題,“你和南樑國師是怎麼佈置的?”

“就是你後來看到的樣子,你沒發現有去無回的毒針雖然在國師座位腳下,但其實是對準皇上的座位嗎?你想想當時你站的位置。”容景道。

雲淺月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她和夜天逸後退的方向的確是老皇帝的座位,點點頭,“嗯,是的!”

“關於三葉飄香也如此佈置。”容景又道。

“當時葉倩拿了一面鏡子我才知道大殿內佈置了三葉飄香,這麼說葉倩也知道了?”雲淺月挑眉。

“葉公主自然是不簡單的。”容景不置可否。

雲淺月想着葉倩果然是南疆王室出來的人,即便她自認爲向來心思敏銳,可是在這些從小就身處在權利中心漩渦懂得背後算計和防範的人來說還是太過簡單了。她沉默片刻,又問道:“你如今中的暗器是假,那麼南樑國師的暗器也是假的了?”

“嗯!”容景點頭。

“那老皇帝中的暗器呢?”雲淺月揚眉。

“真的!”容景道。

“老皇帝的暗器有毒沒?”雲淺月又問。

“有!但不致命。”容景搖頭。

“你怎麼就不弄上致命的毒呢?毒死他得了!”雲淺月想起老皇帝就恨得要死。她本來以爲已經擺脫了祖訓,擺脫了皇室的束縛,夜天逸雖然對她執着,讓她心裡有些負擔,但從心裡上她還是覺得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至少她能控制。可是如今到好,弄出來她孃的青玉簫,居然成了自小和皇室定有婚約,不是太子,而是夜天逸。這就和單方面夜天逸的執着不同了,古人對婚約還是極爲看重的。至少在天下人面前,這就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一個籌碼。除非兩方解除婚約,否則她若是毀了約,就是背信棄義。

“他還不能死!”容景嘆息了一聲。

“怎麼就不能死?我看他早該死了!”雲淺月口氣有些衝。

“他若是死了的話,夜天傾這個太子之位也做到頭了,夜天傾不是夜天逸的對手,夜天逸就會登基。夜天逸可不是如今的皇上,他對你太執着。皇上活着對你我牽制,但又何嘗不是對夜天逸的牽制?”容景語氣溫潤,如玉的手揉了揉雲淺月的頭,“所以,他還不能死。”

雲淺月沉默,的確,目前來看還是老皇帝活着好一些。那就讓他多活些時候吧!

“我若是早知道身體的寒毒頑疾有朝一日能被你救好,纔不會允許你和夜天逸走得如此近,近到如今他對你念念不忘,着實令人恨惱。”容景哼了一聲。

雲淺月扯開嘴角,“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救好你。沒想到因爲我啓動鳳凰劫一個陰差陽錯卻救好了你。這算不算是天意?”

“算!”容景也笑了笑。

雲淺月想起當時在清泉山靈臺寺地下佛堂時,她不知道哪裡來的那一股子韌勁就非要給容景驅除寒毒,後來算是九死一生讓她將靈隱大師都不能治好的寒毒頑疾給他治好了。這真的算是天意吧!她將頭埋進容景的懷裡,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忽然低聲問:“容景,你確定你現在不要我?”

容景身子一僵,笑意也微頓,抿着脣片刻道:“不要!”

“一個大男人哪裡來這麼多彎彎繞?這種事情女人吃虧好不好?你又不會吃虧。”雲淺月不滿地嘀咕。昨日那一夜皇宮應該亂作一團。老皇帝受傷應該是多少人守在他牀前,他們如今在府中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閒,覺得如今真可以做點兒事情。

“我吃虧!”容景吐出三個字。

雲淺月翻白眼,“你哪裡吃虧了?你是男人!這種事情男人是不吃虧的!”

“吃虧!”容景搖頭。

“不吃虧!”雲淺月強調。真沒聽說過做這種男女情事男人還吃虧的。她又不是那種魔女,將他精血給吸沒了。

“吃虧!”容景又道。

“容景,我鄭重強調,你真不吃虧!”雲淺月覺得她就差立生死狀了。

“雲淺月,我真吃虧!”容景也強調了一遍,話落又補充道:“反正不給你染指我。”

雲淺月徹底無語,閉上眼睛,有些無力地道:“好吧,我不染指你。容公子,你就留着吧!最好留成老處男。都說酒藏得越久才越濃香,到時候讓我嚐嚐這男人是不是留得越久才越耐用。”

容景默了一下,肯定地道:“應該是的!”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決定和他談論這個還不如睡覺。她就不明白了,這個黑心的混蛋什麼時候開始腦瓜子不開竅了?非要饞死她嗎?當然,她是不承認自己真的流連他肌膚的觸覺的。這樣一想,她手不由自主地去扯他的錦袍。

“睡覺!”容景按住雲淺月的手。

“不睡!”雲淺月換另一隻手去扯。

容景將雲淺月另一隻手也握住,聲音有些暗啞,“乖,睡覺!”

“容景,你愛不愛我?”雲淺月挑眉。她記得在那個世界的大街小巷時常上演這樣的橋段,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問,你愛不愛我?男人點頭,愛,於是一切都好說了。她決定將這個照本宣科搬來這裡。

容景身子僵了一下,對上雲淺月的眼睛,點頭,“愛你!”

“那就好了!既然你愛我,我也愛你。那麼我們……”雲淺月掙開容景的手,繼續去扯他的衣服。

容景手鬆了一下被雲淺月掙脫,不過很快就將她的手抓住,搖搖頭,“不行!”

“容景,你真是油鹽不進。”雲淺月想着她真的是很純潔的,如今就想摸摸他的肌膚。

容景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聲音啞而溫柔,“乖,睡覺!”

“我什麼也不做!就抱着你睡覺成不?”雲淺月覺得她真是遇到碉堡了,這碉堡攻克似乎還很不容易,她就不明白了,怎麼沒發現容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君子了?柳下惠的名號該給他了。

“如今不是就在抱着?”容景挑眉。

“不是你抱着我,是我抱着你!我要摸着你睡。”雲淺月霸道地道。

容景蹙眉,忽然沉默。

“別告訴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雲淺月惱了,恨恨地看着他,“姐姐不是沒銷路!”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比你大,你這輩子是做不了我姐姐的。你我沒血緣關係,妹妹也做不了。”容景看着雲淺月,見她臉色不好,似乎掙扎了片刻,他終於妥協,“好吧,你抱着我睡!”

“那鬆開我的手!”雲淺月覺得她應該就要發威,老虎不發威他當她是病貓了。

容景乖乖鬆開手。

雲淺月扯開他的腰帶,在容景的目光下將手探進他衣襟,觸到他溫滑的肌膚,頓時深深地吸了口氣。想着原來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這句話真是有道理。若是容景很簡單地讓她得逞了,她也不會只摸到他一點兒皮膚就覺得很**滿足了。她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嘟囔道:“容景,你是男人嗎?”

容景臉一沉,“你說呢!”

“好吧!你是男人!”雲淺月舒服地在他胸前摸了摸,又掐了掐,觸感讓她滿意至極,感覺容景身子有些僵硬,她笑了一聲,“睡吧!”

“嗯!”容景應了一聲。

雲淺月覺得應該可以做一個美夢,雖然這美夢裡桃花沒開,只打了個桃花骨朵,但有勝於無。她就慢慢等着這桃花開了就是了。

容景也閉上眼睛,直到雲淺月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身子依然有些僵硬,那一隻柔軟的手臂,較小的小手放在他心口上,就如放了一塊烙鐵。讓他睡意全無。

不知道過了多久,絃歌的聲音忽然從窗外傳來,“世子!”

“嗯!”容景閉着眼睛應了一聲。

“錢門已經轉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絃歌稟告。

“嗯!”容景又應了一聲。

“昨夜皇上中了暗器之後七皇子施展醫術救回了皇上,皇上一直昏迷,昏迷期間,除了您和淺月小姐,睿太子和南樑國師外,所有人都未曾放出皇宮。七皇子命人封鎖了金殿和皇宮各處。皇上剛剛纔醒,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人查抄太子府。”絃歌又道。

“嗯!”容景點頭。

雲淺月在絃歌來到時就已經醒來,如今聽到老皇帝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命人查抄太子府,她閉着眼睛瞬間睜開。

“如今染小王爺已經帶着五千御林軍去了太子府!”絃歌又道。

“嗯!”容景偏頭看了雲淺月一眼。

雲淺月抿脣,想起昨日老皇帝就要因爲毒針之事治罪於夜天傾,因爲金殿壽宴的佈置是夜天傾所做,出了事情責任自然在她,卻是因爲她一句話開拓了夜天傾的罪責,如今又出現這等事情,導致容景、南樑國師、老皇帝同時受傷,而昨日大殿上孫嬤嬤和使者以及朝中的大臣家眷有不少人也中了暗器,即便傷亡不大,但也是有所死傷。這等事情即便與夜天傾無關,但也難逃責難,況且老皇帝又有心廢太子,正好藉此機會大下殺手了。

“皇上有旨,命四皇子全權徹查此事。太子殿下暫時押入天牢。”絃歌又道。

“嗯!”容景點頭。

絃歌稟告完之後等了片刻,不見容景有何吩咐,便退了下去。

雲淺月想着老皇帝這回不讓夜天逸全權徹查,而選擇了夜天煜,爲何?是爲了讓夜天逸不揹負上手足相殘的名聲嗎?還是想給夜天煜一個機會?她眉頭皺起,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放在皇室,放在老皇帝身上,就是一句屁話。

“捨不得夜天傾?”容景見雲淺月臉色有些沉,眉頭皺起,他挑眉。

“什麼捨不得?我是怕我給他和秦玉凝的那個七十二春白浪費了。”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想着這回不知道夜天傾還有沒有翻身的可能。

“嗯,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容景煞有介事地附和。

雲淺月忽然坐起身,推開容景就要翻身下牀。

容景一怔,伸手扣住她手腕,“你要做什麼?”

“我去南樑使者行宮一趟!”雲淺月想着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儘快弄明白。

容景鬆開手,看着雲淺月,“你要找南樑國師?”

“嗯!”雲淺月點頭。

“是不是關於雲王妃的事情?”容景挑眉。

“嗯!”雲淺月穿上鞋子,走到鏡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整理了散亂的頭髮。

“也許你如今去晚了,南樑國師已經離開了。”容景道。

雲淺月手一頓,猛地回頭看向容景,“你說他離開了?”

“嗯!”容景點頭。

“壽宴剛剛結束,如今城門從昨日起就封鎖了吧?南樑國師如何在這個時候離開?”雲淺月皺眉。

“你可以去看看!我不過是猜測。”容景道。

“我去看看!”雲淺月摸向懷裡,皇后給她的那塊玉牌還在,她擡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又道:“你今日起就在府中養傷了?”

“嗯!”容景點頭。

“那就好好養着吧!我從南樑使者行宮回來就回府了!你放心,沒有十天半個月我是不會來看你的。”雲淺月扔下一句話,挑開簾子出了房門。

“等等!”容景出聲喊住她。

雲淺月停住腳步挑眉看着他。

“不行,你從南樑使者行宮出來就來陪我。”容景道。

“沒心情!”雲淺月哼了一聲。

“怎麼沒有心情?”容景皺眉。

“看見你我就沒心情,怎麼也沒心情。其實我也不是多想要你,想着你瘦成了竹竿子似的,抱着也不舒服。”雲淺月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容景一眼,慢悠悠地道:“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魁梧一些的男人,你嘛,太不夠格了,就是皮膚好些而已,而我剛剛已經摸夠了,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所以,你還是好好養傷吧,我對你沒多大興趣了……”

“雲淺月!”容景臉一寒,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

雲淺月欣賞着他變臉,覺得今日的氣終於出了大半,毫不留戀地轉過身去,足尖輕點,飄出了紫竹院,轉眼間就飛躍了紫竹林,離開了榮王府。

容景看着叮咚晃動的珠簾,臉上神色分外精彩。

絃歌、青裳在院外自己聽到了雲淺月的話,想着世子和淺月小姐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雲淺月出了榮王府,徑直向南樑使者行宮而去,此時已經天明,今日的清晨有些霧色,她的輕功太快,似乎與霧色融合,不出片刻便來到了南樑使者行宮。

南樑使者行宮外駐紮着千名身着南樑服飾的士兵,四周佈置大約有幾百暗衛。將整個南樑使者行宮圍得裡三重外三重,固若金湯。

雲淺月躲過隱衛,飄身落在了一處主殿門前。她剛落地,便有兩名隱衛無聲無息攔在了她面前,她微微挑眉,只聽裡面傳出南凌睿的聲音,“讓她進來!”

兩名隱衛頃刻間又無聲無息退去。

雲淺月四下看了一眼,擡步進了主殿。只見主殿極爲寬敞,南凌睿似乎剛剛起牀,正在穿衣,她目光掃了一圈,再無別人,問道:“哥哥,南樑國師呢!”

“走了!”南凌睿看了雲淺月一眼。

“真走了?什麼時候走的?”雲淺月皺眉。

“昨日從皇宮出來之後就走了!”南凌睿道。

“回南樑了?我看到玉輦在的!他就這樣悄無聲息離開?”雲淺月問,

“沒回南樑!”南凌睿搖搖頭,不屑地撇撇嘴,“小丫頭,你什麼時候腦子這麼不靈光了?你是不是如今心裡只有一個容景,被他的愛情給左右的五迷三道,你那智慧如今等於零了?南樑的國師來天聖賀壽而已,隨時可來,隨時可走,還受誰限制不成?”

雲淺月輕吐了一口濁氣,“我的意思是他爲何走得這麼急?”

“急嗎?我到不覺得。國師每年僅在南樑待兩個月,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從南樑離開。如今正好是這個日子,他自然走了。只不過如今從天聖順道離開而已。”南凌睿慢慢道。

“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雲淺月想着她沒想到南樑國師居然這麼突然的就離開。若是早知道的話,昨日將容景送回府知道他中暗器是假的話,她一定來這裡攔住他。

“不知道!國師的下落從來不被誰所知。”南凌睿搖頭,穿戴妥當走到窗前淨面。

“那你知道他跟孃親有什麼關係嗎?”雲淺月追隨着南凌睿的目光問道。

“孃親是他師妹!”南凌睿道。

“我知道這個,他自己不是在大殿說的嗎?我說的是不能說的關係!”雲淺月又問。

南凌睿正鞠了一捧水淨面,聞言手一頓,挑眉看着雲淺月,“什麼不能說的關係?”

“我是覺得……”雲淺月抿脣,細細思量了片刻道:“我覺得他和孃親不止是師兄師妹的關係,應該還有什麼關係。”

“小丫頭,我竟然不知道你這麼熱衷於探究孃親的桃花運和風流史?嗯?”南凌睿忽然笑了一聲,風流無匹地道:“這還用說嗎?國師自然是喜歡咱們孃親的!”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說了這麼半天她什麼信息也沒得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南凌睿道:“將你知道的關於南樑國師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我只知道他每年都會去南樑住兩個月,在宮裡和父皇對弈或者聊天。和朝中的文武百官不走動,尋常不陪父皇的時候就在府中看書或者賞花。看起來超然物外,但實則是爲人寡淡不健談。對我也不冷不熱。”南凌睿用娟帕一邊擦臉一邊道。

“就這些?”雲淺月挑眉。

“對,就這些!你以爲還有什麼?我去了南樑十年,除了第一年將我帶去南樑後就離開了,第二年之後每年去南樑待兩個月,也就是與你說的這樣。一直這麼多年,都沒變過。”南凌睿扔了娟帕,也坐在桌前,對外面喊了一聲,“早膳!”

外面有人立即應了一聲。

“那你還對他還如此尊敬和敬重?”雲淺月眉頭擰成一根繩。

“十五年前國師一人之力在鳳凰關阻擋了天聖十五萬雄兵,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後來因此落下了舊疾。他是南樑的功臣,南樑自上而下對他均是尊重推崇,連父皇都對他無比敬重。小丫頭,你哥哥我身爲太子,自然是對他要尊敬的,況且國師就是這樣的人,即便他什麼都不做,也難讓人不尊重。”南凌睿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品了一口。

雲淺月沉默下來。

“小丫頭,你怎麼對南樑國師如此上心?”南凌睿看着雲淺月愁眉不展,見她不語,他笑道:“難道你是聽說國師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所以想看看他?”

“你覺得有了容景我還稀罕一個老男人?”雲淺月叱了一聲。

“那可不見準!你沒見到國師的風骨嗎?那可是一個無關年齡的男人。他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哪怕五十歲,六十歲,七老八十之後,他還是南樑國師。那是一個萬人之中,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人。”南凌睿懶洋洋地道。

“那倒是!”雲淺月不置可否,話音一轉,“不過容景也是這樣的人!”

南凌睿冷哼一聲,“小丫頭,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還姓雲,還不姓容。”

“早晚會姓的!”雲淺月道。

“不見準,如今距離你及笄和容景及冠之日還有半年。東海國的公主萬一這之前來了,容景就得履行婚約。到時候你就得貓一邊哭去。”南凌睿提起這個,似乎頗有些幸災樂禍。

“你還是不是我哥哥?”雲淺月一腳踹向南凌睿。

南凌睿瞬間就躲開了,吐出兩個字,“不是,我沒你這樣不知害羞爲何物的妹妹!整日裡將容景掛在嘴邊,到時候人家都不稀罕你了,看你如何自處?”

“她若是敢來,我就讓她不知道怎麼死的!”雲淺月哼了一聲,見南凌睿對她撇嘴,她眼皮翻了翻,“喜歡自然要說出來,難道我喜歡他還藏着掖着?你喜歡葉倩吧?喜歡了這麼多年也沒對她說一句喜歡吧?你要是將你對那些太子府的美人和什麼這個樓那個樓的美人說的情話都給她說一遍的話,她至於如今毫不猶豫地舍了你選了雲暮寒爲駙馬?”

南凌睿忽然默了一下。

雲淺月看着他,“悔得腸子都青瞭如今也沒用了吧?”

“誰說我悔?小丫頭,你懂得什麼?我早就知道葉倩不是你,她做不來捨棄南疆的事情。而我也不是容景。”南凌睿忽然斥了一句,伸手入懷,將一個信封扔給雲淺月,“喏,國師大約知道你會找他,這是他留下讓我給你的!”

雲淺月一怔,伸手接過信封,只見信封密封着,她挑了挑眉,看着南凌睿,南凌睿沒好氣地道:“國師不准我看!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雲淺月點點頭,伸手扯開信封,裡面掉出一塊娟帕,她將那塊娟帕展開,將看到娟帕上的字跡頓時手一抖,坐着的身子騰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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